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弟入院后,醫(yī)院將最好的燙傷藥用上都無濟于事。
僅兩天,他臉上的血泡已化成膿泡。
紅彤彤的臉肉開始散發(fā)出異味。
同病房的病人受不了他惡心的模樣,爭著要換病房。
我弟被傷了尊嚴,暴躁地在醫(yī)院打砸鬧事。
于是,我媽被了派回。
連同來的還有秦天。
[嘔......蘇淼你這臉和手都臭了,再不去醫(yī)院手都要截肢啦!]
秦天急迫地催促我趕緊去醫(yī)院。
我看著已有些發(fā)黑的雙手,搖了搖頭。
[我弟不讓?。≡僬f看病要花不少錢,我沒錢!]
我勤工儉學的錢全都交了學費。
狠心的爸媽從不會將錢浪費在我身上。
拖唄!看誰著急!
[走吧姑奶奶!這錢我出!一半!]
秦天立馬表態(tài)。
我媽雖不懂秦天為何上趕著送錢,卻也樂得有人愿意當冤大頭。
我因此成了我弟的病友,享受著和他同等的待遇。
在精心治療下,我們臉上的傷暫時得到了控制。
但要想恢復曾經的容貌,還得花不少錢多次植皮整容。
幾十萬的高昂費用,蘇家明顯負擔不起。
但不治,我弟這輩子都得頂著一張褶皺的丑臉。
他這般自戀又自負的人哪里受得住打擊。
再知曉結果后,我弟氣急敗壞地將我死死掐住。
似乎想要殺了我泄憤!
可接到電話的秦天卻一把抱住我弟,苦苦哀求。
[澤哥,快放手!我媽在家也呼吸不過來了!]
原來,我手上的傷是報應到了秦天他媽。
一個任由兒子猥褻女生,還辱罵女生犯賤的無良潑婦。
被眾人拉扯開后,我弟眼里的殺意并沒有褪去。
他在等一個機會。
為了這個機會,他學會了裝模裝樣。
直到秦天毫無防備地喝下安眠藥后,他將我偷偷帶離醫(yī)院,拖到了他的秘密基地。
那一晚,我就是在這被他們三人活活折磨了五個小時。
又在沒斷氣前,被埋進了兩米深坑。
越是回想,窒息的痛苦撲面而來。
在我馬上就要暈倒前,我弟將裹住我腦袋的塑料膜撕開了一個小口。
[這么個死法太便宜你了!你不是想害我毀容,那我就砸爛你的!]
他面目可憎地拿起鐵鍬。
我低聲問道:[弟弟,你不怕遭報應嗎?]
他仰天一笑:[你以為我是他們那幫膽小鬼?說你有邪術護體!呸!只有你死了,一切才能回到正常!]
我弟不再多言,拿起鐵鍬一次次狠狠砸下。
遠處立起的相機,清楚記錄下他殺害我的全過程。
他將我又一次埋入深坑。
可等他筋疲力盡地倒地休息時,我又活了!
我從土里鉆了出來。
粉碎的臉在他驚恐的目光中,一點點恢復。
這時,秦天面色慘白跑了進來。
抖著聲音大喊道:[澤哥,你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