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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雕花木門,眼前景象令人作嘔。
傅寒聲正將蘇淺淺壓在紫檀案幾上,石榴裙凌亂地堆在腰間。
我急忙捂住女兒的眼睛和耳朵,自己的指尖卻止不住地發(fā)抖。
“滾!誰準(zhǔn)你進(jìn)來的?”傅寒聲抄起青瓷茶盞砸來,在我額角炸開一朵血花。
溫?zé)嵋后w順著臉頰滑落,我疼得眼前發(fā)黑。
幾個官吏聽見聲響,慌慌張張沖進(jìn)來,對著傅寒聲點頭哈腰:“侯爺恕罪,屬下這就把乞丐趕出去!”
“放肆!”我憤怒地甩開伸來的臟手,“這是專門為我準(zhǔn)備的雅間!誰給你們的膽子趕我?”
滿室寂靜后爆發(fā)出刺耳哄笑。
我正要取出玉牌,傅寒聲突然劈手奪過,當(dāng)著我面摔得粉碎。
“本侯看你是春秋大夢做多了!”他嗤笑著攬住蘇淺淺的細(xì)腰,“這四方館雅間是燕國世子會見外賓的重地,連本侯都要低聲下氣求見。你算什么東西,也配在這大放厥詞?”
“為了爬本侯的床,你倒是豁得出去?!?/p>
幾個油頭粉面的官吏立刻圍上來:“侯爺,這位是......”
“不認(rèn)識,不過是個賣笑的娼妓?!备岛暵唤?jīng)心地晃著茶杯,茶水濺在我裙角,“帶著野種也敢來勾引人。”
“哎呀,”蘇淺淺假意嗔怪,染著蔻丹的手指在他胸前畫圈,“侯爺怎么能這樣說姐姐,真討厭。”
聽到傅寒聲對我不留情的侮辱貶低后,官吏們的表情立馬變得嫌惡起來,針對我的惡毒污蔑此起彼伏。
“賤蹄子居然到這來勾引侯爺,帶著一個小賠錢貨也敢出來賣,小心染上臟病?!?/p>
“就你這渾身窮酸的樣子,做妓女不適合你,你還是去當(dāng)乞丐吧!”
“像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心機重的很,為了錢什么都愿意做,侯爺,這個女人你不要的話,不如賞給下官......”
我死死捂住女兒的耳朵,不讓那些腌臜話鉆進(jìn)她耳中。
“你們別太過分!這里還有孩子!”
可女兒還是被劍拔弩張的氛圍嚇到,害怕的哭鬧起來。
傅寒聲似乎也覺得有些過了,面色不虞的低吼:“誰讓你們說這些了?不想活了嗎?”
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閉上了嘴。
我顧不上糾正傅寒聲的話,一心安慰懷里的女兒。
好不容易將女兒哄好。
就看見傅寒聲神色復(fù)雜的盯著我,眼里有些不忍。
他剛想說些什么,蘇淺淺就搶先一步,假裝溫柔大度道:“明鳶姐,這么多年你獨自帶孩子也不容易,我房里正好還缺一個洗腳婢,每月給二兩銀子,比你撿垃圾的要好的多?!?/p>
聞言,竟當(dāng)眾捏住她下巴重重一吻:“本侯的淺淺就是心善?!?/p>
蘇淺淺害羞的靠在他的胸口。
我被惡心的渾身起雞皮疙瘩,忍著反胃想吐的感覺拒絕,“不必了?!?/p>
說完,我不顧傅寒聲陰沉的臉色,抱著女兒轉(zhuǎn)身離去。
身后傳來打砸東西的聲音,伴隨著傅寒聲憤怒的咆哮,“楚明鳶,你就這么自甘墮落?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進(jìn)侯府的門!”
我用力關(guān)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