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七年的佛子未婚夫摟著白月光回來了。
他看向我的目光,還是那么高傲。
“如果你乖乖簽下離婚協(xié)議,我可以勉強讓你做我的金絲雀。
“而且我會為了你入世,不再修行!”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他,
我卻眼都沒抬,反手扇了他一耳光,
然后繼續(xù)準(zhǔn)備婚禮儀式。
“你瞎了么,沒看到我正在結(jié)婚?!?/p>
他倒是沒變。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看不上的舔狗,如今被他小叔捧在手心里。
更不知道,我不僅已婚,還懷孕了。
1
他無奈嘆息一聲:
“許悠然,我回來是告訴你,我沒死,而且我要和婉婉結(jié)婚了?!?/p>
我當(dāng)即笑了,
“你死沒死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要和我老公舉行新婚典禮了,請你離開?!?/p>
沈敬寒死死看著我的眼睛,唇角勾起一抹嘲諷,
“這是舔狗的新招數(shù)嗎?”
“你把婚禮布置得這么隆重干什么?我又不會娶你?!?/p>
“不過,正好可以給我和婉婉用?!?/p>
“你識相點趕緊簽了離婚協(xié)議,不要惹我生氣。”
我還沒說話。
白月光蕭婉就怯生生地上前,拽了拽他的胳膊:
“敬寒,是我沒福氣嫁給你,你千萬別和姐姐生氣?!?/p>
“我……我,要不我還是死了算了?!?/p>
沈敬寒看到蕭婉委屈的哭了,頓時來了火氣。
他沖我大吼:
“許悠然,別給臉不要臉?!?/p>
“看在你等了我七年的份上,我愿意讓你留在我身邊,你見好就收,否則我可不要你了?!?/p>
“你把我和婉婉伺候好了,興許我一高興,會賞你一個孩子。”
青梅竹馬十幾年,我怎么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你越是欺負婉婉我越是要娶她,婉婉在國外風(fēng)雨飄搖這么多年,已經(jīng)很可憐了。我要給她一個家?!?/p>
“看在你為了我舉辦婚禮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欺負她的事了。”
我氣得笑出了眼淚。
給蕭婉一個家?
從高中開始我就追在沈敬寒后面跑。
不顧一切地愛他。
終于在我24歲那年,他決定娶我,可在婚禮當(dāng)天,他卻失蹤了。
他說他覺醒了前世記憶。
他本是活了萬年的佛子,早已看破紅塵,不會為了娶我破戒,然后發(fā)了瘋似地跳河了。
我哭得撕心裂肺也沒有留住他。
我被丟在婚禮上,成為全市笑話。
我曾在夢里幻想過無數(shù)次,想要和他有一個家。
可我渴望多年的東西,他就這么輕飄飄一句話給了別人。
還好,我嫁的不是他。
現(xiàn)在想來,那些話簡直荒謬。
這些年,老公寵我,我每天活在幸福中。
早已忘了沈敬寒帶給我的痛。
想到這里,
我冷冷看過去:“我要和我老公舉辦婚禮,帶著你的女人馬上滾?!?/p>
沈敬寒勾著唇角,輕笑,
“許悠然,我沒死,我回來了。你不用找人替我舉行婚禮了?!?/p>
我抬眼看他,語調(diào)平靜:“我老公不是你,別自作多情了?!?/p>
“不可能,那你老公是誰?”他拽住我的手腕,怒恨地盯著我。
我指向海報上的人名,“我老公是他?!?/p>
2
看到沈厭崢三個字,他突然哈哈大笑。
一旁的蕭婉也捂嘴笑起來。
“許悠然,你怎么不提前打聽一下沈厭崢是誰?”
“那可是我親小叔,而且我小叔有多愛他妻子全世界都知道。你敢拿他造謠,膽子真大?!?/p>
他拍了拍我的臉頰,笑得一塌糊涂。
我打開他的手,心里染上怒氣:“笑夠了嗎?笑夠了就趕緊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敬寒真是一如既往的無知。
典禮上的變故引起臺下一片騷亂。
沈父慌忙走過來拽住沈敬寒的胳膊,
“敬寒,別胡鬧,你媽在家呢,她很想你,先回家去?!?/p>
看到沈父,沈敬寒像是找到了同伙,“爸,你給許家施壓?!?/p>
“讓他們勸勸許悠然,把沈夫人的位置讓給婉婉。”
“還有她說她老公是我小叔,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小叔愛護小嬸從不讓她公開露面,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許悠然真是越來越天真了。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怎么可能是夫妻呢?”
