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琪琪斜睨了她一眼,恥笑道:“她們都不急,你急什么,早知道會惹上你這么個窮酸鄉(xiāng)巴佬,我就不借你的了?!?/p>
是了,她也借了我和王芹的錢。
一開始我只覺得她脾氣古怪,但想著一個寢室的,借一點急用沒事。
可她一借不還,像是忘了這事。
我也提了一嘴,“你買這么多奢侈品,沒錢還我們嗎?”
王芹也加入話題,“就是啊,最近我看中了一個東西,你能把之前借我的還我先嗎?”
聽到我們和她站在同一邊,徐萍腰桿也挺直了。
方琪琪掃視了我們一眼,把面膜狠狠摔到地上。
她猛地站起身,惡狠狠地盯著我們:“催個屁啊催!幾百塊要你們命了嗎?!”
“都說了會還,會還!再催我夢游捅了你們!”
她的話把徐萍嚇愣了。
徐萍默默遠離她,退回了床位。
王芹也不吭聲了。
我冷眼看著覺得自己大獲全勝的方琪琪,心里覺得可笑。
這錢沒那么容易要回來了。
04
接下來的日子里,我們?nèi)紩荛_和方琪琪相處。
她也察覺到了我們的避讓,開始莫名其妙地發(fā)瘋。
一點不順心就到處嚷嚷,但她也不算太傻,在外面還是會裝。
和其他人說我們孤立她。
在寢室作威作福,從她背后走過都會被吼。
“在我跟前走什么走,我在化妝?。 ?/p>
徐萍不擅長和這種不講理的人打交道,只是默不作聲。
她洗自己的衣服就把我們的拿出來丟在地上,三番五次的說她也沒用。
她好像沒有和人能溝通的大腦。
還把自己扮演成被孤立的可憐少女,深夜去買醉。
天氣變化多端,方琪琪早出晚歸,偶爾還不歸,課也很少去上。
導(dǎo)員找過她談話,問她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她不屑地回道:“我的大學(xué)生活僅有一次,你憑什么指揮我做什么?你這么喜歡教別人做人嗎?”
導(dǎo)員被她毫不知錯的態(tài)度氣得無話可說,打電話給她媽媽。
但方母表示很支持女兒,隨便她玩,讓導(dǎo)員少管她。
導(dǎo)員不理解但尊重,自那之后就很少理會方琪琪的夜不歸宿。
方琪琪不在,我們寢室生活輕松了不少。
只是三天后她突然回來,還帶著一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