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松了口氣,正準(zhǔn)備一鼓作氣,把事情徹底定死了。
這時,許大茂又一次開口了:
“喂,你跟傻柱要錢,他哪有?。克腻X都在秦淮茹口袋里,你要能從他手里要來錢,從今往后你讓我干嘛我干嘛!”
“呵呵…是嗎?”
何曉看了看傻柱,故作好奇的問了一句:“他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不會吧?不會吧?那你過得也太難了吧?”
“這~我~那什么?”
傻柱被問得老臉通紅,尷尬的恨不能原地?fù)赋鋈乙粡d來。
他很想找面子,所以扭過頭去,滿是期待的看向了秦淮茹。
“淮茹,要不……”
“柱子……”
秦淮茹不躲不避,積極回應(yīng),讓傻柱暗道:“這個老婆還真沒娶錯,關(guān)鍵時候就是靠譜……”
可就在他心中一暖,感慨萬千,尊嚴(yán)得到極大滿足時。
卻聽秦淮茹驚叫一聲:“哎呀,媽,你干嘛掐我呀?”
“嗯?我啥時候……”
賈張氏先是一怔,可很快就回過神來,立馬熟練的給秦淮茹打配合:
“秦淮茹,我可警告你,我們家沒有錢,即便有也不許出,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老婆子就上吊吊死自己……”
“媽,你別鬧了好不好?”
秦淮茹眼圈一紅,立馬梨花帶雨的哭訴:“我也知道咱們家沒錢,可是柱子現(xiàn)在很需要這筆錢。
我就是砸鍋賣鐵,也得幫他把這筆錢湊齊了,媽,做人要有良心,柱子一直對咱們可不錯……”
好家伙。
秦淮茹好媳婦的人設(shè),立的可真穩(wěn)。
隨著她這一番話說出來,不光把傻柱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甚至,院里很多曾覬覦她的男人,也紛紛露出不忍之色。
“嘖嘖~淮茹可真是好樣的,傻柱能娶這么一個通情達(dá)理的好老婆,這輩子也算是沒白活。”
“誰說不是呢?淮茹也就是命不好,要不是東旭早早沒了,哪里輪得上傻柱呀?”
“唉~這么一看,倒是婁曉娥這兒子有點(diǎn)兒不通情達(dá)理了,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嗎?”
“也不能這么說,人家的出發(fā)點(diǎn)總是沒錯的,誰又不希望一家人能夠團(tuán)聚,家庭美滿幸福呢?”
“這個賈張氏比王登云他娘還可惡,淮茹攤上這個惡婆婆,那日子過得比李榮花都難!”
“……”
聽著大家議論紛紛。
何曉也不得不感嘆,這秦淮茹可真厲害,尤其是拿捏人心的本事,已經(jīng)達(dá)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好在何曉此行的目的,根本不是要錢,也不是跟傻柱一家團(tuán)圓。
恰恰相反。
他今天之所以會過來,就是為了給傻柱斬斷所有關(guān)系,最好能老死不相往來。
以免將來秦淮茹借著他,不斷趴在自己身上吸血,重蹈婁曉娥的覆轍。
“媽咪,咱們走吧?”
何曉搖搖頭,用極其失望的語氣對婁曉娥說:
“這個男人既不肯跟咱們團(tuán)聚,又不肯支付撫養(yǎng)費(fèi),明顯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還有什么值得你留戀的?”
“好,咱們走?!?/p>
婁曉娥深吸一口氣,用力點(diǎn)點(diǎn)頭,抬腳就往前走去,很快就來到何曉身邊。
這時,她停了下來,扭頭冷冰冰地對傻柱說:
“傻柱,你把賈家人當(dāng)成寶,卻把我和兒子當(dāng)成草,真是太讓我失望了,我們走了,永遠(yuǎn)也不會再回來了?!?/p>
說罷。
她頭也不回,拉著何曉的胳膊就往前走。
人群自動分開,都震驚地看著何曉母子,一時間思緒嘈雜,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傻柱此刻也是百感交集,知道再不做出行動,將會失去此生最重要的東西。
他拔腿而起,猛地沖到何曉和婁曉娥面前,張開手臂攔住二人的去路:
“曉娥、何曉,你們先別走啊,咱們再好好談?wù)勑胁恍???/p>
“還有什么好談的?”
何曉沉聲質(zhì)問:“你是愿意跟我媽咪結(jié)婚呀?還是愿意支付撫養(yǎng)費(fèi)?”
“我~這……”
“我什么我?這什么這?”
何曉硬懟道:“你什么都不想付出,卻想讓我喊你爸爸,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情?
你怎么能有這種想法呢?我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的人?!?/p>
說罷,他用力推開傻柱的手臂,厲喝一聲“讓開!”,又扭頭沖婁曉娥說:“媽咪,咱們走!”
“唉~這事兒鬧得,傻柱可真是個混不吝,連親兒子都不要了!”
“那孩子也是可憐,怎么就攤上傻柱這么一個活爹呢?”
“傻柱打小腦子就不正常,辦出這種事兒來一點(diǎn)都不稀奇!”
“那孩子也不太對,不管怎么說,傻柱終歸是他爸爸,他就不能大度點(diǎn),原諒他嗎?”
“……”
眼瞅著熱鬧的近尾聲,正在看熱鬧的鄰居頓時議論紛紛。
有埋汰傻柱的,也有看不慣何曉母子的,更有那些沒主見的墻頭草,一會兒覺得這個說的有理,一會兒又覺得那個說的對。
事不關(guān)己,他們可以盡情的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上,大肆品評今天這事。
而易中海和許大茂二人,則快樂加倍。
原本大家手拉手,一起愉快地狂奔在絕戶道路上,誰也不比誰高一頭。
傻柱半路突然有兒子了,以后大家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現(xiàn)在傻柱和何曉母子鬧掰了,大家又能肩膀齊稱兄弟了,他們倆能不高興嗎?
他倆是高興了,可傻柱卻不高興了。
畢竟,他又不是真正的絕戶,好不容易才剛有了兒子,卻不能相認(rèn),他又怎么能高興的起來?
至于賈家人,那是既高興又緊張。
于是,接下來就上演了一幕。
何曉母子在前邊走,傻柱在后邊追,易中海、秦淮茹、小當(dāng)、槐花在后邊喊。
“曉娥、何曉,你們別走呀,咱們好不容易才剛見面,咱們好好談?wù)劊胁恍???/p>
“柱子,你給我回來,聽到了沒有?”
“傻柱,你慢點(diǎn),小心別摔了!”
“傻爸,他不認(rèn)你我們認(rèn)你,你永遠(yuǎn)都是我們傻爸!”
“沒錯,我姐說的對,你永遠(yuǎn)都是我們的傻爸,我們都是你的親閨女!”
“……”
好家伙。
院子里那叫一個熱鬧,大家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
這也就是,賈張氏和棒梗要維持著賈家高門大戶的臉面,所以沒有加入其中,否則場面還能更加熱鬧。
聽到這么多人呼喚自己,傻柱神情怔了一下,可最終還是咬咬牙,繼續(xù)去追何曉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