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不服氣崇光比你更有天賦吧?再比下去把崇光累著了怎么辦?”
父親還未發(fā)話,林韻卻嗤笑一聲,每一個字都是在諷刺我。
“哥哥想比的話,做弟弟的只好奉陪了?!?/p>
司崇光一邊說著,一邊和林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暗送秋波。
我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口的殺意。
聽司崇光這樣說,父親只能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隨即派人去庫房把三塊開窗料搬了出來。
在場的人都以為我好勝心強(qiáng),想和司崇光爭個高低。
可只有我明白,我是想知道司崇光到底有什么能窺探心神的本事。
“弟弟,為了公平,我們一個一個上前查看,此間都保持絕對的安靜,看完后一起寫下答案,你覺得如何?”
司崇光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我會提出這樣的要求,旋即眼眸一轉(zhuǎn),痛快的答應(yīng)了。
我旋即走上前,開始查看著第一塊開窗料。
第一塊開窗料開窗部分水頭的綠意很足,強(qiáng)光手電照射時,窗口泛出盈盈翠色,不出意外的話是一塊冰種陽綠。
我看完之后,退了出來,讓司崇光上前。
司崇光只上前看了一眼,就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答案。
可我還沒有落筆。
看來司崇光沒有在我身上安裝什么隱形攝像頭,或者窺探我能看見的東西。
司崇光把紙給父親后,我也把自己的答案交了上去。
但我寫的并不是確定的冰種陽綠,而是加了個還可能是辣綠色。
開石的人把原石小心翼翼的切開了,結(jié)果毋庸置疑,是一塊冰種陽綠。
父親滿意的笑了,分別念出我們二人字條上面的字后,大聲的宣布司崇光勝出。
“連你爸我都沒辦法這么快這么準(zhǔn)確的賭中,崇光啊,你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韻也一臉崇拜的看著司崇光,眼中滿是愛意。
我平靜的看著這一切,心底毫無波瀾。
畢竟我想要的答案,已經(jīng)知曉了。
既然竊取的不是我能看到的東西,那難道她能看懂我的表情?甚至解讀我的動作?
我沉思片刻,再次出聲。
“這次,我們輪流向前查看原石,看了之后的就進(jìn)入旁邊的房間,全程不碰面,結(jié)果直接短信發(fā)送給父親,如何?”
父親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點(diǎn)頭同意了。
這一次的開窗料窗口漆黑如墨,打光卻透出幽綠,恰似深潭倒映古木,是能開出上好墨翠的征兆。
可是窗口渾濁發(fā)黑,這一塊極有可能不是墨翠,而是一塊無種無水的廢黑石。
我垂下了眸,故意寫上了墨翠兩個字發(fā)給父親。
過了一會兒,父親便叫我們出去,隨后響起了切割石頭的聲音。
石頭很快便切割好了,父親著急的走上前去查看結(jié)果。
“哎呀,還真是塊黑石頭!走眼了走眼了!”
父親懊惱的搖了搖頭,隨后欣慰的拍了拍司崇光的肩膀。
“又是崇光勝出!真是我的好兒子!”
我的心猛的一沉。
不是我的動作或表情?
那他能窺探的,難不成是我的心聲乃至思想嗎?
看見我怔愣的模樣,林韻還以為是我輸了之后不服氣,輕啟紅唇譏諷開口:
“好了,兩次都不如崇光,甚至竟然能猜錯,我看啊,也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p>
父親也失望的看著我。
“慕時,別鬧了,你弟弟也累了,你們好好休息準(zhǔn)備明日的賭石大會吧?!?/p>
司崇光卻勉強(qiáng)的笑了,一副小心謹(jǐn)慎的要討我歡心的模樣:
“沒事的,哥哥想比我就繼續(xù)比,雖然我知道哥哥可能不喜歡我,覺得我占了你十五年的人生和爸媽的寵愛,可是我還是很敬愛哥哥的?!?/p>
看見司崇光委屈的深情,林韻心疼壞了,剛忙走上前柔聲安慰著。
“崇光,你別難過,分明是司慕時小肚雞腸,錯的不是你?!?/p>
“行了!”
父親臉色一沉,叫停了這混亂的局面。
“今天就到這里,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父親母親帶著司崇光和林韻離開了,儼然是一副一家人的模樣。
倒是我這個他們的親生兒子,在他們眼里如同外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