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我叫夏燕,職業(yè)是網絡主播,特長是講葷段子不臉紅。
今天是我獨自來衡山旅游的第三天,也是我后悔沒帶充電寶的第三天。"各位老鐵,
我現在在祝融峰頂,給大家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哦不,是胸口頂大風!
"我對著快沒電的手機做直播,狂風把我精心卷的大波浪吹成了梅超風。
彈幕飄過一片"燕子今天穿這么嚴實不科學""說好的衡山比基尼呢"。"比基尼?
"我對著鏡頭翻了個白眼,"姐姐我今天穿的是南極人保暖內衣,
這風大的能把人奶子吹成掛面!"彈幕瞬間炸了。我正得意,
突然發(fā)現鏡頭里多了個人影——白衣勝雪,黑發(fā)如瀑,活像從古裝劇里走出來的男主角,
正站在我身后三米處靜靜看著我。我猛地轉身,手機差點掉下懸崖。
那人長得...該死的好看。劍眉星目下是顆淚痣,薄唇抿成直線,手里還提著把青銅劍。
"這位...大俠?"我干笑,"您也是來拍抖音的?"他沒說話,
只是用那雙幽深的眼睛盯著我,盯得我后背發(fā)毛。正當我考慮要不要喊非禮時,
他突然開口:"你的靈體很特別。""啥?"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36D,
"確實特別傲人...""玄陰靈體。"他皺眉,似乎對我的玩笑很不滿,"三百年一現。
"我眨眨眼:"所以您是...算命的?""李墨白。"他微微頷首,"衡山第七代守劍人。
"我噗嗤笑了:"大哥你cosplay入戲太深了吧?"說著伸手想摸他的劍,
"道具還挺逼——嗷!"指尖剛碰到劍柄就被燙了個泡。那劍居然在發(fā)光,
還是詭異的青藍色。李墨白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他的手冰涼得像死人,力氣卻大得嚇人。
"你被標記了。"他盯著我手腕內側若隱若現的紅痕,"幽冥宗的人就在附近。""啥宗?
"我試圖抽手,"大哥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他忽然貼近,
鼻尖幾乎碰到我的:"想活命就別出聲。"呼吸噴在我耳畔,
冷冽如雪松的氣息讓我汗毛直立。下一秒,他攬住我的腰縱身一躍——我們他媽的跳崖了!
"臥槽啊啊啊——"我慘叫到破音,死死抱住他的脖子。預想中的粉身碎骨沒來,
耳邊風聲呼嘯,睜開眼發(fā)現我們正在云海里...御劍飛行?
"這不可能..."我哆嗦著看向腳下泛著青光的長劍,
"這不科學..."李墨白嘴角微揚:"抓緊。"突然加速,我整個人貼在他身上,
胸前的柔軟壓得他身形一僵。"你故意的?"他耳尖泛紅。"放屁!"我惱羞成怒,
"是你這破劍沒安全帶!"他在我腰間的手收緊:"再亂動就把你扔下去。"我立刻閉嘴,
但忍不住偷瞄他完美的側顏。這男人好看得不真實,睫毛長得能在上面晾衣服。
似乎是察覺我的視線,他低頭看我,四目相對的瞬間,我心臟漏跳一拍。"看夠了嗎?
"他語氣冷淡,眼里卻有笑意。"誰看你了!"我扭頭,"我是在看...看風景!""嗯。
"他居然配合地點頭,"我確實比風景好看。"我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這貨不是高冷人設嗎?怎么突然這么自戀?飛行持續(xù)了約莫十分鐘,
他帶我降落在半山腰一處隱蔽的山洞前。洞口的藤蔓自動分開,像在迎接主人。
"這是...""我的洞府。"他松開我,"暫時安全。"我揉著發(fā)麻的手臂跟進去,
里面竟別有洞天——石桌石凳,還有張鋪著獸皮的...石床?墻上掛滿字畫,
角落堆著古籍,最絕的是洞頂鑲嵌著會發(fā)光的珠子,照得整個空間如夢似幻。"夜明珠?
