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年,仕蘭中學午后,天空變得更加陰沉,云層壓得更低了,仿佛隨時都會壓到地面。遠處的高樓大廈在灰暗的天空下顯得格外模糊,像是被一層灰色的薄紗籠罩著,失去了往日的雄偉與壯觀。街道上的車輛擁擠的堵在校門口,偶爾有幾輛車駛過,車燈在灰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眼??諝庵袕浡环N壓抑的氣息,讓人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初中部,初三二班,教室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處,一個清秀的少年趴在桌上睡覺。
黃子翼的面容清秀得如同精心雕琢的玉,五官分明而精致。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濃密的眉毛微微上揚,像是兩把利劍,卻又帶著幾分柔和。
他身材高挑而勻稱,肩寬腰窄,挺拔得像是松柏。他穿著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一抹鎖骨,下身搭配一條深色的休閑褲,褲腳隨意地挽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腳踝。腳上蹬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鞋帶系得整整齊齊。整個人看起來干凈利落,充滿了青春的朝氣。
黃子翼就是那種讓人一眼就能記住的男孩,青秀帥氣,帶著一種獨特的魅力,仿佛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少年,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去了解他更多,屬于是那種去日本當牛郎,就能被搶著點的小鮮肉。
這會兒,教室里的人基本已經(jīng)走光了,楚子航無奈的推了推自己旁邊的黃子翼。
黃子翼輕哼兩聲,“老楚,干嘛?我還沒睡夠呢?”黃子翼直起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
楚子航站起身,看了黃子翼一眼,“放學了,今天我倆值日。”
“老楚,你幫我把值日做了唄?你知道,我就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物?!秉S子翼哀求道。
楚子航看著黃子翼,默默的開始了獨自打掃衛(wèi)生。
……
黃子翼靠在椅子上,雙目空虛的看著教室天花板。
已經(jīng)來到這個世界15年了???我的金手指到底在哪里,龍族的世界我一個普通人,沒金手指我要怎么活?
黃子翼,他15年前穿越到這個世界,不過沒有那些凄慘的經(jīng)歷,他在這個世界有一個還算有錢的父親,和楚子航現(xiàn)在的繼父之前是朋友,不過在幾年前因為空難死了,至于母親聽他說是在自己出生的時候難產(chǎn)死了。
在這七八年間,黃子翼和楚子航混成了很不錯的朋友,至于多不錯,大概就是可以一起睡一張床的朋友。
楚子航邊檫黑板,邊對黃子翼說:“你把窗關上,今天要下雨?!?/p>
黃子翼慵懶的站起身,“知道了。”
黃子翼眨了眨眼睛,這雙眼睛是最引人注目的地方,眼眸深邃而明亮,像是兩顆璀璨的星辰,閃爍著靈動的光芒。眼睫毛又長又密,在眼眸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遮擋住了部分黑色的眼瞳。
……
街道兩旁的樹木,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樹葉耷拉著腦袋,像是被這場陰沉的天氣壓得喘不過氣來。平日里那些在枝頭歡快歌唱的小鳥,如今也安靜了許多,偶爾能聽到幾聲低沉的啼叫,像是在訴說著對這陰沉天氣的無奈。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地走著,臉上帶著不耐煩的表情,似乎都盼望著這陰沉的天氣能快點過去。
時間轉(zhuǎn)瞬即逝,一小時后,天空像是被誰不小心打翻了墨汁,烏云迅速地匯聚、翻滾,仿佛一場盛大的黑暗盛宴正在拉開帷幕。整個世界瞬間陷入了壓抑的昏暗之中,只有遠處閃電偶爾劃破天際,帶來一絲令人膽寒的亮光。
