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電競之王”稱號的丈夫因手傷退役,繼妹好心帶來一瓶特效藥,我看了一眼后立刻丟進垃圾桶。
繼妹傷心跑出門,不慎被撞倒成植物人。
許少琛認為是我害死了她,不惜讓我凈身出戶,甚至連兒子都跟著罵我狠毒。
繼母更是把事情發(fā)到網(wǎng)上,害我被上萬電競迷網(wǎng)暴整整三年!
我最終抑郁崩潰,割腕自殺。
死后我的靈魂飄到空中,卻看到了繼妹醒來與許少琛相擁的畫面。
再睜眼我回到繼妹送藥的那一天,這次我沒有阻攔,“妹妹送來這么好的特效藥,老公你快用啊?!?/p>
我眼睜睜看著許少琛使用了三無產(chǎn)品后雙手潰爛,轉(zhuǎn)身撥通了發(fā)小的電話。
“我同意你的邀約,愿意做你們戰(zhàn)隊的Leader?!?/p>
1
客廳里,沈幼梨拉著丈夫的手臂,語氣親昵。
“姐夫,這藥很快就能起效,等下你試著開一局游戲,看看有沒有感覺呀。”
半小時后,許少琛拿下9個人頭成為本局MVP。
“爸爸好厲害!”兒子興奮地跳起來。
“太好了姐夫,今年的聯(lián)賽你一定能拿冠軍!”
看著屏幕的積分表,許少琛笑著拍了拍那一大一小的頭。
隨后,他冷冷掃視了沙發(fā)上坐著的我。
我慶幸地摸著自己完好的手腕,本想起身離開。
可許少琛突然警惕地將藥瓶護在懷里,“你想干什么!”
我呼吸一滯,原來他也重生了。
“妹妹,你的藥是哪位專業(yè)醫(yī)師開的???”
沈幼梨局促地扯著手指,泫然欲泣。
許少琛直接把沈幼梨拉在了身后,“為了求藥,幼梨在郊外廟里爬了幾百級臺階。而你,卻只會在這里說風涼話!”
我雙手攥拳,可沒等我回應(yīng),門鈴響起。
幾個搬家工人走進客廳,在許少琛的指引下,將我和他的婚紗照搬了下來。
他們將相框隨意丟在一旁,玻璃碎了一地。
崩起的碎片不慎劃傷了兒子的小腿。
我連忙跑過去,立刻將兒子抱進了懷里,“你們在做什么!”
許子恒卻一把推開了我,“我不用你管,都是你害得!姥姥果然說的沒錯,你就是家里的掃把星!”
聞言我心頭大慟。
上一世我為了給丈夫治好手傷,幾乎跑遍了全國所有的骨科醫(yī)院。
期間不能照顧兒子,繼母便貼心地接走了外孫。
如今兒子不過是跟著繼母生活了一個暑假,回家后就對我滿臉厭惡,甚至在繼妹出事后指著說我是“殺人兇手”。
沈幼梨順勢將兒子拉了過去。
“姐姐你別生氣,子恒還是個孩子,你千萬別誤會媽媽??!是大師說你本命年和姐夫犯沖,所以在姐夫參加今年聯(lián)賽期間,你的照片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家里。”
說完,她就牽著兒子的手上了樓。
兩人親密無間,仿佛是真正的母子。
許少琛接過話頭,“念婉,這半年你就搬到郊外的房子里,等我比完賽再接你回來?!?/p>
我和許少琛相識八年,幾乎每一次比賽我都陪在他身邊。
“念婉,只有你待在我身邊我才安心?!?/p>
可如今,許少琛卻為了一個所謂“大師”,讓我離開這個家。
我閉了閉眼,“好?!?/p>
我收拾好東西很快上車。
車子剛發(fā)動,手機就收到一條錄音。
“姐夫,她是不是從來都不會和你用這種姿勢啊嘻嘻。”
男人的悶哼傳來,語氣不耐。
“自從生完孩子,我就沒碰過她了?!?/p>
“慢點呀……別傷到你的手。”
“小妖精,還不都是你勾的……”
我猛地按下退出,只覺惡心。
2
第二天,我聯(lián)系了相熟的律師,起草了一份離婚協(xié)議。
可剛走出事務(wù)所,許少琛就打電話說兒子住院了。
我匆忙駕車趕到醫(yī)院,“子恒怎么了?”
