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過億的陸沉舟,不肯掏五千塊給女兒買救命靶向藥。轉(zhuǎn)頭卻花千萬給新歡壓下熱搜丑聞。
女兒咳血窒息死在懷里后,我紅著眼把離婚協(xié)議甩在他酒局桌上。
瞥見協(xié)議末尾夾雜的病危通知書,陸沉舟竟嗤笑出聲:“咳血而已,還會死人?
”“我知道你委屈,但梨落下周要拿影后了?!薄八饝?yīng)不要名分,陸太太只會是你,
以后一三五我陪你,二四六我陪她,好不好?”“不必了?!蔽页断聼o名指上的婚戒,
扔在桌上?!瓣懣偛蝗缍喽邳c錢,畢竟——”“等周梨落塌房那天,
您連買水軍的錢都未必湊得齊?!?.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包廂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驚愕、鄙夷、看好戲,不一而足?!杆稳缧?,你他媽發(fā)什么瘋!」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了我的臉上。我的頭被打得偏向一邊,耳朵里嗡嗡作響,
臉頰火辣辣地疼。我已經(jīng)整整兩天沒吃沒喝,所有的精力都耗在了醫(yī)院里,
身體早已是強弩之弓。這一巴掌,成了壓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我眼前一黑,
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徹底失去了知覺。再次醒來時,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
陸沉舟的助理小陳站在床邊。見我醒了,連忙遞過來一杯溫水,
臉上帶著幾分小心翼翼的同情?!阜蛉耍蚜?。醫(yī)生說您是低血糖加上勞累過度才暈倒的。
」他低聲勸我。「您也別太犟了,跟總裁說說軟話,服個軟,總裁不是心狠的人。」
不是心狠的人?我扯了扯嘴角,想笑,眼淚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他如何不是心狠的人,
我的念念重癥監(jiān)護室里,咳了一夜的血。我瘋了一樣打電話,
幾乎是跪著求遍了所有我認識的人。才東拼西湊,勉強撐住了女兒一次又一次的搶救費用。
醫(yī)生說必須馬上用上最新的靶向藥??勺詈?,還是差五千。對陸沉舟來說,這五千塊,
可能連他腳上一雙限量的襪子都買不到??伤褪遣豢辖o我。我跪在他面前,
卑微地扯著他的褲腿,哀求他把我自己的銀行卡解凍。那里面有我婚前所有的積蓄,足夠了,
完全足夠了??伤皇蔷痈吲R下地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憐憫,只有冰冷的猜忌和厭煩。
「你想買水軍洗白是不是?」他冷漠地抽回自己的腿?!肝艺f了,
你被黑的新聞只不過是一時的。」「等大家都不再關(guān)注梨落后,我會找機會幫你澄清的。」
「不是的!」我急得口不擇言,眼淚糊了滿臉。「是念念,是我們的女兒在搶救室,
她快不行了!急需用錢?。 顾牭轿业脑?,非但沒有動容,反而嗤笑出聲。「宋如星,
你的謊話,真是越說越爛了。」「我不會給你錢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念念有你這樣用她來爭寵的媽,遲早也會成一個廢物。」那一瞬間,我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所有的愛,所有的希望,都在他那句輕飄飄的話里,碎成了齏粉。
助理看著我心如死灰的樣子,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和窗外無盡的黑夜。2.辦完念念的后事,我抱著女兒的骨灰盒,
像個行尸走肉一樣走在街頭。那個小小的盒子輕得幾乎沒有重量??晌覅s覺得它重如千鈞,
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來。街邊的廣告屏播放著周梨落的采訪片段。記者舉著話筒,
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求知欲:「您今天帶的這條項鏈,是陸總昨天以一億的價格拍下的嗎?」
周梨落的笑容明艷動人,眼角眉梢都帶著得意:「對?!埂改悄完懣偸鞘裁搓P(guān)系呢?」
周梨落故作姿態(tài)地撩了撩耳邊的碎發(fā),眼神里閃過一絲狡黠:「我們都很欣賞彼此,
是彼此的知己?!褂浾吒F追不舍:「那陸夫人不介意嗎?您覺得您這樣的行為算不算小三呢?
