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咱快跑吧,這拖油瓶為了治病肯定會欠不少錢!”
“那當然,你當我傻?總之先把值錢的搬走...”
大概是商量著拋棄我吧。
他們關門前,還冷冷地瞪了我一眼。
我卻悄悄舔了口手上的血漿。
自制的。
酸甜口。
...
第二天一早醒來,他倆已經搬走了。
家里頓時空曠了不少。
曾經他們?yōu)榱搜b,用我的錢,買了不少假奢侈品,堆得到處都是。
我給我爸打了個電話,裝作可憐地問道:
“爸,哥,你們去哪了?”
聞言,我爸嗤笑:
“去哪?你問這干什么?我倆要不搬走,遲早得被你拖垮了?!?/p>
“真是個賠錢貨,跟你媽一樣,命賤還短,幸好供你讀大學的錢是她出的。”
我哥在一旁添油加醋:
“就是,還讀什么研究生,才上幾年班就要死了,真浪費,媽就該把那些錢給我創(chuàng)業(yè)?!?/p>
“姐,你和咱媽一樣沒用了,別拖累我們,滾吧!”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嘟嘟嘟的忙音回蕩在空蕩的出租屋里,凄涼無比。
可我心里卻只有一個字。
爽。
這些年,為了跟村里人拉開差距,我剛一找到工作,他倆聞著味就來了。
在城里,他們瞧不起這看不起那,吃住卻全仰仗我。
我本以為他們至少心存感激。
可前世只是為了一萬塊年終獎他們便對我痛下殺手。
如今,我幡然醒悟。
只靠著裝病和一張偽造的病危通知書便把這兩只寄生蟲趕了出去。
才不過半小時,我哥又發(fā)了個朋友圈:
“重新創(chuàng)業(yè),不圖安逸!”
配圖是一間臟舊的地下室,鏡頭下都還能看見蟑螂匍匐在垃圾里。
親戚紛紛跑來問我,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這兩年他們那幾斤幾兩所有人都知道。
全靠死裝罷了。
我只說他是有出息了。
看著他在評論區(qū)里指點江山,好不快意。
我只好奇,等他知道退不了定金,會不會餓得想啃墻皮。
才不到下午,家族群里就比過年還熱鬧。
起因是我哥在群里發(fā)癲。
他說他現(xiàn)在誠邀合伙人投資入股,讓大伙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
“信我,都是親戚我才告訴你們,包賺錢的!”
可大家都對他愛搭不理。
原因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