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硯資助的山區(qū)女孩秦舒桐天天纏著他,可傅承硯從未理會過。
因為他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女人只有我。
創(chuàng)業(yè)初期,我陪他住四面漏風的出租屋,在酒局上為他擋酒喝到胃出血。
最純窮的時候,我一天只睡四小時,連軸轉(zhuǎn)了一個月,只為掙錢養(yǎng)活我們,給他助力。
他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再會這樣無條件愛他支持他。
直到他向我求婚的那天。
我等了七年的“我愿意”還未說出口,秦舒桐打來電話鬧自殺。
“承硯哥哥,如果你真的沒法娶我的話,我只能被我家人綁回去嫁給老鰥夫了?!?/p>
“你帶我見過這么美麗的人世間之后,我是接受不了這樣的人生的!”
“謝謝你這些年的照顧,恩情我來世再報吧!”
傅承硯丟下我,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我看著那枚被遺棄的戒指,胃里傳來一陣絞痛。
傅承硯,你知道嗎,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
“思薇,嫁給我。”
傅承硯單膝跪地,旁邊一首夢中的婚禮正緩緩泄出,為這場求婚增添不少氛圍。
我看著他,那張俊朗的臉龐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深情。
盒子里的鉆戒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我等這一天等了整整五年。
五年,我陪他白手起家到成為商界新貴,我所有的青春和心血都傾注在了這個男人身上。
“思薇,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以后換我為你遮風擋雨?!?/p>
他的聲音溫柔,每個字都甜得我心尖發(fā)顫。
我笑了,眼眶有些濕潤,正準備點頭說出“我愿意”時。
手機震動打破了這浪漫的氛圍。
傅承硯微微皺眉,但還是掏出了手機。
當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臉色瞬間就變了。
是秦舒桐,那個他從鄉(xiāng)下帶回來資助讀書的女孩。
他立刻接通了電話,聲音里滿是掩飾不住的焦急。
“舒桐?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秦舒桐帶著哭腔和絕望的聲音。
“承硯哥哥,我爸媽他們找到我了,要把我抓回去!他們不讓我活了,救我!”
傅承硯的臉色瞬間煞白,他猛地站起身。
“你在哪?別做傻事,站在原地等我!”
他看都沒看我一眼,抓起西裝外套就往外沖。
那個戒指盒也被他隨手扔在桌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思薇,等我回來?!?/p>
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地沖出餐廳,獨留我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餐廳里,與周圍熱鬧的氛圍格格不入。
餐廳里悠揚的音樂還在繼續(xù),周圍的客人投來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我卻只覺得渾身冰冷。
我一直坐到餐廳打烊,傅承硯都沒有回來。
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回到家時已是深夜。
客廳里只開了一盞昏黃的落地燈,傅承硯坐在沙發(fā)上,身影被拉得長長的。
看到我,他立刻起身迎了上來,手里還拿著一個比戒指盒大上不少的盒子。
“思薇,你聽我解釋,舒桐她……”
“不用解釋了?!蔽抑皇禽p輕地打斷他,并沒有像之前那般生氣質(zhì)問。
我的平靜讓他松了口氣,隨后熟練地從包里掏出一個盒子打開。
里面是一條由無數(shù)顆碎鉆組成的項鏈,在燈光下閃耀著冰冷的光芒。
“我知道今晚讓你受委屈了?!彼贿呎f,一邊想為我戴上。
“這條項鏈配你那枚戒指正好。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p>
“舒桐她家里人找到她了,這次情況緊急。思薇,你最懂事了,對不對?”
他三言兩語地解釋完,語氣變得理所當然。
又是這句話。
胃里突然傳來一陣絞痛,我疼得彎下了腰,額頭上滲出冷汗。
我沒有接那條項鏈,只是用手死死地按住胃部,聲音有些發(fā)顫。
“我累了,想休息?!?/p>
他以為我像以前一樣接受了他的安撫,于是滿意地點了點頭:“好,你早點睡。舒桐那邊還有些事,可能不回來了。”
說完,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將我和他隔絕出兩個世界。
我蜷縮在沙發(fā)上,看著茶幾上兩個并排的盒子,只覺得無比諷刺。
傅承硯,這一次,我再也等不起了。
我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