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想兼祧兩房,照顧白月光大嫂。
于是婚禮前一個月,我在家中被人綁架。
被救出來時,我盆骨骨折,子宮撕裂,整個人意識不清。
未婚夫當場崩潰,將兇手打進重癥監(jiān)護室,對外宣布照常舉行婚宴。
感動他對我的情深意重,我又補添三億嫁妝,允許他將寡嫂接過來,和我們一起生活。
半夜麻藥消退,我卻迷糊聽見未婚夫跟大姑子在病房門口的對話。
“弟,就為了讓大嫂一個寡婦能穿婚紗跟你進禮堂結婚!你就安排一群人把弟妹糟蹋成這樣!還碾碎了她盆骨!是不是太過分了!”
未婚夫聲音透著心疼無奈:“是有點過分!但如果云煙傷得不夠重,她怎么可能會同意,讓大嫂代替她,跟我走整個婚禮的過場!”
“大哥走的早,媽早就交代我要兼祧兩房,照顧好大嫂!她只是想跟我走個婚禮的過場而已!我怎么忍心拒絕!”
大姑子語氣遲疑:“那現(xiàn)在云煙同意讓大嫂代替她,扮作新娘,出席婚禮了嗎?她沒有懷疑嗎?”
未婚夫篤定的溫柔道:“云煙不會拒絕的,難道她打算坐著輪椅跟我舉行婚禮嗎,她已經(jīng)沒資格拒絕我任何要求了!婚后我會直接告訴她,兼祧兩房的決定?!?/p>
我緊閉雙眼,心臟像是被人用利劍劃破,疼得我渾身都在顫抖。
我以為的良人,竟是人面獸心的牲口。
惦記寡居長嫂,那我成全他們。
婚禮前一天,我撥通了遠在大洋彼岸的電話。
“爸,媽,我答應聯(lián)姻了,派人來接我回家吧?!?/p>
1
監(jiān)護儀器警報響起,醫(yī)生拿著手術單進來。
“病人失血過多,需要馬上手術,家屬趕緊簽字?!?/p>
顧時卻神色平常說道。
“不用,我們請了國外的頂尖醫(yī)生,他明天到了會親自手術?!?/p>
醫(yī)生詫異的看著他,舉著報告單解釋。
“謝小姐是盆骨粉碎性骨折,最佳手術期三小時內(nèi),再不進行盆骨修復手術,以后能站起來的幾率只有萬分之一。”
未婚夫的姐姐,我大姑子大姑子,也有些不忍道。
“弟,云煙畢竟是全國舞蹈大賽的冠軍,以后要是站不起來……”
“站不起來我養(yǎng)她一輩子!”
顧時看著她,眼里滿是堅定。
“咱顧家不差這點錢!就等國外的醫(yī)生來主刀!婚禮當天,由大嫂代替云煙跟我走個過場!”
我死死的掐住掌心,緊閉著雙眼,不敢被人發(fā)現(xiàn)我清醒著。
一個是對我無微不至寵溺三年的未婚夫,一個是說此生只認我做弟妹的大姑子,為了他們寡居三年的大嫂,竟聯(lián)起手坑害我。
我幡然醒悟。
為什么婚紗尺碼三次都改不對,婚戒我戴著大一圈。
婚禮莫名延后一個月,我卻在第二天出事,毀了整個人生。
原來顧時要娶的新娘,從來都不是我!
