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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擠在三個大籠子里,像待宰的動物。
他們大多穿著睡衣,有些身上還有淤青。角落里堆著小山一樣的玩具和衣物,顯然是用來安撫孩子的。
“噓,我是來幫你們的?!?/p>
我壓低聲音,迅速拍下照片,“你們記得爸爸媽媽的電話嗎?”
一個稍大點的男孩警惕地看著我:“你是壞人嗎?”
“我不是,我是來救你們的?!?/p>
小孩們異口同聲地說:“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我也是個媽媽?!?/p>
他們瞬間乖巧地安靜下來。門外傳來腳步聲,我匆忙記下幾個孩子提供的家長電話,躲進了旁邊的儲物間。
保安嘟囔著鎖上鐵門,腳步聲漸漸遠去。
回到家中已天亮。
廖斌還在熟睡,我悄悄躺回床上,心跳如雷。
手機里存著十幾個家長的聯(lián)系方式,還有地下室那些觸目驚心的照片。
天亮后,我悄悄開始聯(lián)系那些家長。
第一個電話接通時,我的手抖得幾乎拿不住手機。
“您好,我是一個知情者也是一個受害者。您的孩子可能在一個美容院?!?/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后爆發(fā)出一陣啜泣:“請問!我的小杰還活著嗎?”
“活著,但情況不太好。”
我簡單描述了昨晚看到的情景,“我需要您的幫助,一起揭發(fā)這件事。”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我打了所有電話。
有些家長半信半疑,有些則立刻表示愿意配合。最令我震驚的是,其中三位竟然是美容院的VIP客戶——他們的孩子失蹤后,鄧麗莎假意安慰,同時推薦他們使用“特效年輕化治療”。
中午,我冒險去了以前工作的生物研究所。
老同事林修遠看到我時驚訝得說不出話。
“佳宜,你的眼睛恢復(fù)了?”
“幫我個忙?!蔽抑苯忧腥胫黝},拿出從美容院垃圾箱里找到他們用過的廢棄材料。
“分析一下這些樣品的成分?!?/p>
林修遠皺眉看了看標(biāo)簽:“這是美容院的產(chǎn)品?他們不是宣稱用植物細胞嗎?”
“是人類的?!蔽液喍痰卣f,“兒童的?!?/p>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三小時后,分析結(jié)果出來了。
針劑中含有大量來自兒童骨髓的干細胞。
“這些材料是被禁用的,會威脅到孩子的生命安全。”
證據(jù)確鑿,我們整理出完整的證據(jù)鏈:錄音、照片、實驗室報告,以及七位愿意作證的家長證詞。
林修遠聯(lián)系了他在媒體的表妹,約定第二天上午召開記者會。
記者會現(xiàn)場擠滿了人。
“感謝各位媒體朋友到來”,我開口,聲音比想象中平穩(wěn),“今天我要揭露麗莎美容院拐賣、虐待兒童,并利用他們的干細胞進行非法美容治療的罪行。”
我對著數(shù)臺攝像機,繼續(xù)往下說。
大屏幕上開始播放地下室的照片,檢驗報告的證明和廖府餐桌上的錄音片段。
臺下爆發(fā)出一陣驚呼,記者們瘋狂地按著快門。
全場嘩然。
電視臺派來記者立刻前往美容院,鄧麗莎被警察關(guān)押,數(shù)名孩子被救出來。
鄧麗莎看著記者會上有關(guān)于我發(fā)言的現(xiàn)場轉(zhuǎn)播。
“你的眼睛......”鄧麗莎難以置信地喃喃。
我看到轉(zhuǎn)播,對著屏幕笑著,但我知道鄧麗莎可以看見:
“前陣子就開始恢復(fù)了?!?/p>
我冷笑,“你們說的每句話,做的每件事,我都看得一清二楚?!?/p>
此時的她在屏幕對面尖叫著說我是瘋子。
而當(dāng)警方出示搜查令時,嚇得面如死灰。
她不知道,我已經(jīng)把她的銀行流水和通訊記錄一并交給了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