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條在空中抽得呼呼作響,我在宮中里到處躲藏,哭聲不止:
“陛下!昭陽不敢了!陛下饒命!”
“朕看你出不出來!”
他抓不到我,竟然怒氣沖沖地舉起藤條,朝著母后的靈位狠狠抽了過去!
“不要!”
我尖叫著,想也不想地從桌案下爬出去,撲向那塊牌位!
我要保護母后。
這是她留在這世上,最后的一點東西了。
“啪!”
我忙將牌位抱在懷里,藤條結(jié)結(jié)實實地抽在我背上,我頓時皮開肉綻,喉間也涌起一股腥甜。
“啊——!!”
“陛下,您對殿下也太狠了,再怎么說她也是個孩子,皇后姐姐的錯不該怪在公主身上?!?/p>
淑妃裝模作樣地走過來,臉上掛著悲天憫人的表情。
“殿下,快起來吧,地上涼,別再惹你父皇生氣了?!?/p>
她伸出手,似乎想要扶我。
我強忍著眼淚,死死瞪著她那張?zhí)搨蔚哪槨?/p>
“滾開!”
我不想在她面前哭,不想讓她看我的笑話。
她臉上的溫柔瞬間凝固,趁著背對父皇,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罵道:
“小雜種,還敢罵我?跟你那個短命娘一樣,等著死吧。”
說完,她腳下忽然一軟,整個人向后倒去,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业亩亲?!陛下,龍?zhí)ァ业暮⒆樱 ?/p>
她捂著肚子滿面痛楚,父皇立刻臉色大變將她抱起。
“愛妃!愛妃你怎么了!”
“傳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我沒管他們,只是顫巍巍地摸著母后的牌位:
“娘,昭陽終于,保護了您一次……”
我癡癡地笑著,可蕭景琛帶著一身煞氣又沖了進來。
他一把抓起我的頭發(fā),將我從地上拖起來:
“淑妃說了,龍?zhí)ヅc你這孽障氣脈相連,只有取你的心頭血,才能安胎!”
“放開我!別把我和母后分開,放開我!”
我又咬又踹,蕭景琛卻掀開棺蓋,抓起了母后冰冷僵硬的手臂。
“你再動一下試試!”
他眼神癲狂,聲音如同地獄惡鬼。
“你若不去救,朕現(xiàn)在就把這具傀儡拖出去燒熟了!剁碎喂狗!”
“不要!”
我徹底崩潰了,掙扎漸漸變成抽泣:
“我去,我去……求你不要燒母后,求你……”
蕭景琛卻得意地笑了:
“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
“為一個傀儡這么認(rèn)真,你真是被你母后帶壞了,日后朕定要好好給你糾正過來,免得你丟我們皇家的臉!”
我被帶到長春宮,按在淑妃床前診脈。
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收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語調(diào)哽咽:
“陛下!不可??!”
“殿下年幼體弱,心脈本就不足,若是強行穿胸取血,恐怕……會當(dāng)場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