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拍打著隔壁張婆家的防盜門?！皬埰?！張婆！開門！是我！小陳！

”他的聲音因?yàn)榭謶趾图鼻卸兞苏{(diào)。門內(nèi)傳來緩慢的腳步聲，接著是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門開了一條縫，露出張婆那張布滿皺紋、帶著深深憂慮的臉?！靶￡?？你怎么了？

臉色這么難看？”張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張婆！”陳默一把抓住門框，

手指因?yàn)橛昧Χ枪?jié)發(fā)白，他急促地喘息著，眼睛因?yàn)榭謶侄紳M血絲?！澳嬖V我！

您一定知道！我家里……我家里有東西！筷子……它自己立在碗里！還有……還有影子！

餓……它刻了個‘餓’字！它就在我后面！它想讓我永遠(yuǎn)吃不飽！您知道那是什么對不對？

求求您告訴我！” 他的話語混亂而顛三倒四，帶著瀕臨崩潰的哭腔。

張婆渾濁的眼睛猛地收縮了一下，她飛快地左右看了看空蕩蕩的走廊，一把抓住陳默的手腕，

那枯瘦的手卻異常有力。她壓低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嚴(yán)厲：“進(jìn)來說！快！

”陳默被張婆一把拽進(jìn)了屋。張婆家的陳設(shè)非常老舊，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老年人房間特有的、混合著藥味和塵埃的氣息。窗簾拉得很嚴(yán)實(shí)，

光線昏暗。張婆關(guān)緊門，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光，臉上的皺紋顯得更加深邃，表情異常凝重。

她盯著陳默，看了足足有十幾秒，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那嘆息聲仿佛從肺腑深處擠出來，

帶著歲月的沉重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悲憫?！霸炷醢　睆埰艙u著頭，聲音壓得更低，

帶著一種講述禁忌秘密的顫抖，“你……你是不是姓陳？你爺爺……是不是叫陳守業(yè)？

”陳默渾身一震！張婆怎么會知道他爺爺?shù)拿?？他爺爺在他出生前就去世了?/p>

他只在老家的族譜上見過這個名字?！笆恰墙嘘愂貥I(yè)?！标惸穆曇舭l(fā)干。

張婆的眼神變得更加復(fù)雜，恐懼、憐憫，還有一種深深的宿命感。

“那就對了……是它……它找來了……”她喃喃自語，隨即抬起頭，

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陳默，“那不是一般的‘臟東西’，孩子。那是‘餓殍鬼’！

而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