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 章
我難產求助產士讓醫(yī)生給我轉剖腹。
她卻生氣拍我的肚子罵道。
“別人生孩子那么容易,怎么到你這里就非要剖腹產呢?”
她指揮我用力,甚至還上手擠壓我的肚子,伸手進去拉出我的孩子導致他斷腳。
因為助產士暴力拉扯,讓我傷口撕裂嚴重,孩子缺氧又被暴力拉扯沒能活過來。
我大鬧醫(yī)院要助產士付出代價。
丈夫卻護著她指責我:“明明是你不會生,為什么每次都把錯誤扣在別人頭上?!?/p>
后來我才得知這個助產士是他前女友。
一年后突發(fā)大地震,丈夫和他前女友被大石塊壓住雙腿。
我作為記者去前線報道,丈夫求我找醫(yī)生來救他們。
我冷眼看了那一對狗男女,說:“你們再忍忍,醫(yī)生要優(yōu)先搶救傷勢嚴重患者?!?/p>
1
“啊?!?/p>
“我真的生不出來了,求求你讓醫(yī)生給我剖腹好不好,嗚嗚嗚。”
我已經疼了三天三夜了。
就在今晚宮口全開,可是孩子的頭遲遲出不來。
我的力氣早就用完。
剛好遇到晚上生產,醫(yī)生和助產士要照看好幾個產婦,根本忙不過來。
我喊了好久,終于有一名助產士跑過來。
直接在我肚子上打了一巴掌,罵道。
“喊什么,把力氣都喊完了怎么生?”
我哭著看向助產士,搖搖頭虛弱的說:“我真的生不了了,求求了,給我剖腹產吧?!?/p>
現在的我兩眼冒金星,肚子又餓,我覺得再這樣子下去我都要死了。
可是我把情況告訴助產士,她卻說我矯情。
“你那都是借口,剛剛你隔壁那兩個孕婦不到兩個小時就生完了,就你在這里喊渣渣?!?/p>
“來,現在按照我的指揮調整呼吸,放松,用力用力用力?!?/p>
我握緊扶手,咬緊牙關用力。
可是助產士又一巴掌打在我的大腿內側上,罵道。
“喂,你怎么回事啊,我沒叫你松氣,你怎么就不用力了?!?/p>
我一臉懵圈,而且也非常生氣,我看著助產士說。
“我都是按照你的指揮來的啊?!?/p>
她強詞奪理道:“我叫你用力,你沒吃飯嗎?力氣那么小,孩子頭都不見出來?!?/p>
我委屈地說:“我真的餓了很久,你可以叫我丈夫進來給我送吃的嗎?”
助產士卻拒絕道:“這里是產房,家屬不許進來,我剛還見你吃了幾個饅頭,怎么可能餓那么快,都是你的借口,來來來,等宮縮再來一次?!?/p>
我吸著鼻子認真聽著助產士又用了好幾次力氣。
孩子一直不出來,我也非常的擔心,害怕她在里面缺氧窒息。
我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的十指抓破了扶手,口腔里全是血腥味。
我忽然聽到一句輕聲:“怎么是臀位....”
但是我早就虛弱得不行,問不出話來。
嗓子也喊啞了。
突然一陣劇痛襲來,我忍不住尖叫。
我低頭一看,只見助產士一只手伸進去拽著什么東西,臉上都是慌亂。
見我看她,她瞪我一眼:“看什么,用力啊?!?/p>
沒有辦法,我只好躺回去繼續(xù)用力。
我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從我身體被抽出去,耳邊聽到一陣微弱的啼哭聲后暈了過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當我醒來后,我下意識喊:“孩子,我的孩子?!?/p>
丈夫一臉疲憊坐在床邊,見我醒來他俯身過來詢問我。
“怎么樣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我抓住丈夫的手,沙啞問:“孩子呢?”
