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藏著一抹譏諷的笑。
我還記得那年。
哥哥剛失蹤,蔣建敖就迫不及待把和我們同歲的蔣驍燃帶回家。
他在我母親面前痛哭流涕,并說蔣驍燃以后就是她的親兒子。
母親也哭過鬧過,最后在蔣建敖的花言巧語下,這個戀愛腦居然原諒了他。
我和蔣驍燃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近十年。
自然知道這個私生子的德行。
他從小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混賬。
小時候他欺負我,故意把我推進游泳池,用火燒我的頭發(fā),抓蟲放進我衣服和書包里。
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等到稍稍長大些。
他不再做這些明目張膽的事。
而是在背地里對我搞小動作。
可惜在我學會用俞家的權勢壓制他們后,他就再也沒在我面前討過好。
我緩緩朝蔣驍燃走去,球桿在地上拖行。
俞暮是自殺。
他為什么會自殺。
我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他一眼。
「蔣驍燃,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此刻,蔣驍燃的表情無辜又自然。
「姐姐,我能對他做什么,倒是哥哥他,總在家里和學校找我的茬?!?/p>
匍匐在我腳邊的狗,也敢反咬主人。
我冷笑著,拿球桿抵住他滾動的喉結。
仿佛下一秒就會化作利刃割破畜生的喉管。
2.
「別讓我找到證據(jù)?!?/p>
「不然我弄死你?!?/p>
隔天我就找了俞暮班里的同學詢問。
班長見我打聽俞暮的事,顯然有些驚訝。
「他最后那些天請假了,沒來上學?!?/p>
「他平時也不怎么和同學交流,一般都是安安靜靜地刷題,沒什么存在感,所以他沒來上學,大家也沒覺得奇怪。」
聞言我暗暗思索。
有什么事能重要到,讓一個臨近高考的學生請假。
直到我查到他高考前去了趟醫(yī)院。
那位中年男醫(yī)生告訴我:
「你問那個男生啊,他右手骨折,還非得問我能不能快點好起來,他還要參加高考?!?/p>
說著醫(yī)生惋惜地嘆了口氣。
「他來的時候臉上身上都是傷,我看八成是被人打的,造孽,人家都要高考了,這不是成心害人嘛?」
我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的醫(yī)院。
右手骨折,渾身是傷。
所以他不是不學無術,品德敗壞。
而是有人故意讓他參加不了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