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翌日晚上七點,溫臨歌被他帶著去逛燈會。
楚母讓楚云闊帶溫檸一起去。
他斷然拒絕:“母親,我說過絕不會再讓臨歌傷心,您為什么又要逼我?”
“您若執(zhí)意如此,我就在廠區(qū)外面給你租個房子,跟我分開生活!”
溫臨歌聽著他的深情維護,心里沒有絲毫波瀾。
此生傷她至深的人難道不是他么?
這會楚云闊又在虛偽演戲,叫人看著無比厭倦。
為了盡快逃離,她開口勸道:“楚云闊,讓溫檸與我們一起去吧,畢竟你肩挑兩房,不能冷落她?!?/p>
“臨歌,你不必勉強自己做個賢妻?!背崎燀奶郏骸拔也簧岬米屇闶芪!?/p>
“無妨。”
楚云闊望著溫臨歌翩然離去的背影,眸色一沉。
以前溫臨歌愛他至極,走哪都要拽著他的衣角不肯松開半步,俏臉含春柔情似水。
而今她卻對他冷若冰霜,如同對待路人一般。
讓他有種......快要失去溫臨歌的錯覺。
不過,等溫檸順利懷孕,他就可以不用兼祧兩房,跟臨歌好好過日子。
她那么愛他,一定能哄好的!
楚云闊調(diào)整好情緒,追上溫臨歌與她十指緊扣:“我與你坐后排,讓她坐副駕駛。”
三人進城來到人 流如織的燈會,溫臨歌四處張望尋找余江,就被楚云闊拽到賣糖畫的鋪子前。
他親自為她做了一個糖畫小像。
圍觀眾人紛紛稱贊。
“楚副廠長真是愛妻子入骨,連她唇邊的紅痣都不忘點上,真是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呢!”
“那是,溫臨歌找到名醫(yī)讓楚副廠長重新站了起來,是他的大恩人,可不得捧在手心寵么?”
“大哥,給我畫個兔子好不好?”溫檸走上前,眼波流轉(zhuǎn):“今日是我生辰?!?/p>
“溫檸,我只給臨歌作畫?!?/p>
溫檸委屈的直掉眼淚,卻站著不肯走。
溫臨歌無心看他們演戲,四下找尋,見余江站在橋上沖她遙遙點頭示意。
她心下稍安擠過人群想與他匯合就被行人沖散。
黑暗中,有位蒙面黑衣人將溫臨歌帶到一個廢棄的倉庫。
溫臨歌看著倉庫里的酒箱子和舉著火把的溫檸,心里一沉道:“你想干什么?”
“當然是你深愛的丈夫想燒死你,讓你給我騰位置?。 ?/p>
溫臨歌以為楚云闊這段時間對她百般疼惜,有半分真心。
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狠心到想殺了自己!
她神色大駭,轉(zhuǎn)身想逃就被黑衣人按在地上。
溫檸瞇起眼睛道:“姐,你以為云闊只為你做糖畫就是愛你么?”
“那你就大錯特錯了,他在我丈夫去世那晚,跑來跟我恩愛,讓我懷孕了呢,我們的女兒已經(jīng)三歲了?!?/p>
“我知道?!睖嘏R歌語氣黯然:“我騙他簽了離婚申請,上級已經(jīng)批準了,你放我走吧?”
“我永遠不會再回廠區(qū),更不會威脅你的地位!”
溫檸眸色震驚,忽而語氣憤恨道:“姐,你知道為什么恨你么?因為是你讓我出生就差點夭折,讓我變成了一個病秧子!”
“從小到大我有打不完的點滴,吃不完的藥,而你身體健康極少生病,永遠都是那么朝氣蓬勃!”
“溫檸,你出生差點夭折非我本意,而你一直病弱是因為太挑食造成的!”
溫臨歌傷心欲絕,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你就這么狠心要殺了我?”
“我愛的男人,心里只愛你,我根本就不構成對你的威脅!”
“那又如何?”溫檸嗓音尖利:“我無比討厭你的存在,只想讓你徹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