"我咂舌,"這得值多少錢...""喜歡?"他突然湊近,"送你。
"我后退撞到石壁:"不、不用了..."這男人太危險,明明面無表情卻撩得人心跳加速。
他輕笑,轉身從木箱取出茶具:"坐。"我警惕地保持距離:"你到底想干嘛?先說好,
我賣藝不賣身。""玄陰靈體是絕佳鼎爐。"他慢條斯理地沏茶,"修真界人人爭搶。
""等等,"我瞪大眼,"你說我是...爐子?""雙修可助突破境界。"他遞來茶杯,
眼神幽深,"尤其對劍修。"我差點把茶噴出來:"所以你想睡我?
""噗——"這回是他嗆到了,白玉般的臉泛起紅暈,"胡說什么!""那你抓我干嘛?
"我抱胸,"別告訴你是活雷鋒。"他沉默片刻:"我需要你幫忙鎮(zhèn)壓幽冥裂隙。""哈?
""衡山地脈有處裂縫,幽冥之氣外泄。"他神色凝重,"你的靈體能暫時封印它。
"我干笑:"大哥,我連馬桶都不會修,你讓我修地縫?""很簡單。"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只要你在月圓之夜站在裂隙處...""然后呢?""可能會死。""???
"我抽手就要跑,被他一把拽回。掙扎間我絆倒,帶著他一起摔在石床上。
男上女下的姿勢讓空氣瞬間凝固。他的黑發(fā)散落在我臉側,呼吸交錯。
我清晰看到他瞳孔驟縮,喉結滾動。"你..."我聲音發(fā)顫,
"先起來...""如果我說不呢?"他嗓音低啞,手指撫上我頸側,"夏燕,
從見到你那刻起,我就想...""想干嘛?"我屏住呼吸。"想把你鎖在這里。
"他眼神危險,"永遠。"我頭皮發(fā)麻——這人是病嬌??!
正當我思考用防狼噴霧還是膝蓋頂襠時,洞口突然傳來巨響。李墨白瞬間起身,劍已出鞘。
"墨白劍仙~"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把玄陰靈體交出來吧~"三個黑袍人飄在洞口,
沒錯,是飄。為首的紅唇女子舔著匕首:"這么嫩的鼎爐,
你一個人享用多浪費~"李墨白擋在我前面,聲音冷得像冰:"滾。""喲,
護食呢~"女子嬌笑,"那就...搶咯!"她甩出匕首的瞬間,李墨白的劍光如銀河傾瀉。
我看呆了——這他媽比特效還夸張!劍氣所過之處,山石崩裂,樹木攔腰斬斷。
黑袍人結陣對抗,黑霧化作鬼手抓向我。我尖叫著后退,突然手腕一熱,
那道紅痕爆發(fā)出刺目光芒。黑霧觸到紅光如雪遇沸水,瞬間消融。"果然是她!
"女子面露貪婪,"抓住她!"李墨白劍勢突變,空中浮現七星圖案。
他咬破手指在劍身一抹:"天樞斬邪!"劍氣化作巨狼撲向敵人,
慘叫聲中兩人當場灰飛煙滅。紅唇女子重傷逃竄,留下一句"幽冥宗不會放過你們!
"山洞恢復寂靜,只有我劇烈的心跳聲。李墨白轉身看我,白衣染血,宛如修羅。
"你..."我腿軟得站不住,"到底是什么人?"他伸手接住癱軟的我:"守護你的人。
"太犯規(guī)了。這種臺詞配上那張臉,我居然可恥地心動了。"少來!"我強裝鎮(zhèn)定,
"你們修真界沒一個好東西!""嗯。"他居然承認了,手指輕撫我臉頰,"尤其是對你。
""...""所以,"他突然將我打橫抱起,"你最好待在我看得見的地方。
""放我下來!"我掙扎,"我要回家!""晚了。"他把我放在石床上,俯身撐在我上方,
"從你激活靈體那刻起,全世界修士都能感知到你。"鼻尖幾乎相觸,"離開我,
你會被吃得骨頭都不剩。"我咽了口唾沫:"那你呢?就不會吃我?"他眸光一暗:"會。
"手指摩挲我的唇瓣,"但我會讓你舒服得求我繼續(xù)。""......"我臉燙得要冒煙,
"你們劍仙都這么不要臉嗎?""只對你。"他忽然退開,恢復清冷模樣,"休息吧,
明天教你基礎防身術。"這人格切換比翻書還快!我拽住他衣袖:"等等!你睡哪?
