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我是精神病,你讓我相信科學我叫王鐵柱,
因為是1999年9月9日9點9分9秒出生,所以天生三只眼,
能看見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而我十六歲那年覺醒了自己的第三只眼,上古神眸——邪眼,
具有了御鬼之力。我六歲時,在長虹小學,同班的39名同學,一夜之間全部離奇死亡。
無獨有偶,我高一的同班同學27人,也在一夜之間全部離奇死亡。這件事讓我非常憤怒,
我堅信這一定是鬼怪所為。世間的法律治不了你,我一定要你死。
我此刻和我的第二只御鬼達成交易:我化身惡魔幫他復仇,他則成為我的御鬼。
我此刻正在他的鬼域內,重溫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的一切。凱凱被拗成U字形,
然后用魚尾線緊緊綁住,接著鞭子狠狠抽打而下。每一次劇痛都讓他本能地想伸直身體,
可纖細的魚尾線卻勒破了幼嫩的皮膚,滲出鮮血。寒冷的夜晚,涼風吹打著落地窗的玻璃門。
風雖涼,卻不及人心冰冷。凱凱被罰站了整整一夜,不許睡覺,不許休息。他在哭,
屋內的惡魔卻在笑。我將這個惡魔的模樣牢牢記在心里。畫面不斷變幻。
我的情緒從憤怒逐漸變得冷靜,最后轉為陰冷。凱凱因肌肉溶解,疼痛中握緊了手里的筆,
沒有哭泣,沒有流淚,就這樣在無聲中死去。時間滴答滴答地走著,
他孤零零的身影在風中搖晃。我守在原地,陪著尚未離去的凱凱。太陽升起,院長來到陽臺,
發(fā)現(xiàn)凱凱的尸體后,厭惡地吐了口唾沫?!昂芎?!”我只說了這兩個字,
然后抱起凱凱的魂魄轉身離開,同時對他承諾:“你的仇,哥哥幫你報了。
”我從凱凱的鬼域出來,催動邪眼射出神秘的射線,畫下契約。從此,
凱凱成了我的第二只御鬼。我來到門口,彈了兩個響指。小警察才從恍惚間回過神來。
“發(fā)生了什么?”我告訴他:“我們進入了鬼域,現(xiàn)在一切正常了?!毙【焖奶帍埻?,
樣子很搞笑。我看著門口的院長,開口道:“院長,我是來復查、取證明的。
”院長來到辦公室,打開電腦,把原本應該給別人的精神病證明,
名字改成我的名字:王鐵柱。然后蓋上公章,交給了我。在小警察不可思議的目光中,
我接過證明,對眼前這個惡魔客套著:“多謝院長!以后,我會好好地報答你的。
”我把后面的幾個字咬得很重。小警察跟著我離開,向著西山精神病院大門走去。
走到大門外,他實在忍不住了,開口說道:“這就完了,這就是你說的復查?
那還有這證明是怎么回事?”我詫異地看著他,一邊把證書遞給他,
一邊說:“我有重度精神分裂癥,不受到劇烈的刺激,一般不會發(fā)病。還有,
我七天前才確診,不就應該現(xiàn)在來拿嗎!”小警察打開證書一看,
內容上清晰地寫著:王鐵柱,出生年月日、身份信息全部都對,重度精神分裂癥患者,
具有暴力傾向。小警察看到這里,眉頭緊皺。繼續(xù)往下看,
眉頭才舒展——不受到劇烈、強烈的刺激,不會發(fā)病,可以和正常人一起生活。
小警察把精神證明交給我,望向西山精神病院的大門,開口道:“這里很有問題!
我向上級申請,查一查。”我嘴角微揚,警告道:“這里的水很深,別玩火。
你要是真的有正義感,就幫我請一個辯護律師。我那個辯護律師,只會說‘我抗議’,
我怕他把我刺激得犯病了,打死他。一看見他,我就心煩。”小警察倒是干脆:“這個不難。
我大學同學就有干律師的,一句話的事?!痹鹿馔高^鐵窗,照進拘留我的房間里。
我又進入了我的夢鄉(xiāng),看到了譚紅和凱凱。譚紅就像一個大姐姐,在那里哄著凱凱玩。
譚紅看見我進來,立刻跑過來,說道:“大哥哥,你有糖嗎!凱凱真可憐,從來沒有吃過糖。
”我心里一揪,可“鬼怎么吃糖,難道讓我燒給她們?”這時,邪眼出現(xiàn)在我身旁。
我趕緊問它:“邪眼,凱凱想吃糖,我該怎么辦?”邪眼告訴我:“這里是你的世界,
你可以把現(xiàn)實中的東西拿到這里,成為鬼可以食用的東西?!蔽覞M臉不可思議,這也可以!