“兒子誤食了海鮮粥。”
沈幼梨在一旁哭得梨花帶雨,“姐姐對不起,是我不小心弄錯了,我以為那只是一碗普通白粥的。我內(nèi)疚的要死了,要是子恒真的出了什么事……”
啪的一聲,我抬手給了繼妹一耳光。
“你平時那么喜歡吃海鮮,怎么可能會弄混!子恒才六歲,你怎么忍心對他……”
繼母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我身后,見狀用力推了我一把。
膝蓋撞在椅子上,立刻紅腫一片。
許少琛面色一變,伸手想要扶我。
繼母卻突然開口,指著我斥道:“你不就是看你妹妹幫著少琛治好了手傷,你吃醋嫉妒才針對她嗎!我告訴你,姑爺是最通情達理的人,絕對不會被你蒙騙!”
許少琛眉頭緊皺,直接將沈幼梨拉在了身后。
我慢慢站起身,指著啜泣不止的沈幼梨一字一頓道。
“我最后再說一次,她的藥,根本就是假的!你如果再用下去,一定會……”
許少琛怒喝:“夠了!”
他看著我,眼里滿是失望。
“事到如今你居然還在胡說,昨天的比賽結(jié)果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我受傷后你遲遲不肯出現(xiàn),如今我被治好了,你卻來倒打一耙,你怎么變得這么卑劣!”
不等我說話,護士皺眉走來,“家屬保持安靜?!?/p>
此時搶救燈滅,醫(yī)生表示兒子沒有大礙了。
我松了一口氣,看著兒子打完點滴后睡著,我回家拿了幾件換洗衣服。
可剛走進病房,兒子卻拿起水杯直接朝我砸了過來。
“你這個壞女人,我討厭你!”
我徹底愣在原地。
許少琛立刻起身,把我拉了出去。
“念婉,等子恒平靜些,你當著孩子的面給幼梨道個歉?!?/p>
我聞言瞬間瞪大雙眼。
原來在我走后,沈幼梨刻意頂著被我打紅的臉照顧兒子。
于是子恒便知道是我動了手,一直哭喊著要我親自給沈幼梨鞠躬道歉。
“憑什么?”
許少琛神情變得不耐。
“不就是道個歉嗎,難道今天的事你就沒有責任嗎?你明知兒子對海鮮過敏,卻還要把粥放進冰箱,你這個母親是怎么當?shù)?!?/p>
看著丈夫滿是責備神情的臉,我的心臟猛地一抽。
這些年,我在戰(zhàn)隊里身兼數(shù)職,數(shù)據(jù)分析、運營、副教練……甚至還要承擔他們的保潔和廚師。
我們在一起八年,他經(jīng)常為了準備比賽熬夜加練。
許少琛的胃不好,每次我都給他熬一碗海鮮粥給他當宵夜,然后一直在他旁邊陪他開局或直播。
即便后來有了對海鮮過敏的兒子,我也寧愿準備兩套廚具,經(jīng)常為了丈夫的身體熬粥。
可我的體貼卻成了罪過。
我咽下心中酸痛,起身進了病房,隨后彎腰朝著沈幼梨深深鞠躬。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p>
錯在把你們當成家人,錯在我愛錯了人。
沈幼梨很快起身,雙手緊緊抓著裙子。
“姐姐,不要這樣。都是子恒,他一直在說誰也不能讓我受委屈,我這才……”
我扭過頭,不愿再聽她的辯解,隨后拿出了一份文件。
“這是子恒下學期的入學通知書,需要家長簽字。”
許少琛隨便翻了兩頁,便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我拿著簽好的文件轉(zhuǎn)身走出醫(yī)院。
身后的許少琛欲言又止,我卻沒再給他一個眼神。
上車后,我撥通了發(fā)小的電話。
“我同意你的邀約,愿意擔任你們戰(zhàn)隊的Leader?!?/p>
3
初賽現(xiàn)場,在拿到S戰(zhàn)隊的比賽順序后,我正欲往門外走。
卻正好和進門的許少琛撞個正著。
“念婉,你怎么會在這里?”
