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是我TM給你臉給多了,不然你怎么有臉讓我?guī)湍愕男∪疗ü桑 ?/p>
我懶得再忍,直接懟她。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后,壓著怒火,
“顧時言你發(fā)什么瘋?張口閉口粗俗不堪,你這么多年的書讀到狗肚子里了嗎?都說了回來給你補過,你還發(fā)什么火!”
“要是今晚之前我郵箱沒收到阿禮的演講稿,那我們就別過了!”
我緊緊攥起拳頭,“不過就不過,誰想跟你過!”
我話音未落,卻聽見電話那頭傳來齊云禮的聲音,“棠棠,咱奶奶喊你吃飯了?!?/p>
阮棠按住話筒,聲音乖得像一個斯文的大學(xué)生,“我安排一點工作,馬上就來?!?/p>
轉(zhuǎn)而跟我說話語氣冷得想要殺人,“你剛才說什么?”
我笑了:
“阮棠你聽好了,我說你這種賤骨頭愛當(dāng)孫子就好好當(dāng),別皮癢了惹你奶奶收拾你!”
阮棠強壓著聲音怒吼:
“阿禮在村里被人欺負(fù)了,我這個當(dāng)師傅的幫他撐撐門面怎么了?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沒有一點惻隱之心嗎?”
“顧時言,如果這個稿子都寫不好,那你就不必留在我們組了!”
她說完粗暴地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冰冷的手術(shù)室門口,摸著肚子,心里的酸楚不住地往上涌。
我和她的關(guān)系就像這痛得發(fā)昏的闌尾,早就應(yīng)該切掉了。
做完手術(shù),自己回到家睡下了。
可是第二天一早,一陣急促地敲門聲吵醒了我。
開門是國安部門的同志,他們說有人舉報我是外國間諜,讓我配合調(diào)查。
我霎時有種不真實感,我瞪大眼下意識反問,“我怎么可能是間諜?我還是反間諜小組的成員啊!”
但是他們直接給我看了舉報信。
我頓時兩眼一黑跟著他們回了單位。
一進(jìn)門領(lǐng)導(dǎo)投來失望的目光,我一陣心慌。
舉報信上寫的幾次翻譯接待確實是我主導(dǎo)的,而事后也確實泄露了機密,很難讓人不懷疑我。
可見到證人的時候,一切變得明了。所謂證人是會議記錄員,也是齊云禮最忠實的狗腿子,想起他們兩人好幾次脫離團(tuán)隊單獨行動,我懷疑他們才是間諜,于是急促地辯解:
“同志,他不能當(dāng)證人,大家都知道他是齊云禮的人,而齊云禮和我有仇!”
“而且那幾次翻譯接待,我全程和大家在一起沒機會泄密,倒是他們兩個......”
“閉嘴,別給我們翻譯組丟人了!”阮棠怒不可遏地打斷我,她兩個大步走過來,鄙夷地跟我拉開距離:
“有什么仇?我看就是你被做了虧心事亂咬人!”
“顧時言,我之前只是覺得你小心眼沒素質(zhì),但至少不會叛國,沒想到你竟然干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
“你知道污蔑公職人員是什么罪嗎?沒想到你竟然喪心病狂去當(dāng)叛徒,你這種賣國賊不是人,根本不配當(dāng)我的妻子!”
我喉嚨像被燒紅的烙鐵噎住,張口卻說不出半個字。
良久,我才擠出嘶啞的幾個字,
“阮棠,在你心里,我是會因為爭風(fēng)吃醋,出賣祖國的人嗎?”
我直直盯著她,卻見她目光越來越寒冷,
“接待當(dāng)天你確實沒機會泄密,可你和訪華團(tuán)好幾個人都認(rèn)識,你們私下碰面說什么什么誰知道???”
阮棠的大義滅親,讓我當(dāng)即被停職審查。
一旁的家屬突然搬起凳子砸得我頭破血流,“你個畜生!賣國賊,都怪你泄露機密才害死我姐姐的!”
男人使出全身的力氣發(fā)泄我身上,痛得我?guī)缀趸柝?。她打了幾下見我奄奄一息,才停手離開。我攤在地上,卻看見齊云禮走過來居高臨下,幸災(zāi)樂禍地地看著我
“顧時言,你干什么不好非要當(dāng)漢奸,現(xiàn)在好了,報應(yīng)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