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她就是個白眼狼,不想來就別來了,正好今天這么好的日子,我也不想看見她?!卑灿悠擦似沧欤呱衔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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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好日子。
安佑畢業(yè)回國,有這海歸的身份,大概是不怕找不到好工作。
宴會廳里燈光閃爍,鋼琴曲的悠揚節(jié)奏在空中響起。
簇擁著清早從玫瑰園里運來的最新鮮的花。
我看著臺下的親朋好友真摯地給安佑送上祝福。
突然就想起了我讀高中時,發(fā)高燒,暈倒在學(xué)校操場上。
我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還是決定給我媽打電話,說我發(fā)燒,難受,能不能跟老師請個假。
她卻滿不在乎。
“蘇清,你死不了就行?!?/p>
“你弟弟正開運動會呢,少給我打電話?!?/p>
我無力反駁,聽著被掛斷的嘟嘟聲音。
那天體測我只跑了一半就昏了過去,胳膊和臉上都磕出了血,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
醫(yī)生說我不要命了,高燒四十多度還硬撐著跑步。
我剛剛醒過來,蘇佑陰沉地沖進病房,攥住我的衣領(lǐng):“蘇清,你怎么這么惡心啊?故意在今天裝病,你知道爸媽離開的時候同學(xué)是怎么笑我的嗎?”
他陳述著我的算計,卻一句不提我高燒住院的事情。
看著袖手旁觀的我爸我媽,我拼命解釋。
“不是......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暈倒了?!?/p>
我媽冷眸看著我,聲音冰冷:“蘇清,你為什么要撒謊?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等你什么時候知道錯了,再回家?!?/p>
說完便拉著蘇佑走出了病房。
我跌坐在病床上,頭痛欲裂,眼淚滾燙。
無論何時,她都只會相信寶貝兒子的話。
卻對我的解釋只字不提。
“感謝各位來賓參加我兒子的接風(fēng)宴,大家都知道培養(yǎng)出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有多么不容易,這些年來我一直專注于他的教育方面,我兒子呢,也不負期待順利畢業(yè),將來能夠回報我......”
我就飄在舞臺上,站在他的旁邊,認真地盯著他,看他有沒有想起我一點。
看著我爸在臺上侃侃而談,臺下人小聲討論道。
“安總真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太羨慕了?!?/p>
“我記得安家是不是還有一個女兒來著?小時候我還抱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