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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男人更是直接爬向陸斐琛,歇斯底里地喊著:
“是啊,不是我們!真的不是......云小姐還說,最好是讓夫人死在那里!”
云如冉的臉上頓時一片慘白!
她聲音控制不住地輕顫:“你們胡說什么?我怎么可能害嫂子!你們這是在胡亂攀咬,斐琛哥哥,作不得數(shù)的!”
陸斐琛背對著云如冉,聞言只是拿出打火機(jī),點(diǎn)燃了一支煙。
云如冉立刻抓住他的衣角:
“斐琛哥哥,你不信我,難不成還不信我姐姐嗎?”
“我姐姐一向溫柔善良,她一直教導(dǎo)我,做事做人要無愧于心,她......”
聽到“姐姐”二字,陸斐琛臉色陰下,瞳孔愈發(fā)幽深。
骨節(jié)分明的手輕輕一點(diǎn)煙頭,有微末的火星閃爍著掉下,終于,陸斐琛緩慢地回過頭,陰鷙的眼神毫不留情地看向云如冉。
下一秒,陸斐琛扼住了云如冉的喉嚨,將她狠狠往墻上推去:
“云如冉,你還敢在我面前提你姐姐?”
“是,我感恩她曾經(jīng)陪伴過一段時間,甚至救過我一命,才讓你留在我的身邊,允你吃穿不愁、衣食無憂?!?/p>
“可我有沒有告訴你,蘇小滿,你動不得?”
“我有沒有告訴你,無論怎樣,她都是我唯一的妻子,這一點(diǎn)絕不會更改?!”
說到最后,陸斐琛的手背青筋暴起,力度愈發(fā)加大。
云如冉掙扎著,肺里的空氣逐漸消耗殆盡,臉色瞬間被憋得一片青紫。
她全身控制不住地顫抖著,瀕死感讓她的眼角不由滑下生理性的淚水......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
陸斐琛終于松開了手。
她整個人如瀕死的魚一般癱軟在地,大口地呼吸著。
陸斐琛慢條斯理地用絲巾擦干凈自己的每一根手指,語氣平靜:“云如冉,你差點(diǎn)害死我的小滿。”
“我該怎么懲罰你?”
云如冉抽搐著,恍惚地睜開雙眼。
與陸斐琛對上視線的瞬間,她的心里涌出無盡的恐慌與害怕。
她忽然覺得,眼前的陸斐琛和十天以前的陸斐琛重合了......
原來,她對他來說,也不是最特殊的那個。
他可以隨意地對待任何,遠(yuǎn)在他權(quán)勢之下的人。
蘇小滿如此,她亦是如此。
云如冉閉上眼,凄慘一笑:“陸斐琛,你真的愛過任何人嗎?”
陸斐琛再次扼住她的喉嚨:“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沒有愛過?!痹迫缛揭蛔忠活D,“你口口聲聲說愛著蘇小滿,可你卻逼死了她的母親!是,我的確推波助瀾了很多事,可最終做下決定,傷害她的人是你!”
“陸斐琛,你愛的只是那種掌控的快 感吧?你認(rèn)為全天下的人都只是你手中任你揉搓捏扁的螻蟻,你從未愛過任何人!”
云如冉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他,突然冷笑出聲:
“陸斐琛,你放棄吧,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回蘇小滿!她下定決心要離開你,絕不會回頭!”
“那份離婚協(xié)議書你看了嗎?你一定沒有翻到最后一頁吧?”
云如冉停頓一秒后,像是瘋了一般狂笑出聲,面部猙獰:
“陸斐琛,最后一頁,有你的親筆簽名!”
“是我趁你不注意的時候騙你簽下的!”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意味著蘇小滿憑借著這份離婚協(xié)議,完全可以合理合法地跟你解除夫妻關(guān)系!陸斐琛,你和蘇小滿已經(jīng)不是夫妻了,她走了——”
“她再也,再也不會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