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湯杉金后腳跨入石門內(nèi),半開的石門之間的空氣隱隱產(chǎn)生波動,彷佛微風拂過清澈的水面,泛起一絲漣漪,然后重新變得平靜......
門內(nèi)空間應該挺大,深處有光線傳來,遠遠的,看不分明。
馬曉鋮瞇著眼,雙手環(huán)住自己的脖頸處,微微張著嘴左右晃動自己的腦袋——從他沒有第一時間控出火焰來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想來他的消耗應該很大。
湯杉金的大劍在空中隨意的揮舞幾下,然后劍尖在地上如圓規(guī)一般左右畫著半圓——他在盡可能的探索附近地上和空中有沒有蛇。
我橫在胸前的左手,拇指捏在手心中,不自覺的又滑溜出來,然后食指又再次扣住它,彷佛一不留神手指就要飛走,拳頭從胸口摩擦著向下最后不自覺的撞擊著自己的大腿——應該是緊張、無助到了極點后的暫時放松,潛意識中對之前的表現(xiàn)不滿意又不知道怎么解決,只能從肢體的‘小動作’來緩解這種尷尬的羞恥感。
我的手伸向褲兜,居然好幾次幾次都找不到兜口——我到底在干什么?劇情不應該是這樣展開的???廢物?——:“嘶......咦?我煙呢?”我下意識的脫口。不遠處隨機傳出一聲清脆的金屬聲,接著伴隨摩擦聲亮起一小團火苗,湯杉金用打火機點燃三支煙,遞了一支還閉眼活動肩頸的馬曉鋮嘴里,接著把剩下的一支連帶在進入地下之前我扔給他的整包一起遞給我——:“哦!嘿嘿嘿,忘記我放在你那里啦......”
一時無語,昏暗的空間中三點火星此起彼伏、明暗交替。過了良久,馬曉鋮用力的舒展雙手然后舉過頭頂向上拉伸,他做了幾下擴胸后,在懷里摸索半天遞給我們一人一個小瓷瓶:“氣血藥,趕緊補一補。”他搓了搓手,從胸口一直輕拍到雙腿,好像是在撣去灰塵整理衣服:“沒了,沒咯!這下家當全沒了?!?/p>
:“謝謝!”湯杉金說。
:“.......呃.....鋮哥,剛才在外面......謝謝你。”我的聲音很小,帶著一絲顫音:“剛才太突然了...不至于的...我不至于那個樣子...你們知道吧......我其實......”
‘磐’......“磐磐”,突然兩聲悶響從光源處傳來,打斷了胡言亂語的我。
馬曉鋮放出一團火焰,緩緩的飛向他的頭頂然后開始旋轉(zhuǎn)。這里的環(huán)境更加潮濕,周圍的山體開始遍布苔蘚。兩邊的山體明顯是人工修筑過,隔一定距離有火把插在山壁上。我們緩緩的向聲音傳來的深處走去。馬曉鋮點燃了沿途山壁上的火把,本來昏暗的地下世界,隨著我們向光源處靠近,前后的光源開始匯攏——火焰跳躍,昏黃的光、輕微的腳步聲、拉長的影子扭曲無形。
光源就在眼前,‘磐磐’——如夏日驚雷。我按了了耳廓,緩解了一下耳朵‘嗡嗡’的不適感,抬頭看向前面——昏黃與白熾交界處,三個人直直的站著,地下的影子也拉的筆直,時間彷佛停止了,然后為了‘追回誤差’猛的加速,我的心臟急速的跳動,嘴角不自覺搐動,向上牽引,竟勾勒成微笑,然后徹底張開口‘呵...呵呵...哈哈哈哈.....’我竟不受控制的大笑起來,連帶著雙眼止不住滴落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