"他指指打坐的蒲團。"哦..."我莫名失落,又松口氣。吹滅燈后,
黑暗中他的聲音幽幽傳來:"若你邀請,我可以睡床上。""做夢!"寂靜片刻,
他又說:"夏燕。""干嘛?""你抖腿的聲音太響了。"我氣得扔枕頭砸他,
被他輕松接住。月光透過縫隙灑進來,照見他唇角那抹得逞的笑。這個變態(tài)劍仙!
02清晨的陽光透過洞口的藤蔓縫隙灑進來時,我正夢見自己變成了一只被蛇盯住的青蛙。
睜開眼發(fā)現李墨白盤坐在蒲團上,目光灼灼地盯著我——這夢也太寫實了。"醒了?
"他指尖一挑,石桌上的茶壺自動傾倒,熱氣騰騰的茶杯飄到我面前,"喝。
"我捧著茶杯腹誹,這年頭連劍仙都搞霸總人設。茶水溫熱剛好,帶著淡淡桂花香,
意外的好喝。"今天教你引氣入體。"他忽然起身,白衣在晨光中泛著微光,
"玄陰靈體若不會自保,就像...""像肥肉掉進狼群?"我接話。
他嘴角抽了抽:"像夜明珠落在乞丐堆。"我翻個白眼,這比喻也沒高級到哪去。正要吐槽,
他突然俯身扣住我的手腕,冰涼的指尖按在脈搏處:"閉眼,感受我的靈氣走向。
"一股暖流從接觸點涌入,順著血管游走全身。我渾身一顫——這感覺太奇怪了,
像有千萬只螞蟻在皮膚下爬行,又癢又麻還帶著微妙的舒適感。"別亂動。
"他聲音沙啞了幾分,"靈氣會走岔。"我偷偷睜眼,發(fā)現他額角滲出細汗,喉結不停滾動。
視線下移,某處明顯的變化讓我瞬間了然:"李劍仙,
您這教學姿勢是不是太...""閉嘴。"他耳尖通紅,卻把我手腕攥得更緊,
"玄陰靈體對修士有天然吸引力,這不是我能控制的。""哦~"我拖長音調,
"那昨晚誰說不會拿我當鼎爐來著?"他突然松開手,我差點摔下石床。只見他背過身去,
劍穗都在微微發(fā)抖:"再廢話就把你扔給幽冥宗。"我笑嘻嘻湊過去戳他后背:"生氣啦?
"他猛地轉身,我猝不及防撞進他懷里。清冷的雪松氣息撲面而來,
他雙手撐在我耳側的石壁上,將我困在方寸之間:"夏燕,
你知不知道撩撥一個千年處男劍仙有多危險?"我咽了口唾沫。這個距離能數清他睫毛,
看清他瞳孔里我的倒影。更要命的是,他衣襟因動作敞開,
露出鎖骨下一道猙獰疤痕——昨晚明明還沒有的。"你受傷了?"我下意識去碰那道傷。
他抓住我的手指:"替你擋幽冥咒的代價。"見我愣住,又補了句,"放心,死不了。
在你學會自保前,我會好好活著。"這話聽著像情話,細想卻毛骨悚然。
我干笑:"您這病嬌語錄是報班學的吧?"他忽然低頭,唇幾乎貼上我的耳垂:"是天生的。
"呼吸噴在耳廓,"現在,專心感受靈氣。"接下來的教學堪稱酷刑。他手把手教我結印,
胸膛緊貼我的后背,每次呼吸都拂過我發(fā)頂。當我第三次結錯手印時,
他突然咬住我耳尖:"再分心就在這兒要了你。"我腿一軟,
這次真不是故意的——他舌尖舔過齒痕的觸感太要命了。"變態(tài)!"我紅著臉踹他。
他輕松躲開,反而趁機將我攔腰抱起:"帶你去看個東西。"洞府深處有扇隱藏的石門,
推開后我驚呆了——整面墻的琉璃柜里擺滿女子衣物,從秦漢曲裾到現代JK制服,
甚至還有幾套情趣內衣。"這...你的變態(tài)收藏癖?""歷代玄陰靈體穿過的服飾。
"他指尖撫過一件唐代齊胸襦裙,"她們都死了。"我背后發(fā)涼:"怎么死的?
