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周詠新還在鐘筱的臥室里給鐘筱洗腦。
殊不知他才成了那個被洗腦的人。
而樓上三樓房間。
杜華成和楊月荷回到臥室后,氣氛安靜得有些詭異。
一想到那些價值連城的東西現(xiàn)在不知去處,杜華成就氣得胸痛,太陽穴突突地跳,就連眼壓都上來了,有些脹痛。
楊月荷跟在杜華成身后不敢說話,看著杜華成的背影,楊月荷抿了抿唇,訥訥開口:
“老杜,依我看啊,事情不是沒有轉(zhuǎn)機。”
杜華成現(xiàn)在不想搭理楊月荷,鐵青著臉色坐在床邊,看都不想看楊月荷一眼。
楊月荷又開始她那套小鳥依人的做派,走到杜華成身邊哭哭啼啼的,掉下兩顆馬尿。
“老杜,這事兒真的不對勁,你想,就算是佩蕓喊人來把東西全部偷走了,那么多東西,他們能放在哪兒?現(xiàn)在到處都查得那么嚴,那么多個箱子,就算是單獨騰出個房子出來裝,都不一定能裝得下,只要我們暗中調(diào)查,就一定能查出蛛絲馬跡!”
杜華成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
見她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楊月荷繼續(xù)說道:
“還有啊,老杜,咱們家最重要的東西,還好端端兒的在院子里放著呢,只有有那個東西在,我們還怕什么?什么美鈔,什么港城幣,哪兒有黃金吃香?”
“只要黃金還在咱們手上,那點兒東西,不就跟打發(fā)叫花子一樣?”
“哼!”杜華成冷哼一聲,“打發(fā)叫花子?你有這么大方,把幾百萬拿去打發(fā)叫花子?那可都是些白花花的錢!”
“還有那些,現(xiàn)在是有價無市,買都買不到的東西,就算你有黃金又有什么用,黃金能治病嗎?”
“還有我的勞力士,你知道我費了多大勁才弄來那么幾塊嗎?”
“我還等著去港城之后慢慢用呢,現(xiàn)在好了,用個屁!”
杜華成說著說著又吵了起來。
他是真的氣啊。
楊月荷還是那副哭哭啼啼的樣子,說:“老杜,當初要不是我執(zhí)意勸你,把現(xiàn)金換成那些東西,你也不會買呀......院子里那個佛像的主意,也是我出的,你就看在我多少有點功勞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
杜華成冷眼看她。
“是,主意都是你出的,可是那些白花花的錢可都是我的,現(xiàn)在丟了,你當然不心疼!”
楊月荷表面上討好著道歉。
心里卻默默說了句:
“那些白花花的錢也不是你的呀,是鐘家的么不是?”
可這句話只能在心里想,楊月荷是萬萬不敢當著杜華成的面說出來的。
杜華成這輩子最恨的,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吃軟飯。
說他的錢都是鐘家的。
所以,楊月荷也只能說:“是是是,都是我太蠢了,輕信他人,讓咱家吃了這個啞巴虧。”
杜華成又冷笑一聲。
“吃啞巴虧?告訴你,我杜華成的字典里就沒有吃虧這兩個字!”
向來都只有他杜華成占別人的便宜。
還從來沒有人能占到他的便宜!
那些人偷了他的東西就想跑?不可能!
就算是把粵城翻個底兒朝天!
他也要把他的東西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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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晚上對于杜華成和楊月荷來說,自然是個不眠夜。
可是鐘筱心情卻很好。
下午補了覺,現(xiàn)在一點也不困,鐘筱站在窗邊,忽然看見大院里閃過一道熟悉的人影。
那猥瑣的走路姿勢,左顧右盼的偷人感。
不是周詠新又是誰。
他剛才明明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返回來。
應該是要去找杜鶯兒。
這么晚了,他一個外男肯定不能正大光明的從外面進來。
應該是只能翻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