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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給在絕密單位的我打來電話,讓我回家?guī)退人笥训母赣H。
領(lǐng)導(dǎo)聽說了此事,為了我的安全,命人給我準(zhǔn)備了專機(jī),特批了一條返鄉(xiāng)航線。
卻不想飛機(jī)剛落地京城,還來不及緩沖結(jié)束,就被直接撞了出去。
劇烈的撞擊讓我和機(jī)長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好在我們身手了得最后一刻逃了出來。
而罪魁禍?zhǔn)追堑珱]有道歉,反而氣焰囂張的沖著我厲聲質(zhì)問。
“誰允許你在這個地方降落的,找死是不是?”
我壓著火氣,同她說道。
“飛機(jī)落地是塔臺安排的,是你搶了我的跑道?!?/p>
對方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抬手指了指身后機(jī)場。
“你的跑道?整個機(jī)場乃至京北都姓江,就是飛進(jìn)來一只鳥都得報備一下,你算個什么東西?”
“要是耽誤了我接神醫(yī),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淡然的掏出手機(jī),給老媽好友的兒子打去了一個電話。
“聽你的人說進(jìn)京得和你們江家人報備,那我還給你爸治嗎?”
......
老媽曾和江家老爺子有過命的交情。
要不是看在老媽的份上,我連電話都不會打轉(zhuǎn)身就走。
搶了我的跑道,還撞了專機(jī)。
他們江家有什么通天的本領(lǐng)?
而且他們有求于我......
不過若是認(rèn)錯態(tài)度誠懇,我或許能夠放他們一馬。
可我想多了。
電話那頭的人只冷冷扔下了一句。
“你要是不滿可以滾回去?!?/p>
不等我將話說完,就傳來了嘟嘟嘟的聲音。
我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工作十年,好久沒人敢掛我的電話了。
見到這一幕,撞我飛機(jī)的女人垂眸輕笑出聲。
“下次演戲找個配合你的演員,否則太假了?!?/p>
說完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冷聲說道。
“看你也沒什么錢,我不管你要多,只賠個飛機(jī)成本價就行了?!?/p>
對方見我年紀(jì)輕,穿著也是不顯,故而并未將我放在眼里。
我被她的話氣笑,“你撞了我的飛機(jī),反而讓我賠錢,這是哪里的道理?”
“我們江家的道理,再說誰能證明是我撞了你的飛機(jī)?”
她攤開兩只手,朝著周圍圍觀的人群看去,每個人都識趣的低下了頭。
我忍著火氣,指了指塔臺。
“指揮臺會有詳細(xì)的指揮記錄,需要我拿來給你看嗎?”
“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不是你們可以只手遮天的?!?/p>
“法治社會?”
對方仿若聽到什么笑話一般,捂著嘴大笑了起來。
笑的夠了,掏出手機(jī)打了一通電話出去。
“把今天的飛行指揮記錄都給我毀了,聽懂了嗎?”
隨即扔了一個名片甩在了我的身上。
“這回呢?還有證據(jù)嗎?”
“不服氣的話,可以報警抓我,我等著。”
她態(tài)度囂張至極,一臉你能拿我怎樣的神情。
名片上印著她的名字和職位。
孫淼,江家少爺?shù)馁N身秘書。
怪不得這么狐假虎威呢。
她踩著高跟前,上前想要靠近我,被一旁的機(jī)長攔了下來。
來之前,領(lǐng)導(dǎo)就交代過一定要讓他確保我的安全。
畢竟我的生命不僅僅是我自己的。
我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
孫淼見著,眼中布滿了輕蔑,一副你們接著演的模樣,然后走到距離我一步之遠(yuǎn)的地方停了下來。
抬手在我胸口使勁撮了撮。
“在京北,江家就是法,江家就是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你該賠錢也得賠錢,懂嗎?”
我瞧著她伸出的手指,冷眸問道。
“你確定沒人能管了你們江家的人?”
對方不以為然,收回了手上的動作,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挑釁的回道。
“那你試試,不過我勸你還是先還錢,否則別怪我讓你橫著從這里被抬出去?!?/p>
她穿著一身職業(yè)裝畫著精致的妝容,可滿目的刁鉆。
多年來在單位都是別人哄著我,已經(jīng)十多年沒遇到這種壞人了。
登時一股火氣涌上了心頭。
“明明你們有錯在先,險些要了我和同伴的性命,你倒是反咬一口,有病就去看病,別到處亂咬人?!?/p>
此時周圍已經(jīng)聚滿了圍觀的群眾,聽見這話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姑娘是哪方神圣啊,連江總的秘書都敢對著干,這是嫌命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