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劉春芬搬進了翰林世家。
在那里,她發(fā)現樓里住著許多緝毒英雄的家屬。
原來,江業(yè)將一些犧牲的緝毒警察家屬全都安置在了這里,并為他們提供最好的生活條件和教育資源。
他希望通過自己的努力,盡可能彌補這些家庭的缺失。
每逢新年或節(jié)日,江業(yè)都會來到這里陪伴這些家屬。
他會放下身段,與孩子們聊天交流,教導他們正確的價值觀,親自監(jiān)督他們的學業(yè)。
江業(yè)既是他們的老師,也是朋友。
因為江業(yè)的存在,這些英雄的后代并未因單親家庭而感到自卑。
不過,為了保護這些烈士家屬的身份不被暴露,防止毒販報復,每次聚會時,江業(yè)都會封閉整棟樓。
回憶至此,劉春芬看著門口的侯亮平和他的隨行隊伍,心中滿是疑惑。她開口問道:“你們……找誰?”
劉春芬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怯懦。
作為一名普通家庭主婦,她從未見過如此陣仗——反貪局、檢察院……這些部門的大人物讓她倍感緊張,即便自己并無違法之處,心里還是難免忐忑。
與此同時,門外的漢東省中高層干部們看到劉春芬后,紛紛側目看向身旁的人。
難道……江書記的眼光真的這么一般嗎?
江業(yè)可是省里的主要領導,地位顯赫。
單憑這一身份,他若想結識任何女性,都不會是難事。
要是剛才開門的是大夏有名的女明星,眾人估計也不會感到意外。
畢竟以江業(yè)的權勢,就算是最耀眼的女星愿意與他扯上關系,也可以說是榮幸之至。
然而事實卻出乎意料,從豪華住宅中走出的并非什么明星,而是一位中年婦女。
這讓在場的人不禁疑惑:江業(yè)的眼光難道如此平庸?
沙瑞金在第一次看到劉春芬照片時,也有過類似的疑問。
“江業(yè)身為一省之首,這么多年積累的地位和權力,他會看上一個普通女子?”
但侯亮平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
他認為這其實并不奇怪。
“沙領導,我早就說過,江業(yè)出身平凡,據說他的老家只是一個偏遠的貧困山區(qū)。山里走出來的孩子,和我們這些城市里長大的人終究不同。我們見過更廣闊的天地,眼界自然更高;而江業(yè)盡管如今身居高位,可他的成長背景決定了他的審美和喜好可能依然狹隘?;蛟S在他眼里,劉春芬就是漂亮的?!?/p>
侯亮平的言論透露著一股強烈的優(yōu)越感。
有人會問,為什么許多人對侯亮平心生反感?
原因顯然不是因為他正直的身份,而是他那居高臨下、自以為是的態(tài)度。
在原著中,他曾對鐘小艾提到祁同偉向梁璐下跪一事,言語間滿是輕蔑:“這一跪,換來了公安廳廳長的位置,倒也不虧?!?/p>
他的言辭處處流露出對祁同偉的不屑。
然而再看侯亮平自己,他的仕途難道完全靠個人能力嗎?
沒有鐘小艾的幫助,他能一路順遂地升遷嗎?
他又有何資格嘲笑祁同偉?
況且,祁同偉并不是一開始就選擇依賴權貴的。
起初他也試圖依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前行,但由于梁璐父親的種種手段,使得他的道路布滿荊棘,最終被迫低頭。
這不是祁同偉軟弱,而是他對現實妥協(xié)的結果。
反觀侯亮平,剛畢業(yè)便依附于鐘小艾,完全沒有吃過什么苦頭。
而且,他不僅不愿吃苦,還偏偏表現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仿佛只有自己有資格享受特權。
難道他就該理所當然地攀附別人,卻不允許他人走同樣的路嗎?
盡管現場的眾人滿腹疑慮,但他們依舊耐心地繼續(xù)觀察事態(tài)發(fā)展。
侯亮平走了出來,手拿資料對劉春芬問道:“你就是劉春芬吧?”
劉春芬輕輕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
侯亮平接著問:“你認識江業(yè)嗎?”
劉春芬略一遲疑,隨后再次點頭。
現場氣氛頓時變得不平靜,眾人開始竊竊私語。
而高育良、田國富等幾位高層依舊保持沉默,沒有發(fā)表任何看法。
侯亮平的神情更加篤定,他取出另一份文件,朝劉春芬問道:“宋錦文、鄒露、周佳佳、林貴梅、張梅……這些名字,你都熟悉嗎?”
侯亮平一口氣念出了幾十個名字。
他的助手無意間瞥見了這份名單——這正是江業(yè)情婦的名單。
劉春芬愈發(fā)困惑,因為這些名字都是同一棟樓里的鄰居,也是江業(yè)安排好的戰(zhàn)士家屬。
她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認識。”
侯亮平滿意地點點頭,“很好,請你通知她們立刻到一樓集合,就說是省里的人來了?!?他打算將所有情婦集中起來,既便于管理,又能給在場干部帶來震撼。
江業(yè)是好干部? 一個真正的清廉之士會包養(yǎng)如此眾多的情婦嗎?