""被采補至死。"他抽出一件繡著符咒的肚兜,"這是明朝的柳姑娘,
被合歡宗長老囚禁三十年后...""停!"我捂住耳朵,
"你是想嚇死我好繼承我的花唄嗎?"他忽然捏住我下巴:"我想告訴你,沒有我,
你會比她們慘十倍。"眼神陰郁得可怕,"所以別總想著逃,嗯?"我心跳如雷,
一半是嚇的一半是氣的:"那你呢?你和那些想采補我的人有什么區(qū)別?
""區(qū)別是..."他俯身在我唇上輕啄一下,"我會等你求我。"這個吻一觸即分,
卻讓我大腦當場宕機。等我回神,他已經恢復清冷模樣,
正用劍氣在空氣中畫符:"今天學防御咒,看仔細。"中午他烤了只山雞,焦香四溢。
我啃著雞腿問出疑惑:"你們劍仙不是該餐風飲露嗎?""你愛吃。"他擦去我嘴角油漬,
"所以我學了。"這回答讓我心頭一顫。還沒感動完,洞外突然傳來尖嘯聲。
李墨白臉色驟變,甩袖布下結界:"幽冥宗的追魂鴉,待著別動。"他閃身出洞,
我扒在結界邊緣偷看。外面黑云壓頂,數十只血紅眼睛的烏鴉正在俯沖。李墨白劍指蒼穹,
青芒化作游龍橫掃,鴉群慘叫墜落。突然有只漏網之鴉朝我沖來,尖喙直取咽喉。
我本能抬手,上午學的防御咒自動觸發(fā)——然后炸出了一朵煙花。字面意義上的煙花。
粉色的,心形的,還帶著"biu~"的音效。李墨白回頭看我,表情一言難盡。
那烏鴉也被震懵了,晃晃腦袋又要撲來。情急之下我抄起滾燙的烤雞砸過去,
居然真把它砸暈了。"..."李墨白沉默地拎起烤雞,"用靈食破邪咒,
你倒是古今第一人。"我得意挑眉:"這叫創(chuàng)新...等等!"我猛地抓住他衣袖,
"你說這是靈食?""嗯,喂了聚靈丹的山雞。"我慘叫:"那你剛才讓我吃了半只!
我會不會爆體而亡?。?他眼中閃過笑意:"玄陰靈體本就需大量靈氣。
"說著突然把我打橫抱起,"不過現在確實需要...疏導一下。""喂!你趁機...呀!
"他把我扔進洞后的溫泉,自己也跨進來。熱氣蒸騰中,
他單手解開衣帶:"不想經脈爆裂就脫衣服。"我抱胸后退:"你休想!""想什么呢?
"他無奈,"水中靈氣運行更順暢。"見我仍戒備,干脆背過身去,"我若要用強,
你早被吃干抹凈了。"這話倒是實話。我磨磨蹭蹭脫到只剩內衣下水,
溫熱泉水立刻裹住四肢百骸,體內躁動的靈氣果然平靜許多。他在我對面盤坐,
長發(fā)浮在水面如潑墨:"手給我。"十指相扣的瞬間,泉水突然泛起藍光。
無數光點從我們交握處擴散,像星河墜入池中。我驚訝地看著這些光點鉆入皮膚,
所過之處說不出的舒暢。"這是...""我的本命劍氣。"他閉著眼,"幫你梳理經脈。
"我偷偷打量他。水汽朦朧中,他俊美的五官柔和許多,那顆淚痣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嘴角似乎翹了翹:"再看收費。""誰看你了!"我慌忙閉眼,
"我是在數...數水里的靈氣泡泡!"耳邊傳來低笑,溫熱的呼吸突然逼近。
睜眼發(fā)現他不知何時湊到面前,鼻尖幾乎相觸:"夏燕。""干、干嘛?""你抖得厲害。
"他拇指摩挲我鎖骨,"冷還是怕?"我嘴硬:"我這是...??!"他突然含住我耳垂,
靈巧的舌尖舔過耳廓。電流般的快感竄上脊背,我腿一軟往水里滑,被他及時摟住腰。
"看來是冷。"他一本正經,手卻不安分地在我腰間畫圈,"需要取暖。
"我咬牙:"李墨白!""嗯?"他無辜眨眼,"幫你疏導靈氣而已。"說著突然沉腰,