沈父身子一個激靈,厲喝打斷他:“敬寒!她說的沒錯,她確實是你小叔的妻子?!?/p>
沈敬寒臉上的笑意像是被人硬生生扯斷。
停頓了幾秒后,他又爆發(fā)出更大的笑聲。
“爸,你今天怎么了?咱家就屬你看不上她,怎么也幫著她說話了?”
沈父心虛地看了我一眼,轉(zhuǎn)頭訓(xùn)斥沈敬寒:
“敬寒,別鬧了。她確實是你小嬸,咱們先回家吧?!?/p>
“管家,帶少爺回去?!?/p>
“我不走?!?/p>
沈敬寒走到我跟前,臉上浮起一絲譏誚:
“許悠然,我小叔是什么人?京圈哪個不給他三分面子,多少女人想爬他的床,他看都不看一眼。你以為自己是誰?他憑什么會娶你?”
沈厭崢是京圈有名的鉆石王老五,是沈家老爺子寄予厚望的家族掌門人。
眼光甚高。
所以我一直想不通他為什么會娶我。
畢竟我可是他侄子的女朋友,京圈人盡皆知。
沈父嘆了口氣,“兒子,在場的這么多人都可以作證,許悠然是什么人你一問便知?!?/p>
沈敬寒沒說話,蕭婉卻笑吟吟地開口:
“這么說,悠然姐早就紅杏出墻了?”
不用他問,場內(nèi)就有人主動發(fā)聲。
“敬寒,你快跟你爸回家吧,一會你小叔該生氣了?!?/p>
聞言,沈敬寒瞬間橫了我一眼。
“許悠然,你以為你買通了他們,就能讓我相信嗎?”
“請這些群演陪你演戲,花了不少錢吧?”
下一秒,他眼神森冷,動手來扯我身上的婚紗:
“給我把這礙眼的衣服脫掉。”
我不知道他突然發(fā)什么瘋,趕緊往后退。
他以為我躲他,眼神變得更加凌厲,
“你忘了以前是怎么對我投懷送抱的了?現(xiàn)在怎么一副怕我粘上的表情?”
“沈敬寒你瘋了,我是你小嬸,你敢碰我,你小叔不會放過你的。”
“嗬,還在編,有本事讓小叔來找我啊。”
拉扯間,我沒站穩(wěn),摔在地上。
肚腹霎時一頓劇痛,鮮血洇濕了白色的婚紗。
“敬寒你快看!她好像流血了?!笔捦窦饨?。
沈敬寒愣住。
而我腦袋一片空白。
他半蹲在我身旁,臉上是莫大的怒氣,聲音像來自地獄的厲鬼:
“許悠然,你他么敢給我戴綠帽?”
3
他盯著我染了血的裙擺,目眥欲裂。
那眼神恨不得殺了我。
大手掐上我的咽喉,咬牙切齒地說:“那個男人是誰?”
