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9.
“樂安,我真的好愛你......”
沈淮之在我身上發(fā)泄了獸欲,氣喘吁吁的埋在我懷里。
我瞧著他的眉眼,只說,“你知道嗎?其實我提前一天便到了京都。”
沈淮之摟著我的手猛地一僵,臉色倏然蒼白了幾分。
我繼續(xù)說。
“我站在橋邊,看著你抱著那花魁,隨便出手便是萬兩黃金?!?/p>
“那時,我覺得你好生意氣風發(fā),和我認識的沈淮之判若兩人?!?/p>
“可你分明就是沈淮之,是那個答應為我考取功名的窮酸書生,為何到了京都,搖身一變,便成了世子?”
“后來我才知道,那不過是你同那賀將軍的賭局,而我,則是你們酒局上隨口一提的賭注?!?/p>
沈淮之眼底的光一點點的破碎,我卻笑了起來。
“我當時想,我何德何能啊,讓堂堂南陽王的世子,在我面前做了大半年的戲,什么狀元郎,在你面前,不過也是同那丫鬟一般,能隨意輕賤的吧?”
“沈淮之,我很想知道,倘若你真的贏了賭局呢?又將對我如何?拋棄,還是如那沐雪兒一般,讓人找個無人的角落將我埋了,好掩蓋你那虛偽至極的騙局?”
沈淮之急了,紅著眼眶,匆忙的想捂住我的唇。
“樂安,不是......不是的?!?/p>
我揮開他的手,一字一句的繼續(xù)往他心口上戳。
“那你告訴我,事實是什么樣?”
“起初我真心待你,你卻將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想讓你我二人體面分開,你又這般的將我逼到絕境。”
“沈淮之,愛當是成全,是放手,而不是你這般偏執(zhí)的占有,凌虐!”
“莫要再說了!”
沈淮之幾乎是嘶吼,過后又小心的握著我的手祈求我的原諒。
他這般小心翼翼,我卻沒有半分動容,只覺得惡心。
我說。
“沈淮之,你能留住我的人,卻留不住我的心。”
“我不愛你,往后也不會?!?/p>
沈淮之大怒,又撕碎我的衣衫,將我按在床榻上凌虐了一遍又一遍。
10.
我渾身是傷,幾乎暈死過去。
前來替我擦藥的婢女滿是憐惜,“娘子這又何苦,倘若您從了世子,便不會在受這些皮肉之苦?!?/p>
“世子當是愛您的,不過是......”
她不過了半天,也沒不過出個所以然了,只是一遍一遍的嘆氣。
“您若是肯向世子低個頭,他大抵是連命都愿意給你的?!?/p>
命都愿意給我嗎?
“去告訴沈淮之,今夜,我想同他共進晚餐?!?/p>
我的眼底蒙了死灰,嗓音平淡且嘶啞。
當晚,沈淮之便喜不自禁的敢了過來,一見我,就將我抱在懷里。
“樂安,你可是原諒我了?”
我擰著秀眉,嘶了一聲,他這才驚覺自己碰到了我的傷口,頓時滿臉愧疚的護著我在床榻上坐下。
“沈淮之,你可是真的愛我?無關賭注,無關任何人,只是愛我?!蔽覇査?/p>
沈淮之立馬點頭,做起誓狀。
“我愛你,此生也只愿娶你,樂安,你信我,除了你,我再不愿娶旁人!”
“可我聽聞,你和那沐雪兒是圣上下的旨?!?/p>
沈淮之的眼底犯了難,他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樂安放心,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等日后,日后,我定會迎你進門!”
我望著他的眉眼,只覺得胸腔翻江倒海。
惡心的想吐。
但我還是垂下眼簾,作楚楚可憐之態(tài)。
“樂安自知身份低微,比不得宰相千金,若那宰相千金不介意,樂安愿做小,不求名分,只求常伴您左右。”
沈淮之眼底閃過震驚,他細細端詳著我,隨后問。
“樂安此番,可是有什么條件?譬如,讓我替那天牢中的小將軍求情?”
我自知沈淮之多疑,便搖頭。
“他本就是我借故來氣你的,他如何,我并不關心,我只關心郎君何時能迎我入府?!?/p>
“這邊太靜,太冷,我日日難眠?!?/p>
沈淮之攥緊了我的手。
“再給我?guī)兹諘r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