空氣變得異常悶熱,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讓人呼吸都變得困難。微風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帶著潮濕氣息的悶熱氣流,它們在空氣中肆意徘徊,似乎在為即將到來的雷暴積蓄力量。遠處的樹木在風中搖擺,枝葉相互碰撞,發(fā)出沙沙的聲響,像是在為這場風暴奏響前奏。
雨點開始落下。起初只是零星的幾點,像是天空在試探般地滴落幾滴淚水。但很快,雨點變得密集起來,如同無數(shù)顆珍珠從天空傾瀉而下,砸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水花。雨水迅速在地面上匯聚成一條條小溪,它們在狂風的驅(qū)使下,肆意地流淌著,沖刷著一切。街道上的積水越來越多,水流湍急,像是要將整個世界淹沒。
黃子翼和楚子航站在教學樓的走廊上,沉默的看著這場暴雨。
“我干。老楚,這什么破天氣啊?你家司機什么時候來,我蹭一下車。”黃子翼伸出一只手到雨幕中,感受著雨水冰涼的感覺說。
楚子航點點頭,“沒問題?!?/p>
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的時候,暗處,一個如同妖精般的少女靜靜的注視著兩人。
忽然,黃子翼感覺背后一涼,就像是被什么臟東西盯上了似的。
“老楚,你感覺有沒有什么東西盯著你?”黃子翼有些不放心的問。
楚子航淡淡的說:“你被迫妄想癥又犯了。”
黃子翼雙手抓住楚子航的肩膀,一臉悲痛的說:“老楚,你變了,你不是我的老楚了。”
楚子航眼角抽搐,“黃子翼,你放開,別在這里發(fā)癲。”
暗處偷窺兩人的少女身體一頓,她小聲嘀咕,“他居然能感受到我的目光?!?/p>
夏彌踮著腳尖,站在一處隱蔽的墻后偷窺兩人,雨水遇見少女像是遇到了什么空氣墻一樣,直接在少女身周半米內(nèi)滑落,“真奇怪,奧丁那老畜牲為什么會盯上這個人類?!?/p>
“老楚,你家司機怎么還沒來?”黃子翼左看看右看看,是一個車影也沒看到。
楚子航沉默的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我家司機出車禍了,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了?!?/p>
黃子翼瞪大眼睛,“那怎么辦?老楚,我不想在教室里過夜??!你知道嗎?這樣我會崩潰的?!?/p>
楚子航沉默的打開電話,看著那個許久沒有撥打的號碼。最終,楚子航還是在黃子翼那祈求的眼神下打通了電話。
電話剛響兩聲就被對面接通了,楚子航?jīng)]等對面多說什么,直接說:“來學校接我?!?/p>
電話對面的中年男人身體一顫,隨后很快附和道:“好,兒子,我馬上就來。”
楚子航沉默的掛斷電話,將手機放好后,就靜靜的看著雨水擊打在操場上。
這會兒,學校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坐著自己家的私家車回家了,只有少數(shù)人還停留在學校里。
黃子翼蹲下身來,靜靜的學著楚子航看著雨水擊打在操場上。
暗處觀察的夏彌看到黃子翼的眼睛心頭一驚,“我靠,這破地方居然還有這種級別的混血種,這玩意確定不是龍王啥的?!?/p>
黃子翼看著雨水的眼睛雙目空虛,仿佛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走入他的眼睛,在他的眼中只有虛無和孤獨。
他是一個外來者,雖然平時和普通人沒什么不同的,但是黃子翼就是很難和陌生人合得來,在黃子翼眼中的陌生人,大概就是正常人的朋友關系。
夏彌看著黃子翼的眼神愈發(fā)不對勁,“我靠,他不會是諾頓吧?”夏彌猜測似的嘀咕。
夏彌越看黃子翼的眼神越后背發(fā)涼,“我靠,算了,還是以后再觀察吧?!毕膹浨那倪溥涞碾x開了這里。
半個小時后,黃子翼掐住楚子航的脖子,“老楚,你是不是在演我,司機怎么還不來!我腿都蹲麻了。”
楚子航也皺眉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老楚,你沒聽過一句老話嗎?青春沒有售價,硬座直達拉薩?!?/p>
楚子航疑惑的看著黃子翼,“我們?yōu)槭裁匆ダ_?”