」周梨落優(yōu)雅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陸沉舟大步流星地走到周梨落身邊摟住她的腰肢,
眼神冰冷地掃向提問的記者,語氣不善:「慎言!我沒有夫人,梨落也不是我的小三?!?/p>
周遭的記者瞬間噤聲,鏡頭重新對準了周梨落那張精致的臉。她沒有反駁,只是微微低頭,
臉頰泛起一抹淡淡的紅暈??墒谴蠹叶贾?,陸沉舟有一個從他白手起家時就結(jié)婚的發(fā)妻。
如今他當眾否認,大家都在猜測,他是不是已經(jīng)離婚了。我站在街頭,看著這一幕,
眼眶忍不住發(fā)酸。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23歲的陸沉舟,他握著我的手,眼神真誠:「如星,
等我以后功成名就了,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妻子宋如星是一個多好多優(yōu)秀的人?!?/p>
那時候的他,眼中只有我。再后來,三十三歲的陸沉舟,事業(yè)有成,
可對我的態(tài)度卻越來越冷淡。「沒事別打著我的名頭出現(xiàn)在公司里,做妻子的安分守己一些,
我已經(jīng)夠煩的了。」而如今的他,更是直接在全國觀眾面前否認了我的身份。
仿佛我從來就不存在過一樣。仿佛我們十幾年的婚姻,只是一場笑話。
我緊緊抱著念念的骨灰盒,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墒强捱^之后,我卻突然覺得輕松了。
這樣也好。既然他已經(jīng)不認我這個妻子,那我也沒必要再糾纏下去了。我擦干眼淚,
轉(zhuǎn)身走向了街對面的律師事務(wù)所。推開門的那一刻,我的腳步前所未有的堅定。
3.回到家已經(jīng)是深夜。我踏進玄關(guān),視線掃過客廳,呼吸猛地一滯。陸沉舟正抱著周梨落,
在客廳中央的地毯上跳著華爾茲。他們穿著同款的睡袍,陸沉舟的黑色睡袍敞開,
露出里面精壯的上半身。我愣在原地,胸口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一般,悶得喘不過氣。
周梨落的頭靠在陸沉舟的肩膀上,臉上帶著甜蜜的笑意?!赋林鄹?,
我這輩子為你死也甘愿了。」陸沉舟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臉頰:「說什么死不死的,
你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故耖g,我一腳踢到了一旁的柜子?!高恕?/p>
的一聲悶響在靜謐的客廳里格外刺耳。他們都回頭看我。看到是我,
陸沉舟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眉頭緊皺。我木著臉看著陸沉舟?!杆龖言辛??」
陸沉舟沉默了幾秒,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周梨落柔弱地說:「宋姐姐,你別生氣,
都是我的錯?!刮覜]理她,執(zhí)著地看著陸沉舟:「陸沉舟,你還記得你答應(yīng)我什么嗎?」
第一次發(fā)現(xiàn)陸沉舟和周梨落出軌,我就想過離婚。是他跪在我腳邊,
眼神真摯地懇求我:「難道要讓她成為單親家庭嗎?如星,你忍心嗎?」這么多年,
他了解我。我從小就是單親家庭的,我知道那有多苦。沒有父親的孩子,會被同學嘲笑,,
會因為家庭不完整而自卑。輪到我自己的孩子,我不忍心讓她承受同樣的痛苦。
見我神色動容,他立刻趁熱打鐵:「我和她就是一夜情,逢場作戲?!埂妇退惆l(fā)生什么,
我也只會有念念一個孩子,不然讓我不得好死!」我停下了要走的腳步。
心軟的點頭答應(yīng)給他最后一次機會。而如今。我眼神落在周梨落隆起的腹部,
聲音里帶著一絲自嘲:「距離你上次的一夜情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她看著可不像6個月?!?/p>
陸沉舟見我一再質(zhì)問,臉色不悅地說:「有就有了,你這么大反應(yīng)做什么?」他頓了頓,
語氣緩和了一些,帶著一絲施舍的口吻:「梨落生了,我抱來給你養(yǎng),當成你的,
