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我是個半聾女孩，卻成了頂流歌手陸沉的專屬聽眾。
他開演唱會永遠把音響調(diào)到我能聽見的頻率，他寫的每首歌都藏著只有我能懂的密碼。
所有人都以為他腕間的"S.N"紋身是品牌logo，只有我知道。那是我十七歲那年，
被他偷偷藏進畢業(yè)紀(jì)念冊的名字縮寫。當(dāng)#陸沉 官宣戀情#沖上熱搜，
全網(wǎng)都在扒那個幸運女孩是誰時，我正戴著助聽器，聽著他專門為我降調(diào)的告白："沈念，
這次，我要讓全世界都聽見我愛你。"1.雨下得真大。我站在體育場外的屋檐下，
摸了摸左耳的助聽器。這該死的鬼天氣，又讓設(shè)備發(fā)出"滋滋"的雜音。
門票在手里攥得發(fā)燙，卻始終沒勇氣走向檢票口。"喂，你到底進不進去??？
"身后黃牛不耐煩地嚷嚷，"馬上開場了，不要票我收回了！"我搖搖頭，把票塞回口袋。
來看陸沉的演唱會？一個半聾的粉絲，連他唱什么都聽不清，何必呢。
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粉絲群里炸開了鍋： "快看微博！
陸沉剛才說《寂靜之聲》是寫給十六歲的她的！" "是誰是誰？該不會是我們家媛媛吧？
" "樓上別瞎說，哥哥才看不上那個整容臉！"雨水順著臉頰流進衣領(lǐng)，
我抖著手點開視頻。舞臺上的陸沉被升降臺托起，燈光給他鍍上一層金邊。
這個場景太熟悉了，熟悉得讓我心口發(fā)疼。七年前，他也是這樣，在午后的教室里逆著光，
把耳機輕輕塞進我耳朵。"左邊音質(zhì)更好。"少年的聲音像夏天的風(fēng)，
"以后我都給你戴左耳，好不好？"那時的我還不懂，為什么每次他給我聽歌，
都會特意把音量調(diào)大一些。"群主在嗎？"管理員發(fā)來私信，"后援會要統(tǒng)計老粉資料，
您看......"我盯著屏幕發(fā)呆。這個五千人的粉絲群，是我在高一開學(xué)那天建的。
那時候陸沉還不是大明星，只是我的同桌，一個總愛在我本子上畫小太陽的男生。
"轉(zhuǎn)讓群主吧。"我按下發(fā)送鍵，雨滴砸在屏幕上，模糊了視線。地鐵里冷氣開得太足，
我搓了搓手臂。車窗倒映出一個狼狽的身影：頭發(fā)濕噠噠地貼在臉上，
左耳的助聽器泛著微弱的藍光。"叮" 特別關(guān)注提示音響起。微博自動跳轉(zhuǎn)到陸沉的直播，
他正在拆粉絲禮物。突然，他的手停在一個淺藍色盒子上。"這個很特別。"他輕聲說，
"我高中同桌也戴這個顏色的助聽器。"手機"啪"地掉在地上。我彎腰去撿，
看到彈幕瘋狂刷屏： "肯定是說蘇媛！" "媛媛上個月采訪說過想演聾啞人！"回到家，
我癱在沙發(fā)上。墻上貼滿了陸沉的海報，從出道到現(xiàn)在。茶幾上擺著昨天的娛樂雜志，
封面是他和蘇媛的合照，標(biāo)題寫著"音樂才子與影壇新星的甜蜜戀情"。我關(guān)掉助聽器，
世界頓時安靜下來。忽然想起什么，我翻出抽屜深處的MP3。這是畢業(yè)時陸沉送我的，
沒想到還有電。按下播放鍵，熟悉的聲音傳來："今天給小同桌錄了《月光》，
她說聽不清高音部分。"錄音里的陸沉笑了笑，"所以我降了調(diào)。沈念，這樣能聽見嗎？
"窗外電閃雷鳴。我顫抖著打開高中同學(xué)錄，翻到陸沉那頁。當(dāng)時以為只是普通留言，
現(xiàn)在才注意到角落里有一行小字："如果有一天你能聽見《寂靜之聲》，
那是我在說"字跡在這里中斷。突然，門鈴響了。不是普通門鈴，