我四處看了一圈,根本沒有見到嬰兒車。
一般孕婦生產完后,病床一旁都會有嬰兒車。
可是我的周圍什么都沒有。
丈夫臉上劃過一絲異樣,他安撫我說。
“孩子出來黃疸有點高,醫(yī)生把他送去保溫箱了,你先好好休息,有精神了再去看孩子。”
可是我的心里怎么覺得很慌張,暈過去之前我好像看到助產士直接提著孩子的腿出來的。
而且哭聲很微弱。
我一動,下半身傳來劇痛。
2
丈夫說:“你的傷口撕裂嚴重,醫(yī)生剛給你縫合起來,你別亂動。”
丈夫什么也不說,我只好乖乖躺下來。
他給我喂了一點粥,我說:“我想喝上古路那家豆?jié){,你去幫我買來好不好?!?/p>
丈夫笑著答應,等我睡著呼吸平穩(wěn)他才起身離開。
我睜開眼,拔掉針頭,雙腳剛碰地,腹部劇痛難忍,還能感受一股暖流。
但我顧不了那么多了,見不到孩子我的心一直平靜不下來。
我跑到新生兒重癥監(jiān)護室,抓到一個護士就問。
“請問我的孩子在哪里?我要見我的孩子?!?/p>
見我大腿還留著血,手上血管的血也不斷在往外流,地上都是我的血跡。
護士給嚇壞了,她吱吱語語問了我的名字和床號。
但她一聽一看我的手腕帶,就難以啟齒說我的孩子情況。
我猩紅著眼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吼道:“我的孩子怎么樣了,你告訴我的孩子情況?!?/p>
我在走廊發(fā)了一通火。
終于見到了全身插滿管道的孩子,而他的一條腿軟趴趴,看著非常奇怪。
在我逼問下才得知,我的孩子一條腿斷了,由于他長時間不得出來在里面缺氧。
以后估計會變成傻子,重要的是能不能活過今晚還是個問題。
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近看他一眼,監(jiān)護儀上就變成一條線。
醫(yī)生和護士連忙進行搶救,半個小時后我親眼看著孩子變成了青紫色。
“啊?!?/p>
我抱著孩子的尸體瘋了。
丈夫這個時候剛好從外面買完豆?jié){回來,就看到我要投訴助產士的畫面。
“我要投訴,為什么我難產三天了,還要讓我順產,孩子明明是臀位,你們病例上面為什么不寫,為什么不寫,為什么還要讓我順產,還讓一個助產士看著我,讓她硬生生把我孩子的腳拉出來,這是犯低級錯誤。”
那名輔助我生產的助產士被我扯住頭發(fā),不讓她跑走。
警察也已經來到了。
就在我質問的時候。
丈夫過來一把我扯開,護在那名助產士面前,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你夠了,你自己生不出來,為什么老是習慣把錯誤怪罪在別人的身上?!?/p>
那名助產士畏畏縮縮躲在丈夫身后,哭哭啼啼的說。
“曉龍,我已經很努力替苗苗姐生產了,是她...是她沒力氣...才....”
“大家都進去兩個小時就生完,就她一直不會用力氣,當天晚上好幾個孕婦都在生產,哪有醫(yī)生有空給她剖腹產?!?/p>
看到丈夫護在那個女人面前,我的火氣蹭蹭就上來了。
指著她說:“我不管,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還我孩子的命來,你們操作不當,我要求查?!?/p>
可是丈夫就一把護住那名助產士,用力推倒我。
我直接坐在地上,腹部又是一陣劇痛,我捂住肚子瞪著丈夫說。
“你居然敢為了一個外人傷害我,難道死掉的不是你自己親生兒子嗎?你還有沒有心?”
丈夫卻說:“是,孩子沒了我也很心痛,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們還能再要,但你不能波及到無辜的人。”
丈夫的話如同一把把利劍,刺進我的心口。
我捶打地面,指著助產士說:“她到底是你的誰啊,你要這樣子護住她,你渣男你不配為父親。”
3
警察把我們勸到一個房間里調解,我要求調查,可是丈夫卻一口咬死。
“我老婆剛剛得了喪子之痛,現在情緒不穩(wěn)定,她說的都是無言亂語,小周是正常操作沒有錯誤,我妻子里的孩子也不是臀位,是她亂想出來的,我們不追究?!?/p>
我把丈夫打了,又咬他反抗,可是他卻說我瘋了,把我送去精神病醫(yī)院。
“我老婆剛沒有了孩子,她精神出現了問題,希望你們能好好治一治她?!?/p>
我在精神病醫(yī)院里說自己沒有病,可是醫(yī)生護士都說我有病。
她們對我進行電擊,逼我吃下藥。
只要我不聽話就把我關禁閉,把我綁在病床上約束,不讓我見孩子最后一眼。
我一直被折磨一年,才終于聽話。
她們讓我吃飯我就吃飯,讓我睡覺我就睡覺。
醫(yī)生終于確診我變得正常,讓丈夫把我接回家。
看到丈夫來到門口的時候,我就靜靜坐在椅子上。
不吵不鬧,笑著看向他。
“老婆,沒事了哈,老公來接你回家了?!?/p>
丈夫摸了摸我的臉頰,輕聲安慰,我點點頭,說了聲好。
丈夫見我這副模樣很是滿意,他帶我去吃我最喜歡的牛肉粉。
當他看到我把蔥花吃進嘴里的時候,“哎呀”一聲說。
“我忘記你不吃蔥花了,我?guī)湍闾舫鰜??!?/p>
說著就要把我的碗拿過去,我就停下了動作,等他慢慢幫我挑出來。
當他把沒有蔥花的牛肉粉放到我面前的時候,我又低頭吃了起來。
眼中卻閃過一絲失望。
我從沒有說過自己不吃蔥花,我覺得丈夫非常不對勁。
所以,當我知道自己在精神病醫(yī)院反抗不了之后。
我接受治療,就為能出來,我要調查真相。
孩子的死和丈夫的態(tài)度是我心中一直過不去的坎。
回家后,丈夫對我像往常一樣貼心。
我在家里修養(yǎng)了一個月,我和他說:“我想去上班?!?/p>
丈夫笑著摸摸我的頭說:“你想去上班可以呀,早點接觸社會對心情也好一些?!?/p>
我的本職就是一名記者,通過之前同學找到一家小公司。
藍園是我大學同學,如今她自己開了一家媒體公司。
我一去就和她說:“我能求你幫我調查一些事情嗎?”