讓我感受到某處的灼熱,"雖然確實有點...辛苦。"我臉紅得要滴血,
這混蛋絕對是故意的!正要罵人,洞口結界突然劇烈震動。李墨白神色一凜,
瞬間帶我飛出溫泉,衣物自動裹住身體。"待在這。"他甩出長劍,"有客人。
"結界破碎的瞬間,三個黑袍人踏血而來。為首的是個戴青銅面具的男人,
聲音沙啞如砂紙摩擦:"墨白劍仙,交出玄陰靈體,宗主饒你不死。
"李墨白冷笑:"幽冥宗七長老親自出馬,看來很重視啊。""少廢話!"七長老甩出鎖鏈,
"上次讓你僥幸逃脫,這次..."話未說完,李墨白已化作殘影。劍光如雪,
七長老的鎖鏈寸寸斷裂。另外兩人剛要結陣,我手腕的紅痕突然發(fā)燙,一道紅光射出,
直接將他們擊飛。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我自己。李墨白最先回神,
劍鋒抵住七長老咽喉:"回去告訴幽冥老鬼..."劍氣暴漲,"夏燕是我的,誰敢碰,
我滅誰滿門。"七長老面具碎裂,露出腐爛的半張臉:"你以為能護她多久?
玄陰靈體現世的消息已經..."話未說完,被李墨白一劍穿心。我捂住嘴。
雖然知道是敵人,但親眼見殺人還是沖擊太大。李墨白甩去劍上血珠,
轉身時眼神已恢復溫柔:"嚇到了?""你...你殺了他...""只是肉身。
"他擦去我臉上濺到的血點,"元嬰修士沒那么容易死。"見我還在發(fā)抖,
輕嘆一聲將我摟入懷中,"修真界弱肉強食,以后你會習慣的。
"我悶在他胸前:"我不要習慣這個。"他沉默片刻,突然捧起我的臉:"那就變強。
"額頭相抵,"強到沒人敢打你主意。"我望進他深邃的眼眸:"你會幫我?""會。
"他吻在我眉心,"因為你是我的。"這獨占欲爆棚的宣言本該讓我反感,此刻卻莫名安心。
或許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修真界,有個病嬌劍仙罩著也不錯?直到他下一句打破氛圍:"現在,
繼續(xù)剛才的...靈氣疏導?""滾??!"03溫泉事件過去三天,我的手腕紅痕越來越燙。
李墨白說這是靈體覺醒的征兆,但我懷疑他偷偷給我下了什么咒——不然為什么每次他靠近,
這痕跡就燙得像烙鐵?"今天學御物術。"他拋來一枚銅錢,"集中注意力,讓它浮起來。
"我盯著銅錢咬牙切齒半小時,它紋絲不動。李墨白盤坐在對面,衣襟微敞,
那道鎖骨下的疤痕在晨光中格外刺眼。自從知道這傷是為我擋的,每次看到都心頭一顫。
"看夠了嗎?"他突然開口。"誰看你了!"我慌忙移開視線,
"我是在研究銅錢上的花紋...""嗯。"他指尖一挑,銅錢飄到我眼前,
"研究出什么了?"我惱羞成怒拍向銅錢,手腕紅痕突然爆出紅光。銅錢"嗖"地射向洞頂,
深深嵌進巖石里。我和李墨白同時愣住。"這就是你說的...沒天賦?"他挑眉。
我盯著自己的手腕發(fā)呆。紅痕邊緣浮現出細密符文,像活物般緩緩游動。
李墨白突然抓住我的手,臉色驟變:"幽冥印記。""啥意思?""他們給你下了追蹤咒。
"他指尖凝出劍氣,輕輕劃過紅痕,"疼就喊。"我還沒反應過來,劍氣已刺入皮膚。
想象中的劇痛沒來,反而有種淤血被疏通的舒暢感。紅痕滲出黑血,
滴落在地竟腐蝕出個小坑。李墨白迅速結印,青光籠罩我的手腕:"果然被做了手腳。
"他抬頭,眼神凌厲如刀,"除了七長老,幽冥宗還有誰碰過你?