而是一段特殊的節(jié)奏那是高中時，陸沉專門為我設(shè)計的，因為普通的門鈴我聽不見。
咚、咚咚、咚。 是我們的暗號。我的手停在門把上，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膛。
2.手指搭在門把上，我聽見自己的心跳聲大得嚇人。咚、咚咚、咚門鈴還在響，
和七年前一模一樣的節(jié)奏。"誰？"我聲音發(fā)抖，右手不自覺地摸上左耳的助聽器。
門外突然安靜了。透過貓眼，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感應(yīng)燈明明滅滅。我長舒一口氣，
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大概又是幻聽吧，自從陸沉出道后，
我總覺得自己能聽見和他有關(guān)的聲音。轉(zhuǎn)身時，余光瞥見地上有個淺藍色信封。
我的名字「沈念」兩個字寫得龍飛鳳舞，最后一筆拖得很長，像是寫字的人猶豫了很久。
這是陸沉的筆跡。我太熟悉了，高中三年他幫我記的筆記上全是這樣的字。
信封里滑出一張照片和一把鑰匙。照片上是高中音樂教室，
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上投下條紋狀的影子。鋼琴上擺著兩個馬克杯，一個印著哆啦A夢，
一個印著大雄那是我和陸沉的杯子。鑰匙上貼著便利貼：「明天下午三點，老地方?！?/p>
手機突然震動，閨蜜林小雨連發(fā)三條微信： 「快看熱搜！」 「陸沉發(fā)新微博了！」
「他居然否認和蘇媛的戀情！」我點開微博，熱搜第一赫然是「陸沉 單身」。
他發(fā)了一張黑白照片，是高中音樂教室的鋼琴，配文只有三個字：「等風(fēng)來」。
評論區(qū)炸了： 「這是在暗示什么？」 「等風(fēng)來？等誰來？」
「鋼琴上那兩個杯子好眼熟啊。」我的指尖懸在屏幕上方，心臟快要跳出胸腔。那架鋼琴，
那間教室，是我們高中時經(jīng)常偷偷溜進去的地方。陸沉總說，要給我一個人開演唱會。
「明天下午沒課，要不要聽專場？」十七歲的陸沉趴在課桌上，眼睛亮晶晶的，
「我新寫了首歌，只給你聽?！鼓翘煳乙驗槁犃y試不理想，躲在醫(yī)務(wù)室哭了一下午。
找到我時，他頭發(fā)上還沾著雨珠?！感⊥?，」他蹲在我面前，輕輕碰了碰我的助聽器，
「音樂不是用耳朵聽的，是用這里。」他的手指點在我心口，溫度透過校服傳到皮膚上，
燙得我忘了哭。第二天我如約去了音樂教室，卻看見蘇媛坐在我的位置上。后來我才知道，
她是新轉(zhuǎn)來的藝術(shù)生，校長特意安排她跟陸沉一起準(zhǔn)備文藝匯演?！干蚰?？」
陸沉的聲音把我拉回現(xiàn)實，「你看到信封了嗎？」我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手機居然在通話中。
他什么時候打來的？我居然不小心接了！「看、看到了。」我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感覺左耳的助聽器在發(fā)燙。電話那頭傳來紙張翻動的聲音，
陸沉的聲音低了下去：「那首《寂靜之聲》，其實是……」「砰！」一聲巨響打斷了他，
接著是工作人員的喊聲：「陸老師，發(fā)布會馬上開始了！」「沈念，明天見?！?/p>
他匆匆掛斷電話，留下我對著忙音發(fā)呆。第二天我提前兩小時就到了學(xué)校。
暑假的校園空蕩蕩的，走廊里回蕩著我一個人的腳步聲。音樂教室的門虛掩著，
