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對于她不想給的心理,沈琳瑯表示,也能理解,“也對,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p>
沈秋怡聽到她如此體貼的言論,只覺得后背發(fā)涼。
她一點都不覺得對方是真的善解人意,總覺得憋著什么壞。
“這樣,你不給也成,回家我跟阿爺要去,畢竟照顧你到半夜,著實辛苦呢!”
果然,這娘們兒就不是好人!
“阿姐......”
“好好說話,拉長音兒只會讓我想加錢?!?/p>
......
這娘們兒,不討喜!
“沈琳瑯!”就在這時,陸天賜踉踉蹌蹌地從對面的房間走了出來,幾乎有些站不穩(wěn),只能勉強扶墻。
聽到他沙啞的嗓音,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沈秋怡心生不滿。
“給你錢。”于是,想要快一點打發(fā)走沈琳瑯的她,果斷給了錢。
看穿她小心思的沈琳瑯,笑了笑,“堂妹,這戀愛就像是樹葉,不是黃了就是綠了,看開點吧!”說完,沈琳瑯就走了。
“沈琳瑯......”陸天賜看到她連個眼神都沒給自己,沙啞地大喊她的名字。
奈何,人家連頭都沒回。
“我病了,你看不見嗎?還不過來照顧我!”陸天賜想追上去,架不住渾身酸軟無力,腿腳不給力。
沈秋怡狠狠地深吸一口氣,這才勉強擠出笑容,“天賜哥,你不舒服了?”
“你眉毛底下,那倆窟窿眼兒是出氣的不成?看不出我臉色不好,聽不出我嗓子都啞了?”陸天賜被攔下,有些生氣。
想要大聲嚷嚷,發(fā)現(xiàn),最大的聲音也就比剛剛大一點,沒有絲毫的震懾力。
“那回房間吧,我照顧你!”沈秋怡盡可能地溫柔以對。
對方卻一個勁兒地在作死的邊緣蹦跶,啞著嗓音,各種的叨叨。
沈秋怡輕輕一推,對方一個沒站穩(wěn),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雙眼更是瞪得溜圓,整張臉上都顯得不可思議。
“哎呀,天賜哥,你怎么坐在地上了?”
“你,你推我?”
“天賜哥,你怎么了?我沒推你呀,你快起來!”沈秋怡上前扶陸天賜站起來的時候,一不小心,失了手。
對方再一次重重地坐到了地上,尾椎骨傳來的疼痛感,讓他啞著嗓子喊痛。
最后,在這種跌跌撞撞的攙扶下,陸天賜可算是回到了床上。
而他看向沈秋怡的目光,露出了恐懼。
“天賜哥,你發(fā)燒了,我給你拿毛巾敷一敷!”
“你去給我買退燒藥。”陸天賜也察覺到自己頭疼,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眼皮都開始睜不開了。
“我的錢,剛剛都給了我阿姐,她說我要是不給她錢當封口費,她就把我和你出來住招待所的事情,告訴我阿爺!”沈秋怡借機告狀,哽咽道。
“什么?她瘋了!”即便是生氣,但他說話的力氣,軟綿綿到了極點。
無奈之下,為了自己的身體健康,陸天賜從口袋里拿錢。
剛想給個小票,結(jié)果沈秋怡把錢都拿走了。
“天賜哥,你這房間沒門,錢先放在我這兒吧,等你好了,再給你。”也不管對方是否同意,沈秋怡就這么做了。
不知過了多久,陸天賜迷迷糊糊之間,被沈秋怡叫醒,“天賜哥,該喝藥了!”
喝了藥,他便睡下了。
迷迷糊糊間,再次被沈秋怡叫醒,“天賜哥,該喝藥了!”
陸天賜揉了揉發(fā)脹的頭,“你剛剛不是給我喝過藥了?”
聽到他的話,沈秋怡有些疑惑,“天賜哥,你在說什么呀?我剛回來,還沒給你吃藥呢!”
抬起頭,對上她那雙無辜的雙眼,陸天賜還以為自己病糊涂了。
于是,接過她手中的藥,放入口中,借著水,一仰頭,咽了下去。
又過了不知多久,再次被叫醒,“天賜哥,該喝藥了!”
這一回,陸天賜,怕了。
“我剛跟喝過藥了?!标懱熨n發(fā)誓,打死都不喝。
再喝,怕是沒命回家了。
沈秋怡見狀,開始輕聲哄著,“天賜哥,吃了藥,才能快點好起來,乖,張嘴,我喂你吃?!?/p>
這一粒退燒藥,最終還是被強行灌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陸天賜,心中不禁感慨,吾命休矣!
原以為自己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結(jié)果再次睜開眼,天都大黑了。
而沈秋怡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睡著了。
自己的身上如同被水打潑了一般,衣服都濕透了。
床單上也是一大片汗水,他想到被灌藥的事情,小心翼翼地下了床,鞋子都來不及穿,兩只手拎著兩只鞋子,就朝外走去。
“天賜哥?”剛走到門口,就被沈秋怡的聲音叫住了。
“你醒了?!辈恢遣皇且驗楸簧蚯镡嗔怂幍木壒?。
在聽到她聲音的那一刻,陸天賜的身體僵硬得很。
多少有些恐懼在的。
“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要去洗澡,渾身濕漉漉的,不太舒服?!标懱熨n下意識地解釋道。
“那給你盆兒,還有毛巾?!鄙蚯镡N心地給他準備好,遞了過去。
他只得接過,往外走。
沒走兩步,回過頭,看到她跟在身后,“我去洗澡,你跟著我作甚?”
“你大病初愈,身子骨虛,我得守著你?!?/p>
就這樣,直到陸天賜洗了澡,沈秋怡便讓他去自己的房間休息,畢竟那個房間能鎖門。
陸天賜氣呼呼地脫了衣服躺到床上假寐,好不容易聽到關(guān)門的動靜,還以為沈秋怡看出自己生氣,出去了。
就在他下床,想要逃跑的那一刻,差點哭了。
因為,自己的上衣和褲子,全都不見了!
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連盆兒都不翼而飛了。
憋屈的他,只能圍著被子,坐在床上。
等到沈秋怡回來的時候,盆兒里的衣服濕噠噠的。
不用問,她,拿去洗了。
“沈秋怡,你是不是有病啊,我就這一身衣服,你給我洗了,我穿什么?”
聽到對方的質(zhì)問,沈秋怡也不慌不忙地回了一句,“沒有,就不穿呀!”
......
“你想做什么?”對上她的目光,陸天賜下意識地用被子裹緊了自己。
生怕她下一秒就沖過來,把自己吞入腹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