省的你還要親自生?!埂竸e做這副妒婦的樣子?!怪芾媛渎牭竭@話,臉色微微一變,
顯然對這個安排并不滿意。但她不敢發(fā)作,只是在一旁假惺惺地說:「是啊,宋姐姐,
你要什么我都給你,求你別生氣。我只是太愛沉舟了,控制不住自己?!顾性陉懗林蹜牙?,
眼神挑釁地看著我,仿佛在向我示威。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的惡心嘴臉,
喉嚨里發(fā)出一聲嗤笑?!覆挥昧恕N覀冸x婚吧?!?/p>
我從隨身的包里拿出那份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陸沉舟沒有接,只是盯著我,
眼神冰冷:「念念呢?你把她帶去哪里了?」我垂下眼簾,手指無意識地摩挲懷里的骨灰盒。
「念念死了?!龟懗林勖碱^一皺,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么說。他松開抱著周梨落的手,
上前一步:「宋如星,你鬧夠了沒有?不過是咳嗽幾聲。」「為了威脅我,
連自己女兒的死活都拿來開玩笑?」周梨落在一旁配合地露出擔憂的表情:「沉舟哥,
你別對宋姐姐這么兇嘛……」她話鋒一轉(zhuǎn),看向我,眼里是好戲的光芒:「宋姐姐,
我知道你心里難受,但可不能拿念念的身體亂說呀?!刮覒械迷俑麄儚U話,掏出死亡證明,
還有火化證明,輕輕放在茶幾上。白紙黑字,蓋著鮮紅的印章。陸沉舟死死地盯著那兩張紙,
瞳孔劇烈地收縮。周梨落輕輕「呀」了一聲,湊過去仔細端詳著那兩張紙。
然后用一種帶著幾分天真和贊嘆的語氣開口:「哇,宋姐姐,你這道具從哪兒弄的呀?
也太逼真了吧!」「我們拍戲的時候,有時候就需要這種文件。」「跟這個簡直一模一樣,
連公章的質(zhì)感都做出來了呢!」她的話像是一道赦免令,
瞬間將陸沉舟從震驚的深淵里撈了出來。他回過神,
眼中的那一絲慌亂和痛苦迅速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宋如星!」他一把抓起證明,
揉成一團,狠狠地砸在我腳下!「你他媽真是什么都做得出來!
連偽造女兒的死亡證明這種事都干?」「你配當母親嗎?我陸沉舟的女兒,
是你拿來演戲的工具嗎?!」我沒有去撿地上的紙團,只是抱著骨灰盒平靜地看著他。
「這就是我們的念念?!埂改銗坌挪恍虐伞!刮覍⒛欠蓦x婚協(xié)議推到他面前?!赴阉灹?,
從此以后,我們各走各的路?!埂改愫湍愕闹苡昂?,還有你們的孩子,都和我再無瓜葛?!?/p>
4.陸沉舟的目光觸及那個骨灰盒時,猛地后退了一步。他的嘴唇翕動著,想說什么,
周梨落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她痛苦地呻吟,整個人軟倒在陸沉舟懷里?!赋林鄹纾?/p>
我的肚子好痛……」陸沉舟立刻慌了神,一把將周梨落抱起來,語氣焦急:「梨落,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馬上送你去醫(yī)院?!刮疑锨耙徊綋踝∷?,冷聲道:「簽字,
不然不許走?!惯@么拙劣的演技,這么漏洞百出的戲碼,也只有陸沉舟才會深信不疑。
他腳步一頓,看向我的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改闼麐寗e發(fā)瘋!」
「梨落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宋如星,我讓你一起下去陪葬!」
我像是沒聽見他的威脅固執(zhí)地伸出手,攔住去路。「簽字?!埂覆蝗?,
誰也別想從這個門里出去?!龟懗林鄱⒅遗瓨O反笑,?!杆稳缧?,這是你逼我的?!?/p>
他一腳用力踹在我胸口,我狠狠倒向在身后的玻璃茶幾上。一聲刺耳的巨響,茶幾應(yīng)聲而碎。
無數(shù)鋒利的玻璃碎片瞬間四散飛濺,狠狠扎進我每一寸暴露在外的皮膚里。骨灰盒脫手而出,
「哐當」一聲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盒蓋被震開,灰白色的粉末爭先恐后地涌了出來。
「念念……」我發(fā)出一聲悲鳴,顧不上渾身的劇痛,掙扎著伸出手,想要去夠那個盒子。
可我的指尖還未觸碰到冰涼的盒身,陸沉舟的腳就再一次落了下來。
精致的骨灰盒被他一腳踹飛,在光滑的地板上翻滾著。骨灰被撒得到處都是,
