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跟著江澄,我偷偷學了不少東西。
那些他在任時談不下來的訂單,我都一筆一筆談下來了。
上任不到三個月,老爺子開心地辦了場慶功宴。
老爺子拍拍我的肩膀,連聲夸贊:
“早就說我們雪鴻厲害,又能生孩子,又能管理公司?!?/p>
“硯州啊,你眼光不錯得到了好寶貝。”
江硯州的手攬過我的肩膀,他接過老爺子手里的酒:
“爸,你早點同意我和雪鴻的事兒,就不用耽誤這么多年了?!?/p>
“前兩天我們一起去醫(yī)院檢查過,是兩兒兩女,您老人家往后的日子可有的忙了?!?/p>
話音剛落,老爺子更開心了。
“好好好,那我就安心給四個孩子準備禮物了,一人一個海島,怎么樣?”
“謝謝爸爸?!?/p>
比起我們這邊的歡聲笑語,江澄的臉黑得發(fā)綠。
這三個月,從繼承人到小小的市場部經(jīng)理,他被手底下的人各種瞧不起。
還有一些持少部分股份的股東對他更是愛答不理。
和他站在一起的肖薔身上穿的,戴的飾品也降了好幾個檔次。
聊了會兒天,我覺得有些悶,就哼著歌往休息室去。
江澄卻從一旁冒了出來,他伸長胳膊攔住了我的路。
“這三個月玩的開心嗎?”
“你該回到我身邊了吧!”
我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放開我,小侄子。”
“有你這樣不尊重長輩的么?”
“再動我一下,我就喊人了。”
江澄冷笑,抓住我的手腕:
“你喊啊,我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老公是我。”
“江硯州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離婚協(xié)議書的事兒我都找私家偵探查清楚了。”
“是他買通我的助理,將離婚協(xié)議書混在公司的文件里,讓我簽下字的?!?/p>
“沈雪鴻,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回到我身邊。”
“否則,我會把所有的證據(jù)都遞給法庭,判你出軌?!?/p>
可笑。
太可笑了。
我抬腳沖著他兩腿中間狠狠踢去。
“這些年,我跟著你得到的只有無盡的羞辱,說是童養(yǎng)妻,和狗有什么區(qū)別?”
“我就算是死,也絕不會回到你身邊?!?/p>
“至于你說的證據(jù),好啊,你給法庭啊!”
“結(jié)婚五年,你跟多少女人有關系,我那都留有視頻,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去慶功宴上放出來看看?”
江澄蜷縮著身體,捂著下身。
他忽然笑出聲,肩膀隨著他的笑聲顫抖:
“沈雪鴻,他們告訴我你失憶了,我就知道是假的!”
“你怎么可能會忘記這些年我給你的羞辱?”
他仰頭,是得逞的笑。
匆匆趕到我身邊的江硯州身形一頓,他捏了捏我的手心。
我深吸口氣,冷靜開口:
“假失憶,只是不想和你撕破臉,畢竟你是硯州的親侄兒?!?/p>
“如今你非要拆穿,我對你也沒什么好客氣的了?!?/p>
我從兜里掏出來手機,將江硯州一幀一幀扒出來的畫面抵到他面前。
“這些年,你一直覺得是我害死的肖薇,無論我怎么解釋,你都不肯聽。”
“這視頻自己慢慢看吧?!?/p>
“真正害死她的,把她從樓上推下去的人,是肖薔?!?/p>
原畫面的角落里是一片黑暗的,只有反復修復,提亮,才能看出來有個人影。
以江澄的能力,但凡他信我一次。
他也可以早點找到真兇。
可他從來不聽,只相信自己的直覺。
他搶走我的手機,不斷放大縮小,眼中露出震驚的神色。
直到看到那串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項鏈。
那是曾經(jīng)他送肖薇,肖薇又送給肖薔的。
“怎么會這樣!”
“沈雪鴻,你報復我也該找個別個理由吧!”
我冷笑,搖頭看他:
“報復你?你可真夠看得起自己的?!?/p>
“像你這樣的人,我只會拼盡全力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