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風(fēng)雷崖,劇烈的爆炸聲依舊回蕩。
所有人好奇非常,望眼欲穿,就在眾人蠢蠢欲動之時,卻傳來老祖的威嚴(yán)之聲。
“考核期結(jié)束,眾弟子出風(fēng)雷崖?!?/p>
語罷,門戶洞開,一道道青光照射在眾弟子身上,眾人消失在了青光中。
王玄心中泛起懷疑,可青光把他淹沒,帶他離開了風(fēng)雷崖。
等到所有弟子出風(fēng)雷崖后,七大老祖聯(lián)袂到了天罰之地。
......
周青玄的目光四處找尋,終于看到人群中的王玄。
神識掃過廣場,沒有見到父親的身影,她強忍著淚水走上前來,“沒事就好?!?/p>
王玄俯身,笑著安慰道,“都說了我會沒事的?!?/p>
沒有去管別人的眼光,見師父沒有前來,王玄好奇道,“師姐,師父他老人家怎么沒來?”
周青玄一把抱住王玄,強忍著如海嘯般的悲痛,平靜道,“父親閉關(guān)了?!?/p>
王玄恍然大悟,“哦哦?!?/p>
廣場上沸騰的人群全部圍了過來,見此一幕,很是不解。
不就是活著出來了嘛?至于這么激動嗎?
柳倉的心中一沉,“王玄沒死,那是誰死了?”
再看著自己喜歡之人和王玄相擁,眼中殺機難掩。
王玄為周青玄擦拭淚水,而后在眾人的不解目光中離去。
回到一陽峰,是夜,哄周青玄入睡后的王玄走出房間。
周青玄沒有睡,等小師弟離去后,壓抑的情緒再也忍不住,如決堤洪水傾瀉而出,放聲痛哭起來。
父親沒有歸來,意味著他在風(fēng)雷崖出手了,現(xiàn)在可能已是身死灰飛。
現(xiàn)在父親身死,卻不能告訴小師弟,這樣的痛,與何人訴說?
兩個時辰后,哭的沒有力氣,只有嗚咽聲聲。
痛,很痛,太痛了......
出了房間后,王玄長舒一口氣,考核總算是落下帷幕,自己通過了考核,也算是為師父掙了口氣。
思及至此,王玄對幫自己出手滅殺敵人的那人感激涕零,若不是他出手,就得自己出手,那就意味著有暴露的風(fēng)險。
茍了這么長時間,要是為了五個小嘍啰露餡,很是不值。
一陣陰風(fēng)吹過,王玄眼中閃過寒芒,“柳倉,你纏著師姐就算了,還敢屢次三番對我出手?!?/p>
“不殺你,難解我心頭之恨,若有時機,你必亡。”
王玄已經(jīng)給柳倉判了死刑,柳倉身亡只是時間問題。
以王玄現(xiàn)在的實力,完全能擊殺柳倉,不過王玄不敢冒險。
畢竟是宗內(nèi),有元嬰老祖坐鎮(zhèn);容易暴露不說,也容易陷入險境。
得不償失之事,不能做;沒有百分百把握之事,亦不能做。
穩(wěn)健才能走更遠(yuǎn),茍住才能穩(wěn)贏。
想著,王玄走到了師父的院子前,看著院中的空蕩,不禁一陣失落,“師父不在,內(nèi)心總是空落落的?!?/p>
說著,走過院落,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接著就是十二道防護(hù)陣法覆蓋房間。
房間不大,空蕩簡樸,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書架。
躺在床上,王玄逐漸放松下來,睡意漸濃,“啊~哈?!?/p>
睡去后,【道一吞天經(jīng)】開始自行運轉(zhuǎn),房間周圍的靈氣隨著王玄的呼吸聲起伏不定。
好似修士吐納修行一般,絲絲精純靈氣涌入王玄體內(nèi),修為在絲絲精進(jìn)。
這便是【道一吞天經(jīng)】的逆天,躺平就能提升修為。
要不是王軒刻意壓制著,一陽峰的靈氣都不夠吸的。
有王玄這般逆天功法的人不多,絕大多數(shù)都是苦修。
青柳峰,柳倉正迎著月光打坐吐納,一呼一吸之間散發(fā)出的修為令人心悸。
赫然是金丹境界,根據(jù)宗規(guī),修為到了假丹便可以擁有專屬的修行道場。
這也是為了這些假丹弟子更快突破到金丹,增強宗門底蘊。
金丹修士是一個宗門的中流砥柱,宗派之爭,大都是金丹爭鋒,元嬰老祖很少出手。
這也是為什么每個宗門對假丹期弟子如此上心的原因。
假丹距離金丹只有半步之遙,筑基時生于丹田內(nèi)的筑基鏈子早已長成荷花。
只差一個契機,便能引來劫雷,渡劫后,便是筑基荷花凝化金丹,凝化完即是金丹修士。
金丹修士,已經(jīng)可以在稍微偏遠(yuǎn)之地成宗作祖。
柳倉的修為卡在假丹期已經(jīng)十余年,始終找不到那個契機。
經(jīng)過自己的抽絲剝繭,最終歸咎于和周青玄的感情羈絆。
說是感情羈絆,其實是他單相思。
周青玄從來就沒有正眼看過柳倉,更別說什么情愫。
可是你耐不住柳倉自作多情啊,這才一次次糾纏不休。
隨著糾纏的深入,最初的那分愛意也隨著變?yōu)椴桓?,再到現(xiàn)在的恨。
想到白天周青玄和王玄的你儂我儂,柳倉的吐納紊亂起來。
本欲壓制不去想,如此卻更會有畫面。
終于,柳倉氣息完全紊亂,致使修行中斷,己身遭受反噬,“噗~”一口映紅鮮血吐出,染紅白衣。
柳倉眼中帶著幾分迷惘,趕忙打坐調(diào)息,壓制住反噬后,眼中滿是瘋狂,“王玄......狗賊,不殺你,我心魔難除!”
王玄在這一刻上了柳倉的必殺名單,心魔事大,如若不除,修為可能也就止步于假丹。
柳倉心中盤算起來,“除掉王玄的最大阻礙便是周太虛那老不死,得想個辦法讓王玄脫離他的視線?!?/p>
“還得避開宗門的追查,還得取得周青玄的信任......”
仔細(xì)盤算下來,搞死王玄也是一項不小的綜合性工程。
思及至此,柳倉雙眼盡是深沉,白衣映著月光,儒雅而妖異。
最大的問題還是周太虛!
就在柳倉為周太虛的存在發(fā)愁時,他派出去監(jiān)視一陽峰的人回來稟報。
“稟報大師兄,下午一陽峰傳出消息說周太虛閉關(guān)了。”
柳倉猛地起身,眼中驚喜交加,“那老東西閉關(guān)了?消息準(zhǔn)確嘛?”
來人趕忙躬身行禮,“千真萬確。”
柳倉驚喜的臉轉(zhuǎn)而陰沉,一腳踢倒來人,“這么重要的消息,為何現(xiàn)在才報?滾......”
來人爬起,驚慌失措的退走,心中對柳倉的變化大為不解。
“大師兄前面可不是這樣的啊,這還是前面儒雅平和的大師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