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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被賜死了,同后宮的劉昭儀。
因?yàn)樗齻兺\,意圖害死淑貴妃腹中胎兒。
劉昭儀賄賂合熙宮的嬤嬤,命她在淑貴妃的保胎藥中摻補(bǔ)藥,且當(dāng)日劉昭儀被查出之時(shí),身上的香囊中竟還有麝香。
淑貴妃哭得梨花帶雨躲進(jìn)盛德帝懷里。
盛德帝程灼振是個昏君,他貴為皇子之時(shí)不受寵,為奪嫡之爭殺出一條血路娶了前朝將臣謝家的嫡女,如今的皇后。
可惜他無用,最后靠謝家的兵謀反逼宮才得了個皇位。
他疏于朝政沉迷女色不堪重用。
如今蠻人侵入讓百姓民不聊生,流離失所,而宮中竟還奢靡享樂,驕奢淫逸。
謝家反應(yīng)過來扶了個昏君上位可惜悔之晚已,謝家便自請出征討伐蠻人。
可這一舉動不知為何讓昏君不勃然大怒,想治罪又無從下手,因謝家世代忠良從未逾矩,對這種昏君即便他們是叫苦不迭,也仍甘愿做馬前卒。
皇帝便以臣子不可功高蓋主之名收回了兵權(quán),視武將為無物。
淑貴妃得寵便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相府跟著小人得志,一時(shí)之間文盛武衰。
但秦相不是什么好東西,即便萬民呼吁天子近賢臣遠(yuǎn)小人,但帝王色令智昏從未放在眼里。
他賜死了劉昭儀,無疑是給將臣重創(chuàng),劉昭儀的父親是中郎將,是將臣。
劉昭儀欣然赴死,據(jù)說身子都硬了卻還是笑著的。
巍峨高聳的城墻,是吃人的。
我下山之時(shí)想起師傅,她一遍又一遍的詢問我,真要來這吃人的地方。
我笑瞇瞇點(diǎn)頭,我不是要去,我是要回。
這城吃了人,埋了骨,我要把那白骨帶出來。
況且,我就是從吃人的地方出來的呀。
自劉昭儀一事后淑貴妃召見我愈發(fā)勤了。
桌上布滿菜,連西域上貢的珍貴葡萄都拿了出來。
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伸出纖細(xì)指尖迫使我抬頭,“本宮倒是小瞧你了,叫什么名字?”
我點(diǎn)點(diǎn)頭,對視上那雙媚眼,唇脂艷紅似水光瀲滟。
這雙眼我曾見過,如同鬼魅每每半夜便循著我夢而來,如今我來尋她了,她卻不記得我了。
我抬頭咧嘴一笑,“凈思,娘娘覺得可好聽?”
“凈耳思空?!笔缳F妃唇角勾笑,“你果真會算?都會什么?瞧著本宮如何?”
“卦,面,盤,簽,吃。”我伸出手指一根一根數(shù)著,不好意思笑笑,“師傅言,窺探天際者往往不得善終,即使開了天眼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難保以后自身氣運(yùn)也是會散的,所以,凈思不可多言?!?/p>
淑貴妃皺眉,顯然不滿我這個回答。
“你不是難民逃難而來,為何還有師傅?”淑貴妃嗤笑道,“不肯說可是真妖言惑眾?”
我笑的羞澀,“寺廟沒了,師傅與師兄弟都去其他去處了,師傅說她是在洛陽城中撿到了我,我便回來看看?!?/p>
淑貴妃饒有趣味,“這宮里,當(dāng)真是花花草草迷人眼。”
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笑笑,“是餓了許多天迫不得已進(jìn)宮的,如今瞧著娘娘人也好。”
淑貴妃似聽見什么笑話一樣捂著嘴輕笑。
她捂著肚子輕笑,“當(dāng)真是低賤,什么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