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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箏箏,你要去哪?!”伴隨著飛機引擎轟鳴聲的發(fā)動,白宴川的身影愈發(fā)渺小,直到最后消失不見。我轉(zhuǎn)頭看向身旁的男人,蕭庭豐。
不僅是最年輕的萬億富豪,也是我的竹馬。
十歲時他被家里帶出了國,至此杳無音信。
成年后他回國找我,得知我身邊有了白宴川后黯淡離場,離開時他說只要我后悔了,他隨時帶我走。
我自知這么多年過去,我們的身份早就天差地別。
之所以給他打這通電話,也是因為我意外得知他需要一個結(jié)婚對象應(yīng)付家里。
而我需要逃離這里,我們一拍即合。
在我眼里,這不過是一場交易。
本以為領(lǐng)了證就算完成任務(wù),誰知蕭庭豐竟然為我在海邊準(zhǔn)備了一場盛大婚禮。
我轉(zhuǎn)過頭去,沒讓旁人看見我微紅的眼眶。
小時候我總是盯著電視里面的場景發(fā)呆,說以后也要當(dāng)這樣漂亮的新娘,在海邊舉行屬于我的浪漫婚禮。
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蕭庭豐還記得。
我自嘲地?fù)u了搖頭,如今的我根本配不上他了,做這一切不過是成年人的體面。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蕭庭豐單膝下跪為我戴上婚戒。
下一刻,眼前突兀出現(xiàn)白宴川的身影。他氣喘吁吁地來到我面前,
“箏箏,你不能嫁給他!你明明是我的未婚妻!”
見白宴川闖入,蕭庭豐將我的手攥得更緊。
我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他對細(xì)節(jié)的把控這樣在意。
白宴川的目光果然落在我們十指相扣的手上,他猛地沖上前試圖將我們分開。
“蕭庭豐你給我松手,箏箏是我未婚妻。別以為你是首富就了不起,沒人能把箏箏從我身邊搶走?!?/p>
不等蕭庭豐說話,我就擋在了他面前。我冷眼看著面前抓狂的白宴川,
“白宴川,你鬧夠了嗎?我們早就分手了,我想我說得很清楚?!?/p>
白宴川不停地?fù)u頭,
“不是的,我只是說婚禮延期,并沒有答應(yīng)你說的分手?!?/p>
“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婚禮不延期了行嗎?我現(xiàn)在就帶你走。”
我甩開白宴川的手,此刻的他與先前的冷漠判若兩人。
“箏箏,我知道自己錯在哪了,你如果真的介意我和佳檸之間的關(guān)系,你直說就是了,何必用離開的方式讓我后悔,讓我醒悟呢。”
“如果你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我認(rèn)清自己的心,你的目的達(dá)到了?!?/p>
“婚禮我會重新策劃,今天的一切我就當(dāng)從來沒有發(fā)生過,好不好?”
蕭庭豐的手再次握緊,我甚至感受到了他手心微微的汗珠。
我側(cè)過頭,附在他耳邊悄聲說道,
“放心,我不會走的,不然你和家里也不好交代?!?/p>
這樣親密的舉動在白宴川眼里不失為一種挑釁。
他瞬間冷下臉,
“箏箏,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跟不跟我走?!?/p>
我嗤笑一聲,
“我不會跟你走的,你趁早死了這份心,我愛的人是庭豐,這點不會改變?!?/p>
轉(zhuǎn)頭望向蕭庭豐時,他的耳朵竟然紅得和蘋果一樣。
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今天的蕭庭豐有些奇怪。
白宴川無力地看著我,聲音也染上一絲顫抖,
“箏箏,你到底要干什么!你非要這樣折磨我才高興嗎?”
“雖然我比不上蕭庭豐有權(quán)有勢,但我會把我最好的一切全部給你。我們在一起這么多年,我不相信你會這么狠心?!?/p>
我莞爾一笑,“你能給我什么?88元的團(tuán)購套餐,還是888萬的轉(zhuǎn)賬金額。”
聽到888萬,白宴川瞬間心虛地低下頭。
不過片刻,他又恢復(fù)了先前鎮(zhèn)定的模樣,“我給她轉(zhuǎn)錢,是因為心疼她的不容易,一個女孩兒在大城市打拼,很難的,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p>
我當(dāng)然清楚,200一月的地下室我住了兩年,兩塊一頓的晚餐我吃了兩年。
我當(dāng)然清楚打拼有多難,可獲得成功后,白宴川早就忘本了,忘了他對我的一切諾言。
“所以當(dāng)時你說給陸佳檸的姐姐做業(yè)績,也是騙我的?!?/p>
白宴川煩躁地抓了抓頭發(fā),“我只是怕你生氣才沒說實話,你看,你現(xiàn)在不就是在生氣嗎?”“888萬對我們來說,一年就能賺回來,根本不算什么,你不要在這種小事上計較了行嗎?”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