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鋼琴聲。是《寂靜之聲》的旋律，但比專輯里的版本慢了許多，
還降了調(diào)。我輕輕推開門。陽光透過百葉窗照進來，和照片里一模一樣。
陸沉背對著門坐在鋼琴前，白襯衫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結(jié)實的小臂。「遲到了啊，小同桌。
」他沒回頭，手指仍在琴鍵上跳躍，「這次我特意降了調(diào)，你能聽清嗎？」我僵在門口，
喉嚨發(fā)緊。七年了，他還記得我聽不清高音，記得我左耳聽力比右耳好，
記得我們之間所有的細節(jié)?！笧槭裁?？」我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琴聲戛然而止。
陸沉轉(zhuǎn)過身，陽光在他睫毛下投下一小片陰影。他看起來和高中時沒什么變化，
只是眼神更沉靜了。「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是現(xiàn)在？」我攥緊衣角，
「為什么七年前不說？為什么等我決定放棄的時候才出現(xiàn)？」陸沉站起身，
從鋼琴上拿起一個舊舊的MP3和我抽屜里那個一模一樣?！敢驗槲姨懶×恕！?/p>
他苦笑著按下播放鍵，里面?zhèn)鞒鑫业穆曇簦骸戈懗?，我喜歡你。如果你也喜歡我，
明天就別來送我?！逛浺衾飩鱽磬须s的電流聲，接著是少年陸沉慌亂的聲音：「等等，沈念！
這個MP3……」錄音到這里戛然而止?！府厴I(yè)那天你往我書包里塞了這個MP3，
我當(dāng)時在幫老師搬東西，等發(fā)現(xiàn)時你已經(jīng)走了。」陸沉走近一步，「我聽了無數(shù)遍，
只聽見前半句。直到上個月，設(shè)備升級后我才聽到后面?！顾e起手機，
屏幕上是和蘇媛的聊天記錄： 「陸沉，你讓我假裝女友刺激沈念的計劃行不通啊」
「再等等」 「等什么？她都準(zhǔn)備轉(zhuǎn)讓粉絲群了！」我眼前一陣發(fā)黑，
原來這一切都是誤會?！笇Σ黄稹！龟懗磷プ∥业氖?，他的手心全是汗，
「我只是怕你早就不喜歡我了?？吹侥氵€在管理粉絲群，我以為……」「那是建給你的！」
我甩開他的手，眼淚終于掉下來，「七年！你知道七年有多長嗎？每次在電視上看到你，
我都得提醒自己：沈念，那是你永遠夠不到的人！」陸沉臉色突然變了。
他伸手想碰我的助聽器，被我躲開?！改愕闹犉鳌！顾曇舭l(fā)顫，「一直在報警?！?/p>
我這才注意到左耳傳來尖銳的提示音電量不足。這是最新款助聽器才有的功能，
他怎么會……「這款是我參與設(shè)計的?！龟懗翉目诖锾统鲆粋€小巧的充電盒，
「我知道你總忘記充電?！刮艺乜粗ｊ柟庹赵谖覀冎g的地板上，
形成一道明亮的分界線?！干蚰睿顾p聲說，「現(xiàn)在你能聽見《寂靜之聲》了嗎？」
我抬手關(guān)掉助聽器，世界頓時安靜下來。但奇怪的是，我依然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震耳欲聾。3.我關(guān)掉了助聽器，世界陷入一片寂靜。
可陸沉的聲音卻仿佛還在耳邊回蕩"現(xiàn)在，你能聽見《寂靜之聲》了嗎？"我看著他，
嘴唇微微發(fā)抖。他的眼睛很亮，像是盛著七年前那個夏天的陽光。"我……聽不見。
"我輕聲說，聲音干澀得不像自己的。陸沉怔了一下，隨即笑了。他伸手，
輕輕碰了碰我的左耳，指尖的溫度燙得我心臟一縮。"沒關(guān)系。"他說，"我可以再說一遍。