""就溫泉那幾個..."我突然想起什么,"等等,第一天在祝融峰,
有個賣水的老婆婆摸過我手腕!"他瞳孔驟縮:"紅婆!幽冥宗三長老。
"說著突然撕開自己衣領,露出心口一道新鮮傷疤,"今早占卜時發(fā)現的,
有人在對我們下連心咒。"我倒吸冷氣。那道傷疤形狀竟與我手腕紅痕一模一樣,
只是大了數倍,邊緣還在滲血。他任由我觸碰傷處,
聲音沙啞:"現在我們是真正的同生共死了。"指尖傳來心跳的震動,
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我猛地縮回手:"這...這能解除嗎?""能。"他突然逼近,
鼻尖幾乎貼上我的,"殺了下咒者。"呼吸噴在我唇上,"或者...""或者什么?
""完成連心咒的真正目的。"他拇指摩挲我的唇瓣,"讓兩個靈魂徹底交融。
"我心跳如鼓:"說人話!""雙修。"他一本正經,"當然,要等你自愿。
""......"我抄起銅錢砸他,"去死吧變態(tài)劍仙!"他輕松躲過,
嘴角噙著笑:"害羞的樣子很可愛。"突然神色一凜,將我拽到身后,"有人來了。
"洞口結界泛起漣漪,一個穿道袍的小童探頭:"墨白師兄,
掌門請您和...這位姑娘去凌霄殿。"李墨白冷臉:"不去。""掌門說,"小童偷瞄我,
"事關幽冥裂隙和玄陰靈體。"我明顯感覺李墨白身體僵住。他沉默片刻,
突然給我套上件白色斗篷:"跟緊我,別碰任何人。
"衡山派凌霄殿比我想象中還浮夸——白玉為階,金漆作畫,殿頂鑲嵌的寶石拼成星圖。
十幾位仙風道骨的老頭分列兩側,正中央坐著個鶴發(fā)童顏的老者,應該就是掌門。"墨白啊,
"掌門笑瞇瞇道,"這就是那位玄陰靈體?"李墨白擋在我前面:"她叫夏燕。""夏姑娘。
"掌門點頭,"老朽聽聞你能封印幽冥裂隙?"我還沒開口,
旁邊突然沖出個紫袍道士:"掌門!此女身帶幽冥印記,分明是奸細!
"李墨白劍已出鞘三寸:"趙長老,注意言辭。""夠了。"掌門抬手,
"夏姑娘可否讓老朽查探靈體?"我看向李墨白,他微不可察地點頭。掌門隔空點向我眉心,
一股暖流涌入體內。突然,我手腕紅痕大亮,掌門"咦"了一聲:"這是..."變故陡生!
殿外地動山搖,一道黑氣沖天而起。眾長老驚呼:"幽冥裂隙暴動了!
"李墨白立刻攬住我的腰:"走!"我們剛沖出大殿,
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遠處山谷裂開巨大縫隙,黑霧如活物般蠕動,所過之處草木枯朽。
"比上次擴大了三倍。"李墨白聲音發(fā)緊,"必須立刻封印。"掌門帶人趕來:"墨白,
你確定要帶她去?""她是唯一希望。"李墨白抱緊我,"請掌門護法。
"御劍飛向裂隙的路上,我死死抓著李墨白衣襟:"具體要我怎么做?""站在裂隙邊緣,
"他頓了頓,"可能會有點疼。""多疼?""像被一萬只螞蟻啃咬。
""...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他低頭看我:"怕了?""廢話!"我哆嗦著,
"但更怕看你死。"這話脫口而出,我倆都愣住了。李墨白眸色轉深,
突然吻在我額頭:"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別松手。"裂隙近在咫尺,黑霧中伸出無數鬼手。
李墨白揮劍斬開一條路,將我放在裂隙邊緣。站定的瞬間,
我全身如遭電擊——黑霧瘋狂涌入我體內,五臟六腑像被攪碎重組。"啊——"我慘叫出聲,
手腕紅痕爆發(fā)出刺目血光。李墨白一手與我十指相扣,一手持劍插地,口中念咒。
青光與血光交織成網,漸漸壓制住黑霧。就在我以為要成功時,裂隙深處傳來尖嘯。
一個巨大的骷髏頭沖出,狠狠撞向李墨白!"小心!"他閃避不及被撞飛數米,口中溢血。
我因連心咒也胸口劇痛,卻不敢移動——封印已到關鍵時刻。骷髏頭再次襲來,
李墨白艱難站起,劍指蒼天:"以吾劍骨——""不要!"掌門突然出現,揮袖擊退骷髏,
"用禁術你會魂飛魄散!"我這才發(fā)現李墨白全身都在發(fā)光,像要燃燒自己。他看向我,
嘴角帶血卻笑得溫柔:"夏燕,閉眼。""我不!"淚水模糊視線,"你答應過不會死!
