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許倡義臉色驟變,齊縵也懶得理會他。齊縵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現(xiàn)在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了。”“把他拖下去?!薄褒R縵!你會后悔的!
你為了那個廢物這樣對我,你一定會后悔的!” 許倡義的尖叫漸漸遠去。
齊縵眼底的紅血絲褪盡,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靜,她徑直走進祠堂。
祠堂里還供著齊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她卻在最顯眼的位置,親手刻了一塊新的牌位,
上面只刻著三個字:江云同。旁邊放著那支斷裂的蘭簪,還有那封血信。她跪在牌位前,
一跪就是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最后還是岳母看不下去,拄著拐杖來到祠堂。
彼時祠堂內(nèi)燭火搖曳,映著齊縵蒼白如紙的臉,她鬢邊的白發(fā)像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
“起來?!痹滥鸽m然常年清修,但是聲音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齊縵沒動,
依舊跪在我的牌位前,整個人像是被抽干了一樣?!澳?。
”“我......”一句話剛說出口,齊縵聲音就哽咽了,挺直的脊背也佝僂下去。
岳母看著她頹廢的樣子,嘆了口氣,“云同若在天有靈,見你這樣作踐自己,怕是要更難過。
”“這孩子命苦,被你傷成這樣?!饼R縵的肩膀猛地一顫,眼眶瞬間紅了?!笆桥畠旱腻e。
”“是我笨,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娘知道你疼?!痹滥傅穆曇糗浟诵?,
蹲下身,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翱商塾惺裁从茫磕惆殉饒罅?,把牌位立了,就能換回云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