盡管劉春芬不清楚侯亮平的目的,但她明白眼前這些人都是漢東省的重要官員,不敢違背指令。
不久后,樓上下來二三十位女性,年齡跨度從與劉春芬相仿到二十五歲左右,其中不乏容貌出眾者。
顯然,江業(yè)的“后宮”并非全是平凡之輩。
此時,以劉春芬為首的這群女性站在沙瑞金和侯亮平等面前,一臉茫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看著這一幕,沙瑞金面容沉重,轉頭對漢東的干部們說道:“各位同志,這就是前任漢東一把手江業(yè)的‘后宮團’。 我真的感到無比痛心! 權力交給江業(yè),是為了為人民服務,而不是……”
“等等!”
沙瑞金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身后的一聲女音打斷。
他微微惱怒,回頭一看,發(fā)現是劉春芬開口了。
沙瑞金話音未落,劉春芬已搶先開口,語氣中滿是疑惑和不解。“領導,您剛才說什么?什么后宮團?這究竟是什么意思?”
“后宮團?這到底是什么概念?”劉春芬的神情里帶著一絲茫然。
盡管她只是個普通家庭婦女,但對“后宮”一詞的意義并不陌生。
剛剛那位大領導的話讓她震驚不已——難道是在說自己是江業(yè)的后宮成員?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沙瑞金被中途打斷,內心早已燃起怒火。
作為省里的核心人物,他到漢東后遭遇了不少阻礙。
先是當地部門缺乏配合,接著是孫連城這樣的市級干部公然反駁自己。
而現在,一個所謂的“情婦”竟然也敢在公開場合打斷自己的講話!
她難道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嗎?
現場其他人同樣一臉茫然。
她們接到劉春芬的通知時,以為是江業(yè)親自前來探望,沒想到來的卻是從未謀面的新領導。
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位新領導居然聲稱她們是江業(yè)的后宮成員。
這不是在詆毀她們,也是在詆毀江業(yè)嗎?
沙瑞金掃了劉春芬一眼,冷冷地說道,“江業(yè)已經落網了,哪還有心思顧及你們這些情婦?別再裝模作樣了。只要你們積極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就能爭取寬大處理?!?/p>
聽到這番話,劉春芬更加困惑了。
情婦?沙瑞金竟將自己和其他二十多位遺孀歸類為江業(yè)的情婦,這簡直荒謬至極。
而周圍的干部們看著劉春芬等人,紛紛搖頭嘆息。
劉春芬坐不住了。
雖然可以忍受別人的誤解,但她絕不能容忍江業(yè)受到冤屈!
即便對方是一位權勢滔天的大領導,她也要據理力爭。
經過一番思索,她向沙瑞金解釋道:
“領導,你們可能弄錯了。我們并不是江書記的情人……我們與江書記之間保持著正常的關系。希望您不要誤會,誤傷無辜之人!”
侯亮平聽到劉春芬的辯解,頓時來了興趣。
他直視劉春芬,語氣咄咄逼人地問道:“哦?你說你們不是江業(yè)的情婦?呵呵,那倒是有趣。既然如此,我倒要問問你——如果你們真的不是江業(yè)的情婦,那江業(yè)為何要給你們購買如此昂貴的房子?”
如果沒有情婦這層關系,江業(yè)為何將你們安置在這個小區(qū),并且一直對外隱瞞你們的身份?
分開來看,若無此關聯,他又為何每月定時給你們轉賬?
再者,他每個月固定前來探訪一天的行為又該如何解釋?
侯亮平并非憑空指控這些人是江業(yè)的情婦。
在龍都接到有關江業(yè)的舉報后,相關部門已經展開調查。
侯亮平正是基于這一階段的發(fā)現,逐步整理出江業(yè)涉嫌“犯罪”的證據鏈。
從已知的事實來看,每一條線索幾乎都指向江業(yè)包養(yǎng)情婦的結論。
現場其他干部在聽到侯亮平的質疑后,也開始重新審視整件事情。
確實如此,假如這些女性與江業(yè)毫無瓜葛,那么他為何要為她們購置如此高檔的房產?
為何不愿公開承認她們的身份?
為何每個月都要專程前來逗留一整天?
聲稱兩者之間不存在聯系,顯然難以令人信服。
侯亮平的質問讓全場焦點集中在劉春芬等人身上。
既然劉春芬堅稱自己不是江業(yè)的情婦,那就需要拿出相應的依據,來解答侯亮平提出的疑問。
不知不覺間,多數漢東干部已經傾向于相信侯亮平的說法,認為劉春芬等人就是江業(yè)的情婦。
否則,無法解釋為何江業(yè)會為她們提供住房和隱藏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