"骷髏頭第三次沖來,千鈞一發(fā)之際,我手腕紅痕突然脫離皮膚,化作血色鎖鏈纏住骷髏。
與此同時,體內涌出陌生力量,我福至心靈地念出晦澀咒語——"玄陰鎮(zhèn)幽冥!"血鏈爆碎,
骷髏頭慘叫消散。裂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閉合,最后只剩一道細痕。我癱軟在地,
看到李墨白踉蹌跑來。"你..."他難以置信地摸我額頭,"自行覺醒了靈體力量?
"我虛弱地笑:"厲害吧...咳咳..."突然咳出黑血。李墨白臉色大變,
抱起我沖向藥堂:"撐??!"他聲音發(fā)顫,"你敢死,我就殺光幽冥宗給你陪葬!
"我靠在他懷里,聞著熟悉的雪松氣息。奇怪的是,明明渾身劇痛,心里卻莫名安定。
模糊中聽到掌門嘆息:"情劫難渡啊..."再次醒來是在陌生房間。李墨白趴在床邊睡著,
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我悄悄伸手想碰他的淚痣,卻扯到心口傷處——咦?我猛地掀開衣領,
鎖骨下方赫然出現一道與李墨白一模一樣的疤痕!"連心咒的印記。"他突然睜眼,
抓住我亂摸的手,"現在我們是真正的...""同生共死。"我接話,莫名臉熱,
"這算不算...定情信物?"他怔了怔,眼中漾開笑意:"不算。"俯身在我疤痕上輕吻,
"這才是。"我心跳快得不像話,這男人太會了!正要嘴硬回懟,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小童慌張闖進:"墨白師兄!幽冥宗聯合其他門派攻山,說要搶...搶嫂子!
"李墨白瞬間殺氣四溢:"找死。"轉頭看我時又溫柔下來,"在這等我。""等等!
"我拽住他,"我也去。""你傷還沒...""不是說同生共死嗎?"我下床活動筋骨,
驚訝發(fā)現體內充滿力量,"而且我現在好像...變強了?"他凝視我片刻,
突然笑了:"好。"遞來一把銀色短劍,"你的本命劍。""啥?
我什么時候有...""靈體覺醒時自動凝成的。"他幫我握好劍,"它叫...你起個名?
"我看著劍身上如紅痕般的紋路:"就叫'朱砂'吧。"李墨白挑眉:"很配。
"突然湊到我耳邊,"就像你和我。"我紅著臉踹他:"少自戀!"當我們攜手走出房門時,
遠處已火光沖天。李墨白攬住我的腰:"怕嗎?"我握緊朱砂劍:"有你在,不怕。
"他輕笑,在我發(fā)頂落下一吻:"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絕不松手。
"我接上他的話,就像接住命運拋來的紅線。04幽冥宗退兵后的第七天,
我手腕上的紅痕突然變成了劍形。李墨白盯著這道印記看了整夜,
天亮時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原來朱砂劍認主是這個樣子。""什么意思?