心臟像被利劍穿透,疼的我不能呼吸。
淚水順著我緊閉的眼睛蜿蜒而下。
下一秒,我的手被顧時握住。
他坐到我身邊,語氣溫柔至極,可說出的話,卻讓我如墜寒冰。
“云煙,別害怕,再堅持到明天就可以手術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p>
2
大姑子轉身走出病房,對正在值班的護士道。
“云煙疼的不行,麻煩加大麻藥的劑量,讓她今晚睡個好覺?!?/p>
我強忍著疼痛,看著走進來的護士,用盡最后的力氣求救。
“我要立刻手術……”
虛弱的聲音細如蚊蠅。
護士看過來。
大姑子立即揚聲道。
“云煙,你別害怕,我弟給你請了最好的醫(yī)生,明天就能手術,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我跟弟弟都會站在你身后的。”
看著我滿身的傷痕,顧時眼底的心疼幾乎化為實質(zhì),可按著我胳膊的手,卻沒有絲毫松動。
“云煙,相信我好不好。”
淚水從眼角滑落,我無法掙脫顧時的手,眼睜睜看著麻藥被推進體內(nèi)。
等到我再次清醒,已經(jīng)是在手術后。
大姑子正守在床邊,見我睜眼,連忙伸手摸向我的額頭,眼里擔憂沒有半分虛假。
“云煙,怎么樣,傷口還疼嗎?”
顧時坐在一邊,也著急的開口。
“要不要我去叫醫(yī)生。”
我輕輕點頭,看他滿臉守了一夜的疲憊。
想到:原來一個人的演技可以好成這樣。
顧時轉身去叫護士。大姑子去給我燒水。
兩個人都不在病房,我拿起顧時放在床頭的手機。
壁紙還是我們兩個人的合照,可打開聊天軟件,卻是他們?nèi)齻€人建的小群。
點進聊天框,全是三個人對于婚禮的期待。
“阿時,紅玫瑰做的手捧花太艷麗了,我想要別的顏色……”
阿時,這套婚紗不合我的尺寸,你能不能讓人給我改一下,還有那個戒指也小了……”
“阿時,婚禮的主題我想要藍色……”
整整數(shù)千條記錄,只要是大嫂說的話,顧時都會認真回答。
甚至就連大嫂不喜歡常規(guī)婚紗,大姑子都要親自設計一款讓她滿意的孤品婚紗。
我突然想起顧時跟我求婚時說的話。
“結婚要準備的東西太多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你自己決定那些吧。”
甚至大姑子也用做美甲,推脫陪我看婚慶。
原來他們不是在忙,只是不想跟我討論這些。
細翻手機,顧時甚至單獨為他大嫂開了一個備忘錄。
上面記滿了她喜歡吃的東西,喜歡喝的飲料。
甚至生理期是哪一天,不喜歡喝紅糖水,他都寫的事無巨細。
我苦笑一聲,苦澀在心底蔓延,看著門外正在跟醫(yī)生溝通的顧時。
撥通號碼打給了遠在大洋彼岸的父母。
“爸,媽,我答應聯(lián)姻了。”
電話那邊一愣,隨后我爸滿是擔憂的問道。
“云煙,你怎么突然想通了?”
“不是說快要結婚了嗎,還讓我跟你媽準備好參加你的婚禮?”
酸澀涌上心頭,我眨眨眼睛故作輕松道。
“沒有,我就是想你們了,想跟你們一直在一起?!?/p>
我爸頓了頓,語氣輕松幾分。
“你能想明白就好,聯(lián)姻的事情你不用擔心,爸媽一定會給你安排妥當?!?/p>
“嗯,一周后來接我吧,想快點見到你們?!?/p>
剛掛了電話,顧時就眉頭緊皺的走了進來。
“云煙,醫(yī)生說你的雙腿受傷,婚禮大概不能參加了……”
“沒事,你找人替我去吧?!?/p>
我知道他想說什么,也不想跟他糾纏過多,索性替他說了。
他想跟他大嫂舉行婚禮,我放手成全。
3
出院那天。
正好是婚禮的前一天,我剛回到家,就撞見他們一家三口。
準新娘寡嫂挽著大姑子的手有說有笑,看見我的一瞬間,兩人立馬收聲。
大姑子一臉尷尬的解釋。
“云煙,大嫂她就是過來試一下婚紗,你千萬不要介意?!?/p>
我無所謂的點點頭,操控輪椅回了房間休息。
可正要關門,大嫂突然出現(xiàn)在門口,一腳踹上門。
木門撞擊我膝蓋。
力度大的,連帶我坐著的輪椅都滑退兩米遠。
我捂著膝蓋,痛的臉色慘白,直冒冷汗。
她卻得意的看著我,笑道。
“謝云煙,你都被人玩成殘廢了!怎么還敢回來?你配做顧時的女人嗎!”