不怪他這么憤怒,因為我們認識了這么多年,他從沒碰過我。
而現(xiàn)在我懷了別人的孩子。
就像到手的鴨子飛了。
即使他不喜歡我這只丑小鴨,
也有種被人偷家的感覺。
更多的大概是不甘心。
不甘心,一直追著自己的舔狗突然不舔了。
不甘心,一向篤定的事出現(xiàn)意外。
我忍著身下劇痛,死死盯著沈敬寒。
心里有種報復(fù)他的快意。
那些年他對我忽冷忽熱,總是PUA我。
我被他打擊的很自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夠漂亮。
直到認識了沈厭崢,我才發(fā)現(xiàn),我也是個被人喜歡的女孩。
我的恥笑刺痛了沈敬寒,他湊近我耳邊,“盡情笑吧,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然后松開我,把我打橫抱起。
我嚇得渾身一顫,“你干什么?我是你小嬸,你瘋了?!?/p>
他卻一聲不吭地抱著我離開典禮現(xiàn)場,徑直上了車。
沈父慌張來攔,沈敬寒滿臉陰鷙的掃視著眾人:
“爸你知道我的?!?/p>
“我瘋起來連自己也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
沈父被他嚇住,沒敢再動。
我痛得直抽氣,根本無力反抗。
任由他把我?guī)У搅藡D產(chǎn)醫(yī)院。
進醫(yī)院第一句話,沈敬寒對醫(yī)生說:
“拿掉這個孩子。保住大人。”
我拼命掙扎。
涼薄的嗓音拂過耳邊:“動,繼續(xù)動,這樣手術(shù)也省了。”
我淚流滿面地看著他,
“你動我一下試試,沈厭崢不會放過你的!別逼我恨你。”
“恨吧,再恨也得拿掉這個孩子。我沈敬寒可不養(yǎng)別人的野種?!?/p>
“他不是野種,他是沈厭崢的孩子,你不能拿掉我的孩子。你不能!”
沈敬寒用手蹭了蹭我的臉頰,
“乖,拿掉這個孩子,你才能留在我身邊,你不是一直想和我有個寶寶嗎?咱們打掉這個,我補償你一個?!?/p>
我滿心絕望。
他怎么把拿掉孩子說的那么冷血。
那是一個小生命啊。
此時我顧不得尊嚴(yán),開口哀求他,
“沈敬寒,我錯了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你不要拿掉我的孩子,他才兩個月?!?/p>
“我求你,看在我喜歡了你那么多年的份上,不要動我。我求你了?!?/p>
可無論我如何求,他還是把我放在了手術(shù)臺上。
他對醫(yī)生說:“做的干凈點,我不希望手術(shù)會影響她以后的生育?!?/p>
醫(yī)生看了看我說:“抱歉這位先生,沈夫人的孩子我無權(quán)拿掉?!?/p>
4
我心里松了一口氣。
誰敢拿掉沈氏掌門人的孩子。
沈敬寒臉色驟然變得陰沉。
他鉗住我的下巴,氣息吹在我耳邊:
“行啊,許悠然,連醫(yī)生都買通了,長能耐了。”
而我此時已經(jīng)疼得快說不出話了。
我喘著氣,抓住他的大手,“敬寒,我的孩子……我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感覺他要離開我了?!?/p>
他眼底閃過掙扎。
我心里燃起一絲希望,繼續(xù)說:“敬寒,沒有這個孩子我會死的?!?/p>
我拿著他的手貼在肚腹上,
讓他感受胎動。
旁邊醫(yī)生也勸:“先生,沈夫人不能再耽誤下去了。”
沈敬寒視線移到手掌與肚腹貼合的地方,漸漸失神。
“敬寒,悠然姐的這個孩子又不是你的。她背叛你,還想讓你留下野種。你千萬不能心軟呀。”
蕭婉柔媚的嗓音突然插了進來。
我眼睜睜看著沈敬寒眼底重新聚起冰冷,
“許悠然,為了留下野種你苦肉計都用上了,我差點就被你騙了?!?/p>
“還好婉婉提醒了我。醫(yī)生,動手吧!”
“我要確保孩子拿掉后大人無事?!?/p>
我恨恨看向蕭婉,拼著最后一口氣,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會有報應(yīng)的?!?/p>
“我不會放過你?!?/p>
蕭婉捂住臉頰,在沈敬寒看過來時瞬間哭得梨花帶雨,
“敬寒,我……我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沈敬寒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轉(zhuǎn)頭瞪視著我。
“給婉婉道歉。”
對沈敬寒的最后一點情誼也煙消云散。
我擦掉眼角的淚,咬牙說:“沈敬寒,你小叔不會放過你的。你弄死他的孩子,等著他弄死你吧?!?/p>
聽到我的話,他怒了。
大手鉗住我的下巴,
“別拿他嚇唬我,他不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和我反目?!?/p>
“你背叛我懷上野種,這就是你的下場。”
“醫(yī)生,現(xiàn)在立馬手術(shù)?!?/p>
就在我滿心絕望時,
一道熟悉的聲線帶著怒意從門口傳來:“我看誰敢動她!”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