和地上的玻璃碎渣、我的血跡,骯臟地混在了一起?!秆荩^續(xù)演,一天到晚就知道作,
沒完了是吧?!」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眼神里無盡的厭惡和鄙夷。
他從西裝內(nèi)袋里掏出筆,龍飛鳳舞地在那份離婚協(xié)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像丟垃圾一樣,
將那幾頁紙狠狠甩在我的臉上。紙張鋒利的邊緣劃過我的臉頰,留下一道細微的刺痛。
「如你所愿,宋如星?!埂笣L吧你!你以為你多重要?」說完,他抱起周梨落,
頭也不回地朝門口飛奔而去。周梨落的腦袋靠在他胸口,眼睛卻斜睨著我,
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我趴在地上,后背的疼痛一陣陣襲來。我盯著那個被踩碎的骨灰盒,
眼淚混著血水,無聲地滑落。陸沉舟剛把周梨落送進診室,還沒來得及喘口氣,
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皺著眉接起,語氣不耐煩:「什么事?」
電話那頭傳來小叔的聲音:「沉舟啊,我就是想跟你確認一下?!埂改钅畹淖返繒?/p>
定在明天上午十點,對吧?」陸沉舟握著手機,愣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甘裁醋返繒??」
5.電話那頭靜了一瞬,語氣里透出驚訝?!改氵@孩子,說什么胡話?你女兒的追悼會?。 ?/p>
「對了這幾天,你老婆借我的錢,你記得還?!埂刚媸强蓱z,搶救了三天,都沒搶救回來?!?/p>
陸沉舟的臉色變得煞白。「不可能,她……她只是有點咳嗽……」「咳嗽?
咳血也叫只是咳嗽?!」「如星發(fā)在家族群照片你沒看嗎?孩子都咳血咳到休克了!」
「原來你真的沒給如星錢???你一個當爸的也太不上心了吧。」陸沉舟踉蹌著后退幾步,
后背抵住冰冷的墻壁,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赋林邸怪芾媛鋸脑\室里探出頭來,
怯生生地叫他?!羔t(yī)生說我現(xiàn)在沒什么事,我們回家吧?」陸沉舟猛地轉(zhuǎn)過頭,
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周梨落被他看得心里發(fā)毛,下意識地后退了一步。
他沒有理會她,轉(zhuǎn)身就往外跑,像一頭發(fā)了瘋的野獸,在醫(yī)院潔白的走廊里橫沖直撞。
他要去找念念的主治醫(yī)師,他要親自去問個清楚!可笑的是,女兒生病住院,
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一次都沒有來過。他甚至不知道女兒住在哪一間病房,
主治醫(yī)師姓甚名誰。他就像一個無頭蒼蠅,在迷宮般的醫(yī)院里亂竄。心里的恐慌被無限放大,
幾乎要將他吞噬?!倚褋頃r,渾身都像被拆散了又胡亂拼湊起來,
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肋骨深處傳來鈍痛。萬幸,醫(yī)生說內(nèi)臟只是被震得移了位,沒有破裂。
病房門被推開,我的閨蜜沈月月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她眼眶通紅,
懷里卻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嶄新的骨灰盒。是念念。我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沈月月一把將我按了回去?!柑珊?!躺好!」「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她觸碰到我肩膀的手在抖,看到我這副慘狀,她的怒火幾乎要從眼睛里噴出來。
我順從地躺了回去,眼淚卻不受控制地往下淌,視線死死地黏在她懷里的那個盒子上。
沈月月在我床邊坐下,將那個沉甸甸的盒子輕輕遞到我的懷里。我用盡全身力氣抱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