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好多了,你別生嫂子氣。女人嘛,吃吃醋,演演戲,才能更博人憐愛?!?/p>
葉遠舟點了點她的鼻頭,調(diào)笑道:“你也是女人,怎么不矯情?”
說著還掐了掐她的腰。
“要不是你喜歡女人,我肯定娶你?!?/p>
任蘇蘇熟練地扭了把他的腰間肉:“去你的。我都給你生孩子了還不滿足?”
葉遠舟一邊夸張地呼痛,一邊把人摟在懷里不放手。
看著眼前的一幕,我只覺得刺眼極了。
兩人上樓之后,我想轉(zhuǎn)身離開,卻被王媽攔住。
“任小姐讓你清理干凈再走?!?/p>
譏誚的眼神在我身上掃過,“別墅里沒有工具,江小姐直接舔干凈吧?!?/p>
別墅內(nèi)眾人竊竊私語。
“你說葉總看上她什么?沒學歷沒家世,不會是因為她的舔狗技巧吧?”
“哈哈哈哈哈,那我們這次可是開了眼,看看江小姐是怎么舔的!”
我死死攥著拳頭,目光卻控制不住地飄向樓上。
可樓上只傳來一陣陣曖昧的哼聲。
王媽咧嘴一笑:“葉總說了,要讓你吃吃苦頭?!?/p>
還未反應過來,一股巨力揪住我的頭發(fā),將我的頭狠狠按在碎瓷片和黏膩的海鮮粥里不斷摩擦。
任蘇蘇剛吐出的酸水和著粥水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臭味。
我忍不住反胃嘔吐,卻被塞進一嘴惡心的泔水。
米粒米糊蝦米沾滿頭發(fā),我臉上都是碎瓷片劃出的傷口,刺痛得睜不開眼。
只聽到四周笑聲和嘲諷聲不斷。
我扶著墻吐得昏天黑地,手上的訂婚戒指也被臟污。
眼前一陣陣發(fā)黑,我卻不知從哪里得了力氣,摘下戒指丟進噴泉里。
臟了的東西和男人,我都不要了。
清洗干凈后,葉母的電話打了進來。
“小夢啊,遠舟和蘇蘇的事我已經(jīng)聽說了。遠舟雖然有不對的,可蘇蘇畢竟有了孩子,你要懂事?!?/p>
“這種事情能忍就忍了,要是都一哭二鬧三上吊,豈不是讓男人們?yōu)殡y?”
一股疲憊涌上心頭,我放下手機。
葉遠舟大學畢業(yè)那年,我策劃了一場盛大的求婚,求他娶我。
可他黑了臉,甩手離開說我為難他。
十年戀愛長跑,怎么就成了我自己的一廂情愿?
我自嘲地笑了,打開手機回復清北招生組。
“我會去的,這一次我不會再放棄?!?/p>
第一次高考那年,我本來可以上清北,卻為了葉遠舟出國。
十次高考,每次我都撕碎清北錄取通知書,說沒考上要再考一年。
每當這時,葉遠舟總會露出笑容。
那時我以為他真的喜歡我,可如今才知道十次高考也不過是他與任蘇蘇打的一個賭。
他賭我十次都考不上大學。
回望這座我親手設(shè)計的婚房,淚水狠狠砸在手背上。
裝修時我為了討葉遠舟喜歡,總是想盡辦法貼近他的喜好。
清雅的擺設(shè),中式素凈的配色。
可任蘇蘇住進來后,只說了一句不喜歡,葉遠舟就丟了所有家具,重新裝成奢靡的歐式風格。
他笑著跟我訴苦說:“蘇蘇性子張揚,什么都要最貴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