黃子翼扶額,“我的意思是打出租車?!?/p>
楚子航無語的看著黃子翼,“你說話就不能說明白點嗎?算了,他應該也要來了,現(xiàn)在打出租也沒什么必要。”
黃子翼垂首,“行吧?!?/p>
又等了差不多十來分鐘,一個頭發(fā)亂糟糟,有些急切的中年大叔打著傘小跑過來。
黃子翼看著面前的大叔,碰了碰楚子航,“你這司機挺別致的?!?/p>
楚子航沉默不語。
楚天驕見狀連忙解釋,“同學抱歉哈,我剛睡醒頭發(fā)還沒來得及打理就來了?!?/p>
楚天驕把手中另一把沒打開的傘遞給黃子翼,“該走了,看這破天氣再不走估計就要被淹了。”
黃子翼看了看操場上已經(jīng)漲起來的雨水,“嗯,確實,按照這速度再不快點走,估計車真得被淹?!?/p>
來到車上,黃子翼總有種說不上的熟悉感覺,就好像是要發(fā)生什么事了。
雖然黃子翼前世看過龍族,不過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關鍵還是他對于這一段有點印象,但就是記不起來了。
黃子翼煩躁的晃了晃有些微漲腦子,跟在楚天驕、楚子航父子二人后面。
來到楚天驕開來的車前,楚天驕今天開的是一輛邁巴赫62S,車身修長而低矮,呈現(xiàn)出優(yōu)雅而大氣的姿態(tài),它就靜靜的停在雨幕之中。
車內(nèi),黃子翼好奇的打量著這輛鋼鐵猛獸的內(nèi)部發(fā)出一聲感嘆,“有錢人真可惡?!?/p>
楚天驕將傘收入車門,“孩子們坐穩(wěn)了,要發(fā)車了?!背祢溙嵝训馈?/p>
楚子航和黃子翼都沒有回應楚天驕。
楚子航不回復楚天驕是有所預料的,不過黃子翼沒有回復自己,楚天驕還是挺意外的。楚天驕轉(zhuǎn)過頭,隨意看了黃子翼一眼,然后他看著黃子翼那深邃如淵的眼神,有一瞬的愣神。
楚天驕啟動邁巴赫,有意無意的問道:“還沒問這位同學的名字呢?”
黃子翼依舊沒有回復楚天驕,倒是楚子航開口了,“他叫黃子翼?!?/p>
楚天驕有些不可思議的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就被楚子航那幽怨的眼神看得有些尷尬。
“那啥,小黃啊,你和子航是朋友嗎?”楚天驕有一搭沒一搭的詢問黃子翼。
黃子翼依舊沒有回復,楚天驕現(xiàn)在對于黃子翼的感覺就是沒有禮貌,但不過想起那深邃如淵的眼神,他就釋然了。
楚子航無奈的說:“黃子翼是我發(fā)小,至于他為什么不回你話,不是他沒有禮貌,只是他有些內(nèi)向?!?/p>
黃子翼眨眨眼,無辜的看著又轉(zhuǎn)過頭來的楚天驕。
其實楚子航說黃子翼內(nèi)向已經(jīng)很委婉了,按照黃子翼在學校的人際關系表,除了楚子航在朋友的列欄外,其他所有人都在陌生人那一列。
要不是黃子翼和楚子航接觸了將近十年,不然的話,楚子航也只會在熟一點的陌生人那一列。
黃子翼平時是那種八輩子都不想出門的人,他只想成天蝸居家中度日,不過也就是因為這個。楚子航有一次被自己的老媽叫去借點糖,然后他就和黃子翼第一次見面了。
等到楚子航板著臉吃完蘇小妍做的蛋糕后,去還糖的時候,順便把黃子翼那如同狗窩的家收拾了一遍,然后兩人漸漸的越來越熟,楚子航也是在接觸的第五年,真正的和黃子翼成為普通朋友。
楚子航也是真正成為黃子翼朋友后,才知道黃子翼是一個多么逗比的人,雖然黃子翼很孤僻,但是真的和黃子翼接觸起來也很崩潰。五年,楚子航和黃子翼說的話不到200句,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接受這種交流頻率,這也是換了楚子航。
邁巴赫在楚天驕手下越開越快。黃子翼突然額頭流下冷汗,我靠!雨夜、高架橋、邁巴赫,老天爺你是怎么想的,讓我一個普通人卷進奧丁這檔子破事!
楚子航見黃子翼面色有些蒼白,額頭還在流冷汗,有些擔心的詢問道:“你,沒事吧?”
