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生眼珠子一縮。
“我靠,這威力!”
這威力可比手雷還猛!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匆忙的腳步聲。
“砰砰砰!”
壽伯在門外急切地叫:“少爺!少爺,您沒事吧?!”
“咳咳,沒事,就試了個符箓。”
徐長生看著滿地木屑,有些心虛。
“少爺,您可嚇?biāo)牢伊?!”壽伯還是不放心,“要不開門讓我看看?”
“不用不用,我真沒事。”
徐長生趕緊擺手,“對了,一會派個下人收拾一下?!?/p>
“好,好的?!眽鄄@才松了口氣。
徐長生環(huán)視一圈,看著滿地狼藉。
這爆裂符的威力,比想象中還要猛。
看來以后得小心點用。
要是炸到人……
那場面可就不妙了。
他又看了看手里剩下的符箓。
鎮(zhèn)妖符、鎮(zhèn)尸符、定身符……
每一張都是底牌。
等晚上,就是用到它們的時候了!
徐長生眼神微瞇,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暮色四合。
馬家祠堂內(nèi),燭光搖曳。
李月盈將手里的手絹反復(fù)搓著,眼神貪婪地望向李發(fā)。
“哥,十萬大洋……”她咽了咽口水,“那可不是個小數(shù)目??!”
李發(fā)掃了眼四周,壓低聲音:“我說了,跟著老哥絕對錯不了?!?/p>
他得意地笑了笑,從懷里掏出個小紙包。
“可是……”李月盈猶豫了下,“這孩子還沒出世,怎么拿錢?”
“傻丫頭!”李發(fā)一拍大腿,“孩子生下來,我們那個鋪蓋卷……”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布包。
“里面的血肉樣本就有用了。”
李月盈頓時明白了,眼睛發(fā)亮:“你是說……”
“噓!”
李發(fā)做了個噤聲手勢,看向門外。
確定沒人,才繼續(xù)說:“馬麟祥那小子,你我都清楚……”
他壞笑著指了指下面:“根本就不行!”
“孩子不是他的,血親驗證也驗不出來?!?/p>
“到時候……”
李發(fā)搓了搓大拇指和食指,做了個數(shù)錢的動作。
李月盈興奮地搓著手:“對對對!哥,你真聰明!”
她突然想到什么,眉頭一皺:“可這孩子……”
“十月懷胎啊!”
“要等這么久?!”
李發(fā)冷笑一聲,把小紙包在手里拋了拋:“就知道你會擔(dān)心這個。”
他從桌上抓過茶杯,撕開紙包。
一股怪異的藥香撲鼻而來。
深褐色粉末倒入茶水中,瞬間染上黑紅色。
“咕咚咕咚”
熱茶翻滾,冒著詭異的氣泡。
“這……這是什么?”李月盈看得眼皮直跳。
“催生湯!”
李發(fā)頗為得意:“老哥我用了不少好東西調(diào)配的?!?/p>
“平常人都要十月懷胎,但吃下這個……”
他伸出手指,彎曲做了個八的手勢:“可以提前一個多月!”
“一個多月?!”
李月盈眼珠一轉(zhuǎn),激動地咽了咽口水。
“那就是說……”
“對!”
李發(fā)把茶杯往她跟前一推:“趕緊喝下去,早生早拿錢!”
李月盈盯著杯子,聞到那刺鼻的藥味,不禁皺起眉頭。
可一想到十萬大洋……
“媽的!”
她狠狠一咬牙,端起茶杯一仰頭。
“咕咚!咕咚!咕咚!”
一口氣灌了下去。
苦!
辣!
澀!
各種說不出的味道在舌尖炸開。
“嘔……”
李月盈捂著嘴,差點吐出來。
“忍著!”李發(fā)拍著她后背,“這可是好東西!”
“咳咳咳!”
很快,一股熱流從胃里往下竄。
李月盈只覺得小腹一陣發(fā)熱,隱隱有什么在蠕動。
“有……有感覺了?”
她驚奇地摸著肚子。
李發(fā)瞇起眼:“這就對了。”
“接下來幾天,你會發(fā)現(xiàn)肚子越來越大。”
“到時候……嘿嘿嘿?!?/p>
他陰陰地笑了幾聲。
李月盈也跟著笑了:“哥,還是你聰明!”
“十萬大洋啊……”
她眼睛都在放光:“足夠咱們兄妹逍遙一輩子了!”
“那是!”
李發(fā)得意洋洋:“跟著老哥做事,保準(zhǔn)你吃香喝辣!”
“到時候……”
他壓低聲音:“十萬大洋到手,咱們就遠(yuǎn)走高飛?!?/p>
“去大城市過好日子!”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里都是貪婪和狡黠。
燭光照在他們臉上,影子扭曲變形。
就像兩個正在密謀的惡鬼。
三天,彈指一揮間。
“鏘鑼鏘鏘鏘!”
銅鑼聲響徹老街。
馬麟祥的頭七到了。
馬家祠堂門前,人潮涌動。
送葬的,吃席的,湊熱鬧的,混成一團(tuán)。
黃紙灰在空中飛舞,香燭味彌漫。
白花花的酒菜擺滿十幾桌,來來往往的村民吃得那叫一個嘴角流油。
白吃白喝,誰不樂意?
傍晚,西邊天空染了紅。
鎮(zhèn)長推開圍觀的人群,一把扯住朱大腸。
“大腸!”
他壓低聲音:“徐長生到底什么時候來?!”
朱大腸也急得滿頭大汗,咽了口唾沫:“快了快了,鎮(zhèn)長您別急?!?/p>
“不急?能不急嗎!”
鎮(zhèn)長拉著朱大腸到一邊,四下掃了眼:“我派的人傳話了,李家那女的肚子變化快得很!”
“說是今晚就要……”
他做了個手勢。
朱大腸心里一咯噔:“什么?!”
“現(xiàn)在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鎮(zhèn)長來回踱步:“再不來,我怕控制不住場面?。 ?/p>
朱大腸急得直撓頭。
沒有徐長生,自己還真不敢亂來。
“鎮(zhèn)長,徐少爺肯定會來的!”
他自己說著都底氣不足。
另一邊,徐府書房。
“砰啪!”
墨黑的傘柄重重砸在桌上。
“出來吧,麟祥?!?/p>
徐長生默念咒語。
綠光一閃,馬麟祥魂魄從傘里飄出。
“哎呀媽呀!”
他揉著眼睛:“這黑乎乎的,呆了三天三夜,眼都花了!”
徐長生盯著他看了會兒,表情復(fù)雜。
馬麟祥心里發(fā)毛:“你……你干嘛這么看我?”
“今天的事,有風(fēng)險?!?/p>
徐長生開門見山:“萬一要是出了事,控制不住場面……”
“別怪我提桶跑路?!?/p>
馬麟祥一愣:“你……你怕了?”
“我是給你打個預(yù)防針?!?/p>
“我可以!”馬麟祥拍著胸脯:“再說了,只要你幫我報仇成功……”
他眼珠一轉(zhuǎn):“我分你一半財產(chǎn)!”
徐長生眼前一亮。
五萬大洋??!
“說話算數(shù)?”
“駟馬難追!”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