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我看著對面的女孩，眼淚打在手背上，“小瘋子！你怎么那么傻，
你為什么要給他們下毒？你會坐牢的啊。”小女孩裂開嘴笑，“因為只有你給我糖吃呀。
”剛到精神病院時，秦川隨手給我塞了一把糖，“一天一顆，等吃完糖，我就來接你回家。
”可是夜里我害怕睡不著，聽見走廊外傳來女孩微弱的啜泣聲。我循聲走去，
看見一群人正把一個瘦小的女孩壓在身下打，往她嘴里塞臭襪子，不準(zhǔn)她哭，罵她小瘋子。
我沖上前趕走了那群人，把糖果分給她吃，“吃了糖，很快就有人來接我們回家了。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卻又慢慢黯淡下去，“我不想回去，我在這里能吃飽飯，回去的話，
我爸媽就要把我嫁給老鰥夫了。老頭給的錢多，媽媽會把錢給弟弟存起來當(dāng)彩禮。我不嫁，
她就打我?！焙髞恚浅酝炅?，秦川沒有接我回家。
我和小瘋子成了彼此在精神病院的唯一救贖。她在我噩夢驚醒時緊緊抱住我，
我在她被欺負(fù)時擋在她面前。小瘋子被抓后，我再次踏進(jìn)了秦川的病房。他已經(jīng)腦癱癡傻，
生活不能自理，臟臭，渾身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氣味。曾經(jī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