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國他鄉(xiāng),當他開始頻繁地掛斷我的電話時,我不是沒有懷疑過,路遙知的心會不會游離到了別人身上,可這聽起來實在荒謬。
這些年來,隨著路遙知身份愈加顯貴,加上他出眾的外表,讓他身邊從不缺主動貼上來的人,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能橫插進我們中間。
我們十歲相識,用了十年相知,又花了十年相守。
我在臟臭的巷子里救起被霸凌的他,他也在我失去所有時堅定地抱住我。
我曾陪他走過最陰暗的巷落,他也曾拉我出冰涼刺骨的泥潭。
我們幾乎連骨血都交融在一起,早已不分彼此。
可是現(xiàn)在的他,就算收回了僵在半空的手,身體還緊緊貼著面前的小秘書。
我冷笑一聲沉下臉,目光最后落到路遙知的臉上,然后輕輕飄向別處,裝作不再在意他們的存在。
「飛機提前落地我也無法控制,看來是我打擾到你們了」
「又或者,你覺得我不該回來?」
2
我緊緊攥著行李箱的拉桿,朝著出口走去,手指因為太過用力都開始有些抽痛。
余光里,我看到小秘書的笑僵在了臉上,本朝我邁過來的步子也頓了頓。
路遙知相識大夢初醒般,推開了身前的人,邁著大步子向我走來,然后緊緊牽住了我的手。
「別鬧了,這么晚了你一個人怎么回去?站在哪兒排隊等兩小時出租車嗎」
我被他拉得失去平衡,倒在他的懷里。
煙味混著女士香水味瞬間鉆進我的鼻腔。
我皺緊了眉頭,差點吐出來。
「別碰我?!?/p>
我甩開他的手,行李箱重重倒在我的腳上。
手袋里的證件和藥盒嘩啦啦撒了一地。
我吃痛地彎腰,一臉狼狽。
路遙知身后,那個女生乖巧地上前,把花塞到我的手里。
她比我矮一些,努力地抬著頭,做著楚楚可憐的表情管理。
「姐姐,您別誤會,是因為我把果汁灑在了路總的褲子上才害他得去洗手間的?!?/p>
「今天您回來,路總一杯酒都沒幫我喝,我喝多了才站不穩(wěn),不好意思呀。」
她的挑釁浮在表面,十分低級,就差把路遙知平時舍不得她喝一滴酒這件事甩到我臉上了。
我掃了她一眼,沒再給她多余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