"我戳了戳發(fā)燙的印記,它居然發(fā)出清越劍鳴。李墨白從袖中取出本泛黃古籍,
翻到某頁推到我面前。羊皮紙上畫著柄血色短劍,劍身紋路與我手腕印記分毫不差,
旁邊批注寫著"玄陰劍魄,通幽冥,鎮(zhèn)九泉"。"三百年前最后一位玄陰靈體,
"他指尖輕撫書頁,"用畢生精血煉成此劍,封印了當時的幽冥裂隙。
"我心頭一跳:"所以我這劍...""是它的轉世。"李墨白突然抓住我手腕,
將印記按在自己心口傷疤上。兩道紅痕同時亮起,
他的睫毛在青光中微微顫動:"現在它真正屬于你了。"肌膚相貼處傳來劇烈心跳,
不知是他的還是我的。我慌忙抽手,卻被他順勢帶進懷里:"別動。"他下巴抵在我發(fā)頂,
"裂隙雖然暫時閉合,但幽冥宗不會罷休。""所以?""所以從今天開始,
"他變戲法似地摸出個翡翠鐲子套在我腕上,"你要學會控制朱砂劍。"鐲子觸膚冰涼,
內壁刻滿細密符文。我剛要細看,李墨白突然并指在我眉心一點:"閉眼,感受劍魂。
"黑暗中有血色絲線游動,漸漸凝成個紅衣小姑娘,翹著二郎腿坐在虛空中:"喲,
新主人比上回那個漂亮多了!"我嚇得睜眼,正好對上李墨白含笑的眸子:"見到劍靈了?
""是個女娃娃!""白露,"他仿佛早已知曉,"初代劍仙時代就存在的劍靈,
??擞内ば拔铩?說著突然皺眉,"她沒跟你說奇怪的話吧?"我還沒回答,
手腕紅痕突然自動延伸,朱砂劍憑空出現。劍身纏繞的血色紋路此刻清晰可見,
竟組成了張牙舞爪的四個字——"千年處男"。李墨白臉色瞬間黑如鍋底。"不關我事!
"我慌忙拍打劍身,那字跡扭了扭,變成"萬年光棍"。
劍靈咯咯的笑聲直接在我腦海響起:"上代主人臨終前給我下了咒,
見到純陽之體就自動顯形~"李墨白冷笑一聲,劍氣橫掃而過。朱砂劍被震得嗡嗡作響,
字跡碎成光點,白露"哎喲"叫著摔出劍身,是個巴掌大的紅衣蘿莉。
"再胡鬧就把你扔進熔爐。"李墨白拎起她后領。白露沖他吐舌頭:"略略略,
你現在舍不得啦!"突然扭頭看我,"主人主人,你想不想知道這家伙為什么守身如玉千年?
"我還沒點頭,李墨白已經捏了個禁言訣。白露的嘴像被縫住般張不開,急得直跺腳。
"她話太多。"李墨白面不改色地把她塞回劍中,"今天先學御劍。"教學比想象中順利。
朱砂劍仿佛我肢體的延伸,心念一動就能飛旋斬擊。當第十次精準劈開李墨白拋出的銅錢時,
白露突然在識海里尖叫:"小心地下!"地面驟然裂開,黑霧凝成的鬼手拽住我腳踝。
李墨白劍氣斬來的瞬間,我本能地揮劍下劈——朱砂劍竟自動化作長鞭,將鬼手絞得粉碎!
"玄陰化形!"白露興奮大喊,"主人覺醒啦!
"李墨白卻神色凝重地望著裂縫:"幽冥宗在引動地脈。"他忽然將我攔腰抱起,"抱緊,
去衡山!"御劍飛行的速度讓我睜不開眼??耧L呼嘯中,他胸膛傳來的溫度卻異常清晰。
我偷偷把臉埋在他衣襟里,嗅到雪松香混著淡淡血腥味——那道為我而留的傷疤又裂開了。
衡山主峰已亂作一團。掌門正在指揮弟子結陣,見我們落地立刻迎上來:"墨白,
裂隙擴大到三丈了!"我這才看清山谷中的恐怖景象:原本細線般的裂隙變成猙獰巨口,
黑霧如瀑布倒灌,所過之處草木皆枯。數十名修士正在外圍苦苦支撐結界,
不斷有人吐血倒地。"需要玄陰靈體站在陣眼。"掌門看向我,
"但過程兇險...""我去。"我打斷他,朱砂劍在掌心發(fā)燙,"告訴我怎么做。
"李墨白突然扣住我后腦勺,在眾目睽睽下吻住我的唇。清冽劍氣渡入口中,
化作暖流游走全身。"我的本命劍氣,"他抵著我額頭低語,"能護你心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