黃子翼有些牽強的說:“沒事?!?/p>
算了,死就死吧,反正早死早超生。黃子翼也直接擺爛了,打是打不贏了,現(xiàn)在跑也跑不掉了,為什么跑不掉了?因為踏馬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高架橋了……
黃子翼如同一只毫無希望咸魚,整個人陷入后座的之中。
楚子航看著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黃子翼,他也見怪不怪了,黃子翼偶爾也會像這樣。
前面開車的楚天驕此時已經(jīng)冷汗直流,楚子航看到自己旁邊的車窗上,有幾雙手在敲著車窗。
楚天驕怒吼,“兒子,別看那些東西!”
楚子航這時候才看清車外的情況,車外,一只只長滿鱗片的怪物飛速跑于車外。
楚子航驚恐的看著這一幕。黃子翼則是絲毫不在意,他依舊如同一只沒有任何希望咸魚躺在車座上。
楚天驕從原本放扇的車門上抽出一把日本刀。村雨在楚天驕手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寒光,楚天驕絲毫不憐惜自己平時開的愛車,村雨直接插入車門,捅向外面的死侍。
楚子航驚恐的看著前面開車的男人,他拿出手機就想報警,楚天驕無奈的說:“兒子,尼伯龍根內(nèi)是沒有信號的。而且,死侍是沒有公民權的,我殺了它們是為了拯救世界的工程添磚加瓦。”
就在楚天驕解釋的時候,楚子航已經(jīng)陷入第一次靈視。
楚天驕回過頭,有些詫異的看了黃子翼一眼,“你居然沒有陷入靈視,真奇怪。”
黃子翼眼角抽搐一下,我血統(tǒng)都沒有,你叫我怎么陷入靈視?黃子翼心中抱怨一句。
數(shù)分鐘后,楚子航的血統(tǒng)正式覺醒了,他從靈視中退出,大口喘著粗氣。
楚天驕邊開車邊殺死侍邊給楚子航和黃子翼解釋,“孩子們,歡迎你們進入真實的世界,但是我真的不想把你們牽連進這個惡心的暗面世界,可兒子,你的血統(tǒng)已經(jīng)覺醒了,還有小黃,你應該也是混血種,不過可能是血統(tǒng)太高了,這點小場面無法讓你進入靈視,但是你們記住了,以后千萬不要加入一個叫卡塞爾學院的學校,那里面都是些瘋子?!?/p>
楚天驕看著前面的亮光,仿佛是看到了什么希望,“孩子們,一會兒到了那,你們直接下車,逃離這座高架橋后你們應該就安全了,那些東西的目標應該只是我。”
楚子航有些畏畏縮縮的問:“那、那你呢?”
楚天驕一愣,隨后訕笑著說:“放心吧兒子,你老爸可不是什么小卡拉米?!?/p>
隨著邁巴赫靠近那道光團,楚天驕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安。
隨著徹底靠近光團,楚天驕猛打車盤,打出一個漂移,車輪和地面發(fā)出刺耳的響聲,擦出火花于雨夜中。
光團中,北歐神話中的奧丁,騎著他出巡時的座駕八足天馬斯雷普尼爾,奧丁手握彎曲的命運之槍昆古尼爾瞄向邁巴赫車尾。
楚天驕將油門踩死,“靠,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奧???難道是哪位龍王?”楚天驕在前面抱怨著。
奧丁投擲出昆古尼爾,一道耀眼的閃電如利劍般的長槍劃破天際,瞬間照亮了整個世界。緊接著,震耳欲聾的雷聲轟然響起,仿佛是天空在憤怒地咆哮,又像是巨獸在天際奔跑的腳步聲。那聲音從遠處滾滾而來,帶著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讓人心生畏懼。緊接著,第二道、第三道閃電接踵而至,它們在天空中交織、閃爍,像是在編織一張巨大的光之網(wǎng),將整個世界籠罩其中。
邁巴赫的車尾自己被定死在高架橋的水泥路上,楚天驕心頭一涼,他拿上村雨,有些堅毅的說:“孩子們,一會兒我拖住他,兒子你用你的聲紋解鎖車,帶著你同學跑!”
我懶得看錯的地方,五千字我看著也漲腦子,有不對的地方評論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