邪眼鄙視道:“鬼有鬼權,你以為是免費勞工啊!御鬼也是要有福利的,你也得給福利。
”邪眼繼續(xù)催促道:“抓緊吸收月之精華,提升實力。只打工不給錢,門都沒有!
”看著譚紅和凱凱嬉笑打鬧,我幸福地笑了。我這能力挺好的,
可以讓鬼在這里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彼此不再寂寞,也不再遺憾。
邪眼又指著那些伸出來的手,感慨道:“你若是幫助他們洗刷了冤屈,他們就可以獲得解脫,
回到冥界,進而重新輪回?!薄坝泻锰幇?!免費打工,門都沒有?!蔽以掃€給邪眼。
邪眼無視我的嘲諷,開口道:“好處自然有??梢詳U大你這里的空間,提升你的實力。
”一夜無話,睡了一個好覺。清晨的日光照射進來。我一睜開眼,小警察就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詫異地問道:“你上班這么早嗎?”小警察抱怨道:“還不是因為要給你送早餐。
”“謝謝??!再來兩盒?!薄鞍。∧銓儇i的呀!”“抓緊去,我這幾天都餓瘦了。
”小警察極不情愿地又拿來兩盒早餐。我本能地用極陰之力包裹住兩盒盒飯,
收入我的夢境空間里。譚紅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盒飯,幸福地大叫:“真的是太棒了!
”她呼叫凱凱過來吃飯。凱凱喝了一口豆?jié){,幸福得要命:“好好喝!
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東西?!弊T紅和凱凱比我吃得都快。吃完了,凱凱還想吃,
就意識傳音給我:“大哥哥,還有嗎?我還想吃!”“有!等著,大哥哥幫你要。
”去而復返的小警察看著我,問道:“啥事?”“再來兩盒!”小警察嘟囔著:“這么能吃!
真是頭豬。”然后向我伸手,繼續(xù)說道:“飯盒給我?!蔽业竭@時候才反應過來,
夢境空間里的兩位,把飯盒都吃掉了。我一拍腦門:“盒飯?zhí)贸粤?,我連飯盒都吃了。
”“切!”小警察好像也習慣了我的不同尋常,不再理我,轉身就走了。不一會兒,
他拿來兩盒盒飯,并且幽默地說道:“這次,別把飯盒也吃了?!笨粗x開后,
我趕緊把盒飯傳到夢境空間,同時叮囑道:“包裝盒給我留下?!睘榱嘶蠲?,
我承認我是精神病14又過了幾日,小警察來了,還帶來了我的父母和一個陌生男人。
這人面相一看就是剛正不阿之輩。母親隔著欄桿望著我,淚眼婆娑。平時沉默寡言的父親,
此刻也難掩怒氣。小警察介紹道:“這是我的發(fā)小,學法律的,叫張正義。
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大律師。”接著,他又解釋:“把你父母叫來,是張正義的決定。
他還跟我說,你的機遇來了,弄得我一頭霧水。”我看向眼前的陌生男人,
邪眼在腦海里提示:“此人,一身正氣?!蔽抑鲃由斐鍪郑骸澳?,張律師。
我是這次的求助人王鐵柱?!睆埪蓭熀敛煌夏鄮?/p>
直接開口:“把你的精神病證明拿來給我看看。”我遞了過去。他看完后點了點頭,
還給我時說道:“除了我之外,任何人向你要這份證明的原件,都不要給。我聽趙銳說,
你已經(jīng)庭審過一次了。但我從你父母那里得知,他們根本沒收到任何開庭告知函。
從法律角度來說,你才十六歲,作為被告,你的監(jiān)護人必須到庭?!蔽业难劬σ幌伦恿亮?,
意味深長地看向張正義,開口問:“你,不怕惹事嗎?”張正義回答得干脆利落:“怕!
但我更怕正義缺席。從我選擇成為律師的那天起,就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我也直說,
你的案子很有問題。對我而言,如果因為怕就不管,那我永遠成不了大律師。
對我的發(fā)小趙銳,如果他選擇默認,我會勸他別當警察了,趁早放棄?!敝钡竭@時,
我才知道小警察叫趙銳。我向張律師說明了自己的情況:之前讓趙銳幫忙找辯護律師,
是因為上次庭審的辯護律師完全是個擺設,只會說“我抗議”。法官的話也讓我覺得離譜,
他問我如果不是我殺的,為什么要求救。我被這奇葩的腦回路驚得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