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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沒有如她預(yù)想中受傷或崩潰。
「你知道高仿和正品的區(qū)別嗎?」
她被我問得一愣。
「正品就算被扔進垃圾桶,也曾經(jīng)擁有過獨一無二的設(shè)計和價值。」
「而高仿,從出廠那一刻起,就注定只能模仿,永遠上不了臺面?!?/p>
「連帶著碰過的東西,都變得廉價?!?/p>
我走到垃圾桶旁邊,當(dāng)她面,將筆和圖一起扔進去。
接著,順手拿起桌上半杯沒喝完的,冰冷的美式咖啡。
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揚起手,從她頭頂劈頭蓋臉地澆下去。
褐色液體在她昂貴的白色連衣裙上,留下大片狼藉污漬。
「啊——!」
林蔓震驚地看著我,大概想不到我敢動手。
「你瘋了!江晚你這個賤人!」她氣急敗壞,伸手來抓我的頭發(fā)。
我側(cè)身躲過,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
她穿著高跟鞋,重心不穩(wěn),狼狽地摔倒在地。
就在這時,辦公室門被猛地推開。
陸延洲沖進來,顯然是聽到動靜過來的。
林蔓坐在地上,眼眶紅紅,聲音帶著哭腔:「延洲......我只是......我只是想來看看江小姐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她......她就......」
她指著我,話都說不完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模樣。
陸延洲看向滿身咖啡漬坐在地上哭泣的林蔓,又看了看我。
「江晚,」他向我逼近,周身散發(fā)著駭人怒氣,「道歉。」
「我為什么要道歉?」
我對他扯個笑。
笑他識人不清,笑他永遠這樣,不問緣由,只憑表象,就給我定了罪。
「就憑你把她弄成這樣!她做錯什么,你要這么對她?!」
「她做錯什么?」我重復(fù)他的話,笑意更冷了,「你應(yīng)該問她,她對我做了什么?!?/p>
我指著垃圾桶那截斷筆,和那張被毀掉設(shè)計稿。
陸延洲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當(dāng)他看到那支斷成兩截的筆時,他的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