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姐全名叫董淇舒,是國內(nèi)頭部投資公司董源資本的千金,自幼赴美留學,還在美國華爾街知名資本公司擔任要職。
后來經(jīng)歷了婚變與家族繼承人爭斗,成功殺出一條血路,現(xiàn)在是家族指定的繼承人,誰能想到,這么一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又是女強人,怎么就對沈慕堯念念不忘了。
半年前她一身黑色格紋長裙出現(xiàn)在夜總會大廳,像是本來就知道一般,點名要找沈慕堯。
當時沈慕堯并沒有多想,只是把她當作一般的vip客戶對待,聽她吐露煩惱、默默地陪伴著,必要時給予肩膀倚靠,并沒有同她發(fā)生親密關系。
當她過于頻繁出現(xiàn)在這里,并且情緒越發(fā)執(zhí)拗時,他才派人去查了她的底細。
出于夜總會營業(yè)性質(zhì)以及背后牽扯到的其他生意,他其實不愿意接待她,雖然高老總是告訴他風險與機遇并存。
但他從二十歲出頭就在這里,過著一種奢靡瘋狂、紙醉金迷、掩藏真心、虛偽的生活。
他承認,他的確是收獲了足夠多的物質(zhì)財富,但與此同時,丟失的卻是那個意氣風發(fā)、目空一切、無憂無慮、極度自我的少年。
他變得淡漠物質(zhì)、低自尊、更難對女性付出自己的真心,甚至有時候會痛恨自己這副皮囊,如果不是長得好看,他也不會來到這一行,但如果不是入了這一行,他現(xiàn)在可能還是負債累累。
精神上的自由和物質(zhì)上的自由,到底哪個更重要呢,他還是沒想清楚。
只是命運不允許他慢慢思索,如今他被動地卷入了高老的更多資本藍圖中,往后只會越來越難抽身。
他手里還端著酒杯在發(fā)呆,劉海蓋住了眼睛,絲毫看不到眼睛里的情緒,只剩好看紅潤的嘴唇正在揚起弧度,露出好看的笑容。
一看他這樣子,王余然不禁有點毛骨悚然,看來老大想到好辦法了。
他抬頭瞥了一眼監(jiān)控里還在認真做著記錄咨詢工作的宋如意,放下杯子,拉開門走出去。
宋如意這邊剛完成另一個試驗者的咨詢記錄,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和他打完招呼,便低著頭整理下還差多少人沒來做記錄。
聽到對面?zhèn)鱽硪巫优矂拥穆曇簦胧窍乱粋€試驗者來了,她一邊填寫表格一邊溫柔說著:“先坐一會哈,我把這個表頭填一下?!?/p>
對面依舊很安靜,她這才抬起頭一看,竟然莫名有些心動,眼前的男子,和十年前那個她在籃球場表白的男生相比,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
他眼睛比上次看到的多了些神采,那雙好看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自己。
她感覺臉上有些發(fā)熱,不自覺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一舉動落入對面男人眼里,他不免覺得她有些可愛。
畢竟從業(yè)這么多年,女人對他的反應如何,他還是能十分靈敏地觸及到的,這女人,心里還有點情愫。
她見他不說話,不免有些不自在,便試探性開口問他:“你要參加試驗?”
他搖搖頭,依舊不語。她見他一副神秘的樣子,索性不猜了:“有事快說,我工作還沒干完,忙著呢?!?/p>
他伸出手抓住她握筆的手,寬大的手掌包住她的小手,手背骨節(jié)分明,纖長白皙。
她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緩了一會才拼命地想掙脫。無奈她力氣太小,即使把臉憋紅了,他依舊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男人露出一個好看極具誘惑力的笑容:“咱們談個條件吧?!?/p>
她一邊還在掙脫,一邊小心謹慎地看著他的笑容,這男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時不時臭著臉,現(xiàn)在又笑得犯規(guī),一定沒好事。
果然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讓她大跌眼鏡:“我們簽個協(xié)議,你暫時來當我的超級vip客戶吧,業(yè)務需求。”
她有點結巴:“什么?為什么?我不要。”
他握著她的手力氣在加強,她感覺到了痛意。抬起頭看著他依舊好看溫柔的臉龐,一度罵著剛才竟然對他有點心動的自己。
她還在繼續(xù)掙扎,他看了一眼周圍,并沒有哪個不識趣的敢靠近他們。
“你當我客戶,你們試驗計劃就正常進行,否則,一切免談?!?/p>
她十分有意見,平時溫婉的眼神此時卻是帶著熊熊怒氣:“你混蛋,我們的試驗計劃都開始了,而且我們給出的條件你們也都接受,現(xiàn)在還想出爾反爾,沒門?!?/p>
他慢條斯理地摸著自己的衣領,明明現(xiàn)在穿的也不是西裝,一邊看著她:“這里本來就不是正規(guī)交易的地方,總是有人要吃虧,比如上次你把我吃干抹凈了,也沒給我付錢?!?/p>
“靠,那是我自愿的嗎?還不是因為老娘被下藥了?!彼乜趧×业仄鸱?,連老娘這個詞也冒出來了。
他看著她有些脾氣上來了,心里不免覺得有些好玩:“乖,答應我這個條件,我保證他們都配合你做新品試驗?!?/p>
他看了一眼她的左手無名指位置,并沒有婚戒,隨即挑眼看她:“你現(xiàn)在應該單身?”
她眼神因為單身這個詞而躲閃了一會,隨即理直氣壯說道:“我有男朋友,交往了六七年的,所以你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p>
他仿佛早就猜到這個答案,故意拉長聲音:“哦?那天晚上你把我當成徐顯旭,鬼哭狼嚎地喊著這個名字,還叫他不要拋下你,還把我當成他做了一堆不可描述的事情,你要是還和人家在一起,哪里會是這個模樣?”
顯然是被戳中了痛點,她的眼神變得更加狠戾,恨不得把眼前這個說話不饒人的男人千刀萬剮。
他此時又叫來了王余然,后者顯然沒料到老大會叫他,原本坐在不遠處的屏風后觀望,這才跌跌撞撞地趕過來。
男人問他:“我現(xiàn)在接單多嗎?價位如何?”
王余然見兩人正在激烈對峙著,也不敢嘻嘻哈哈,只是認真回答著:“老大的接單要求很高,很少有富婆能滿足條件,偶有一兩個,單價是五萬起步每晚?!?/p>
說到單價時,縱是平時大大咧咧的王余然,也有些遲疑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