我沉吸一口氣:「有蚊子,可不可以幫我找個電蚊香?謝謝?!?/p>
寄人籬下。
低人一等。
「等著?!钩刂菡酒鹕泶蜷_抽屜,不是電蚊香是需要點火的那種。
中毒總比被蚊子咬死強。
他偏著頭用打火機不停地點燃蚊香一次又一次......
打火機的火苗竄出光亮,晃在他的臉上。
應該很少有男生愿意剪寸頭吧。
我身邊的同學普遍都是蓋頭,中分,錫紙燙。
出門還要頭發(fā)抓個造型,噴定型噴霧。
其實這么一看吧。
他不說話的時候,還挺好看的,干凈清爽。
我盯他盯的有些微微出神。
猝不及防下他抬起頭,眼眸深邃直勾勾的回看我,嘴角勾起。
我左看右看,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他冷笑了一聲:「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又沒說不給看,嗯?」尾音拉長,我聽的耳根子直發(fā)癢。
被人戳破了心事后的我焦急的走過去上手搶蚊香。
不料池州賤兮兮的把手舉過頭頂,「怎么?氣急敗壞了?」
我看著他比我高一個腦袋,恨的咬牙切齒:「池州!」
好在他沒有在逗弄我,垂下了胳膊。
接過蚊香后,我逃似的跑回房間。
5
翌日清晨。
我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剛好池州拎著早餐進門。
我從他身旁越過去往門口走。
他坐在餐桌旁扒茶葉蛋,「帶你份了,回來?!?/p>
我哼了一聲,轉身沒出息的坐在他對面。
油條。
豆?jié){。
茶葉蛋。
絕了。
一連吃了幾天泡面的我,這一頓十分滿足。
我張嘴隨口一問:「池奶奶哪天回來?」
他怔了一下,喝了口豆?jié){說:「回不來了,以后陪你住的就只有我,開不開心?」
我看著他黯然失色的目光,抿了抿嘴:「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問的?!?/p>
「又不是因為你死的,你道哪門子歉?!?/p>
話糙理不糙。
我啞然。
吃過早餐后,我和他分道揚鑣。
后來一連幾天我都沒有在見到池州。
直到那天店里不忙,我提前關業(yè)后去了街邊的小攤。
點了一瓶果汁,十個肉串。
街道對面是一家不大的KTV。
池州站在門口低頭笑的肩膀也伴隨著顫動。
旁邊還站著四個男生,一個大波浪性感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