她就問一句:“是關于你孩子的事情嗎?”
我點點頭,把當初一些細節(jié)都告訴了她,藍園摸了摸下巴說。
“這個事情很簡單,只是一旦后面真查出來個什么事情,你就會變成主人公,你的老公也會....”
我露出一個慘白的笑臉說:“他都不顧我孩子死活,去護一個我不認識的女人,還絕情把我送去精神病醫(yī)院,他都不考慮我,我為什么還要考慮他?我只想給我的孩子報仇?!?/p>
藍園能開公司,一些調查手段是會有的。
很快,她就給我一份當初助產士的資料。
當我看清上面的字體后,全身都在顫抖。
原來如此啊。
我就說丈夫為什么會護著一個女人。
那個助產士居然是丈夫前女友!??!
4
一想到當時周若萱的態(tài)度,我牙齒狠狠咬住下唇,我的心沉重又刺痛。
耳朵里全是耳鳴聲,怒氣攻心我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還在公司。
藍園見我醒來,她松了一口氣。
“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要過去了。”
我盯著天花板狠狠道:“那個周若萱肯定違規(guī)操作了,徐曉龍他為了保下前女友,居然不追究,我好恨啊?!?/p>
藍園安慰我,她說:“別想太多了,我們的人查到那個婦產醫(yī)院有問題,但是還需要一段時間收集證據,她們做了壞事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我雙手握住藍園,泛著淚光對她說:“謝謝你幫助我?!?/p>
她笑了笑,道:“這有什么,當年讀書的時候要不是你借給我三萬塊錢,我媽媽就錯過搶救機會,我現在可能就是沒有媽的孩子了,我還要謝謝你呢?!?/p>
就這樣我平時負責其他事物,至于醫(yī)院和丈夫的行蹤都是藍園在幫我安排。
知道丈夫出軌后,我就用工作麻痹自己,不愿意回家面對他。
他每天除了信息發(fā)幾個關心話,也沒有其他。
晚上,當我正要入睡的時候,我感受到一陣震感,但只是維持幾秒就停掉了。
五分鐘過后,藍園突然給我打電話。
“苗苗,你是不是在公司?我們鄰市發(fā)生大地震,你快拿上裝備開公司車趕過去。”
一聽我立馬來了精神,拿上車鑰匙和設備連夜開車過去。
當我趕到地震現場被眼前給震驚住了。
房子都倒塌下來,甚至還能看到地面開出裂縫。
因為不知道會不會還有余震,所以我們只能在外面拍攝情況,實時記錄發(fā)到賬號上。
很快,我的同事也趕過來。
當我們都走一圈后,突然有人說。
“不好啦,外面的山路塌了把路給堵住,現在必須要人手去把路給通了,保證搶救隊伍順利到達。”
進入這里只有那一條山路可以進來,我和同事毫不猶豫去搭把手。
一直忙到凌晨才把路給挖鏟通,醫(yī)療隊伍進來趕緊去搶救受災人員。
我們也扛著攝像進去,一邊記錄一邊幫忙查看傷員情況。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
“老婆,老婆救我啊,我在這里。”
我皺眉轉頭一看。
丈夫和周若萱雙雙被壓在一塊大石頭下面,只有上半身露在外面。
我走過去,就注意到丈夫脖子上的吻痕,拿著話筒的手握了握。
他感覺到有一絲心虛,說:“老婆,快點去喊人來救我們,若萱快不行了?!?/p>
我注意到壓在一旁的周若萱,此刻她狀態(tài)比丈夫差很遠,但兩人的十指緊緊握在一起。
我冷冷道:“你們再忍忍,醫(yī)生要優(yōu)先搶救傷勢嚴重患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