繼妹不懷好意地輕笑。
“姐姐,你不會是一直跟蹤少琛哥來這里的吧,難道你還覺得我的藥有問題嗎?初賽的個人solo戰(zhàn),少琛哥可是拿了小組第三呢。”
沈幼梨滿臉得意,甚至連“姐夫”都不叫了。
我平靜開口:“我來代替團隊,抽簽參賽?!?/p>
許少琛聞言眉頭皺得更深。
“念婉,我的隊伍已經(jīng)交給了幼梨,她這次治好了我的手,算是隊伍的大功臣,團隊的事情我就都給交給她了?!?/p>
我無語哼笑。
沈幼梨大學連掛四門,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為補考在延畢的狀態(tài),許少琛竟然覺得憑她的能力可以運營團隊。
“那就祝你們一切順利吧。”
許少琛一愣,看著我滿不在乎的樣子,他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念婉,你別多心,等這次比賽一結(jié)束,我就讓你回來……”
后面的話還未說出口,沈幼梨就突然驚叫一聲。
“天?。∩勹「?,這是助理剛發(fā)來的照片,你看上面的人是不是阿姨啊,她受傷了是嗎,怎么還坐著輪椅!”
許少琛臉色瞬間一變。
他瞪大眼睛,怒氣沖沖看向我。
“念婉,這段時間我母親一直都是你在照顧,如今她老人家住院了,你卻只知道跟蹤我,為什么不在醫(yī)院陪她!”
周圍人一聽,很快開始議論紛紛。
“就算是‘電競之王’又怎樣,架不住有個能拖后腿的老婆啊?!?/p>
“這人一看就是那種事多難纏的女人,真給女人丟臉!”
“老公辛苦在外面打拼,她不在家里照顧反而出來丟人現(xiàn)眼?!?/p>
我無視著旁人的嘲諷,定定看向許少琛。
“你是老夫人的親生兒子,為什么現(xiàn)在才知道這件事?”
“要是真的擔心老人家,你現(xiàn)在就該給她打電話問候,而不是忙著指責我。”
話音剛落,一顆小石子直接砸向了我的臉。
我躲避不及連忙護住頭,小臂卻還是被石子劃傷。
“你又來破壞爸爸的事業(yè)!這里不歡迎你,你快滾出去!”
許子恒突然出現(xiàn),拿著彈弓做出驅(qū)趕我的樣子。
傷口慢慢滲出血絲,卻不抵內(nèi)心的痛。
這個我懷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此刻卻把我當成了仇人。
我失望又憤怒,“許子恒,我才是你的母親!”
沈幼梨微笑著把孩子拉進懷里,輕聲安撫。
“子恒別怕。哎呀姐姐,你跟個小孩子一般見識干嘛呀。”
許少琛看著我不斷滲血的傷口,隨手遞來一張紙巾。
“好了念婉,很快就到隊伍抽簽的時間了,我現(xiàn)在要馬上進去。你快去醫(yī)院照顧我母親吧,其他的事以后再說。你在這里也是浪費時間,反正你也沒權(quán)限進去,還不如……”
“誰說她沒資格進的!”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沈小姐是S戰(zhàn)隊最新聘請的數(shù)據(jù)分析師,今天來就是代表戰(zhàn)隊抽取號碼的。這位先生是說她沒資格進嗎?”
發(fā)小周謙行和我并肩站立,他皺眉檢查了下我的傷口,隨后從西裝口袋抽出了手帕替我包扎好。
“送你去醫(yī)院。”
“小傷而已?!?/p>
一旁的沈幼梨看著我們的互動,眼神閃過一絲惡意。
“姐姐,這段時間你沒空照顧伯母,也對子恒不管不顧,更是把受傷的少琛哥放在一旁,原來是找到了新的戰(zhàn)隊啊。”
許子琛本就震驚不已,此刻更是被沈幼梨的話激怒。
“念婉,你現(xiàn)在立刻從S戰(zhàn)隊辭職,我們隊伍還歡迎你,否則,你就再也回不來了!”
周謙行輕拍了拍我的背,冷靜開口。
“沈小姐的能力在圈內(nèi)有目共睹,既然有人有眼無珠,就別怪別人搶先一步了?!?/p>
“至于這位小姐,我并沒有在國際賽事上見過你的身影,請問IBM以及CDA證書是否已經(jīng)取得?如果沒有,觀眾席在對面,請便?!?/p>
沈幼梨聞言咬唇住口,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二樓再次播報TE戰(zhàn)隊需要盡快到場抽簽,沈幼梨拉著男人的手臂,忿忿地與我擦身而過。
處理好傷口,時間很快就來到了淘汰賽。
巧的是,周謙行的隊伍正好對上了TE戰(zhàn)隊。
“念婉,有你在,我很安心?!?/p>
看著發(fā)小深沉的眼神,我笑了笑,只怕這次比賽不會那么順利。
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賽前調(diào)式設(shè)備的時候,對面的TE戰(zhàn)隊突然亂成一團。
幾個成員迅速起身聚在一起——
“不好了,許哥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