"然后，他做了一個讓我完全沒想到的動作他俯身，靠近我的右耳。我的右耳幾乎完全失聰，
平時只能聽到極近的、極重的聲音?？纱丝?，他的唇幾乎貼上我的耳廓，聲音低而沉，
像是從胸腔里震出來的"沈念，我喜歡你。"我猛地睜大眼睛。他退開一點，看著我，
眼里帶著笑意，又重復(fù)了一遍"我喜歡你。"這一次，我聽見了。不是通過助聽器，
不是通過左耳，而是……真真切切地，用右耳聽見了。因為他說的不是普通的話，
而是我右耳唯一能聽見的頻率。他記得。
他記得我的右耳只有在極高分貝、極近的聲音下才能聽見一點點。他記得，所以才會這樣，
一字一句，把告白送進我?guī)缀跏數(shù)挠叶?。我的眼眶瞬間紅了。"你……"我張了張嘴，
卻不知道該說什么。陸沉卻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fā)，像高中時那樣。"沈念，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聽不清我說話的時候，都會不自覺地往左偏頭？"我愣住。"所以，
我高中的時候，總是故意坐在你的右邊。"他低聲說，"這樣，你就會一直、一直看著我。
"我的心臟像是被狠狠攥了一下。原來……原來那些我以為的巧合，都是他蓄謀已久的靠近。
他總坐在我右邊，不是因為習(xí)慣，而是因為想讓我看他。他總給我左耳的耳機，
不是因為右邊壞了，而是因為知道我左耳聽得更清楚。他每次說話都微微低頭，
不是因為禮貌，而是為了讓我能看清他的唇形。我忽然想起高三那年，有一次我發(fā)燒請假，
第二天回來時，發(fā)現(xiàn)課桌被人調(diào)換了方向。當(dāng)時班主任說："陸沉非說這邊的采光好，
硬是把你倆的桌子挪了。"現(xiàn)在我才明白他只是想讓我背對窗戶，這樣，陽光就不會刺眼，
我就能更清楚地看見黑板，看見他。我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陸沉慌了，
手忙腳亂地給我擦眼淚："別哭啊，我……我不是故意瞞你的。""那蘇媛呢？
"我哽咽著問，"你們……""假的。"他立刻說，"她是我表妹。"我："……？
"陸沉嘆了口氣："我媽怕我進娛樂圈學(xué)壞，讓她盯著我。"我："……""粉絲群的事，
也是她告訴我的。"他低聲說，"她說你要轉(zhuǎn)讓群主，我急了，
才……""才故意在演唱會上說那首歌是送給'十六歲的她'？"我瞪他。他笑了："嗯。
""那熱搜呢？""買的。""同款項鏈？""她偷拿的。"我："……"陸沉看著我，
忽然伸手，輕輕捏了捏我的臉："沈念，七年了，你都沒發(fā)現(xiàn)，我所有的歌，
都是你能聽見的頻率嗎？"我怔住。"《寂靜之聲》的副歌部分，
降了調(diào)；《月光》的高音部分，我全改了；就連演唱會的音響，我都特意調(diào)過，
就為了讓后排的人也能聽清。"他低聲說，"因為我知道……你可能也在。
"我的眼淚徹底止不住了。他記得。他全都記得。記得我聽不清高音，記得我左耳比右耳好，
記得我每次聽歌時都會不自覺地皺眉……記得我的一切。"所以……"我吸了吸鼻子，
"你是什么時候喜歡我的？"陸沉笑了。"你記不記得，高一開學(xué)第一天，你在走廊撞到我？
"我點點頭。"那時候，你抬頭看我，陽光正好照在你臉上。"他輕聲說，
"我就想""這個女孩，我得讓她一直看著我。"后來，陸沉牽著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