我冷冷的看著她,沉聲道。
“你這副嘴臉,顧時見過嗎?”
大嫂臉色一怒,,上下打量我一遍,又突然笑了,低聲道:
“你知道嗎?顧時特意叮囑那個勞改犯好好跟你玩玩的!怎么樣?爽嗎?”
“還是顧時親自下的命令,讓他們用鐵棍砸斷了你的盆骨?!?/p>
我目眥欲裂的瞪著她!
怎么也不能想到,那些生不如死的折磨,居然都是顧時親自下的指令。
大嫂笑著彎下腰,長長的美甲狠狠戳在我臉上,神色兇狠的警告道。
“只要我活著一天,這輩子,你都別想進顧家?!?/p>
說完,她就拿過我房間桌上的水果刀,對著自己的手腕就狠狠劃了下去。
鮮血噴的那一刻,她面目猙獰的無聲道:“去死吧,謝云煙?!?/p>
怕她真瘋了,捅我一刀,我當即推著輪椅后移,離她遠了點。
當?shù)囊宦暰揄懀?/p>
門再度被人大力踹開。
是顧時沖進來,滿臉驚慌的直奔他大嫂。
“大嫂,你沒事吧?!?/p>
緊隨其后的大姑子急忙去拿繃帶來包扎。
大嫂靠在顧時懷里,一臉委屈。
“都是我的錯,是我惹云煙生氣了,她才想拿刀捅我,我給她道歉,別讓她生氣了!”
顧時的臉唰一下就黑了。
“謝云煙!”
“我大嫂好心在婚禮前來看你,你不知感恩就算了,還敢拿刀傷她!”
大姑子滿臉失望的看著我。
“大嫂好心替你參加婚禮!云煙,你時候變得這么惡毒,恩將仇報!”
“我惡毒?恩將仇報?”我虛弱的靠在輪椅上,冷笑的看著他們,“你們敢摸著良心,再對我說一遍這句話嗎?”
顧時眉頭緊皺,斬釘截鐵的說道。
“如果不是你惡毒,怎么可能招來殺人犯綁架你,你不知道反思就算了,居然還跟大嫂動手。”
大姑子擰著眉頭開口。
”行了,跟她說這么多干什么,她肯定是嫉妒今晚是大嫂跟你舉行婚禮!趕緊先送大嫂去醫(yī)院吧,別耽誤晚上的婚禮吉時?!?/p>
目送他們離開,我狼狽的操縱輪椅,找到護照,撥通了父親給的聯(lián)系方式。
父親安排的人,找到顧家,破門而入。
將我護送到機場。
臨上飛機前,顧時給我發(fā)來信息。
“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是大嫂畢竟是無辜的,她好心替你參加婚禮,你這樣讓她怎么想?!?/p>
“你在家好好反思一下,等到晚上婚禮結束,我再帶你去跟大嫂道歉?!?/p>
我看著手里的機票,直接把他放到了黑名單。
婚禮快要開始前,顧時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他想了想,轉身對管家吩咐道。
“大嫂不能受刺激,你帶人去盯著謝云煙,不論如何,別讓她出現(xiàn)在這,破壞婚禮。”
流程剛進行一半,顧時正帶著大嫂挨桌子敬酒的時候。
管家領著一群保鏢匆匆趕來。
“顧總,不好了,謝小姐不見了?!?/p>
顧時喜悅的臉瞬間僵了。
手里的酒杯也摔落在地。
他卻顧不上周圍目光,沖上去,抓著管家的領子,怒吼道。
“我不是讓你帶人盯著她嗎?她一個坐輪椅的!怎么會不見?她一定是想破壞婚禮!”
顧時怒極!狠狠一腳踹翻了旁邊的凳子!大聲道:“給我調(diào)200名保鏢過來!守住整個婚禮現(xiàn)場!嚴防死守!”
“看見謝云煙直接給我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