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醫(yī)生宣布只有半年可活時,我自愿做起了活體實驗,并請記者大肆報道。
所有人都一臉驚詫,眾所周知,活體實驗意味著我未來將會在痛苦中度過,甚至連一具完整的尸體都不會有。
我滿不在乎,男友和他的養(yǎng)妹卻慌了。
上一世,我本是個健康的人,可遇見男友后,我的身體狀況急轉直下,多處器官莫名衰竭,就連專家都查不出病因。
而男友的養(yǎng)妹卻從體弱多病變得面容紅潤,健健康康。
我滿心疑惑,問她用了什么方法,卻被她推下樓活活摔死。
“傅然,你真可憐,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死!”
我哥也因為調查我的死亡真相,被她污蔑強奸,死在了獄中。
再睜眼,我回到了半年前。
……
“傅小姐,你的身體指標都顯示正常,沒有生病啊?!?/p>
醫(yī)生推了推眼鏡,瞇著眼湊近報告單,生怕看錯了。
我如遭雷擊,仔仔細細又看了一遍檢查報告。
所有指標都很正常,就連彩超檢查也是正常的。
“好了然然,現在可以放心了嗎?你真的沒有生病?!?/p>
溫柔的聲音喚回了我的思緒,看著陸聞聲臉上安撫的笑容,我后背竟躥上一股寒意。
這次的檢查結果和上一世一模一樣。
可我明明身體發(fā)軟,食欲不振,有時候內臟都會反復疼痛。
這一年,我吃了數不清的藥,幾乎跑遍了國內的所有醫(yī)院,可檢查結果無一例外,全都正常。
怎么可能呢?
陸聞聲揉了揉我的發(fā)頂,黑眸仿佛有種魔力,讓我雜亂的思緒放松了下來,腦子一片空白。
見我眼神空洞,陸聞聲滿意的笑了笑,“然然,回家讓阿姨給你燉點滋補的湯喝喝,你看你,都瘦了?!?/p>
瘦了?我腦子里像斷了根弦,猛地回神,“醫(yī)生,我要住院。”
上一世,我雖然憂心我的身體,可還是聽了陸聞聲的話回家休養(yǎng)。
結果沒兩天我就在家暈倒,接著就是醫(yī)生宣布我只有半年可活。
最后那半年,我開始大把掉發(fā),瘦成了皮包骨,每晚被疼痛折磨。
可就連專家也查不出病因,最后只能等死。
這一世,我不能再放棄醫(yī)治了,我不相信一個人會在沒有生病的情況下出現病況。
除非,有人瞞著我,不讓我知道病因。
見我固執(zhí)的非要住院,陸聞聲眼神暗了暗。
“然然,醫(yī)院條件不好,你不是不喜歡陌生的地方嗎?聽話,我們不鬧了好不好?”
陸聞聲是我交往了兩年半的男友,和他談戀愛這兩年,他對我溫柔體貼,極力滿足我的需要,我?guī)缀跆舨怀鏊腻e處。
可現在……
“你為什么不讓我住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緊盯著他,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出隱瞞的跡象。
可是沒有,他很坦然。
辦理住院時,給我?guī)汁h(huán)的護士突然看著我的手腕笑道:“傅小姐,你的手鐲真好看,白里透紅的,不過住院的話這種貴重物品還是收起來的好,有時候檢查什么的不方便?!?/p>
我看著腕間的手鐲,這還是陸聞聲兩年前給我的,說是他家的傳家寶,專傳給陸家兒媳。
這一戴就是兩年,從未取下來過。
我試著取,卻發(fā)現怎么也取不下來。
難道是我胖了?可我明明比兩年前瘦啊。
我正要用蠻力,這時,陸聞聲回來了,四目相對,我好像看見了他眼里的不滿。
等我再想看仔細些,他卻已經走到了我面前,神色如常的問我怎么了。
我伸出手,腕間一大片紅痕露在他眼前。
“我想把它取下來。”
陸聞聲神色晦暗,心疼地揉著我的手腕,聲音低沉:“為什么要?。俊?/p>
“檢查不方便,而且,我怕弄壞了。”
陸聞聲會心一笑,看著手鐲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響,他低聲道:“不會壞的,取下來萬一丟了怎么辦?聽話,戴著?!?/p>
最后兩個字,不容拒絕。
我抽回手,第一次對陸聞聲產生了懷疑,放好了又怎么會丟呢?
除非,這手鐲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