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的葬禮可比母親的熱鬧多了。
我一身紅裙到達時,沈裊裊正哭得不能自己。
看著我的穿著打扮,她的眼中滿是怒火。
爸爸憤怒指責:
“即便你不喜歡你繼母,但她從小把你養(yǎng)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么能如此羞辱她?真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p>
瞧瞧,男人到底能賤到什么程度?
媽媽對他掏心掏肺,給他全心全意的愛,給他大力的支持,到頭來他對媽媽冷血無情。
那個賤人給他戴綠帽子,成了人盡皆知的蕩婦,他到現(xiàn)在還如此維護她。
難道這就是真愛?
我輕笑著走到他面前,眼神痛苦:
“爸爸所謂的照顧我,是不給我飯吃,還是動不動就罰跪,還是看著你們其樂融融的時候,我像個局外人般羨慕著?
“如果是這種照顧,那抱歉,我不需要,如果不是你和這個賤人偷情被媽媽發(fā)現(xiàn),她又怎么會上吊自殺?
“你又怎么會有沈裊裊這個和我一般大的女兒,你能解釋嗎?”
他啞口無言。
所有人都沒想到來吊唁,還能吃到這么大的瓜。
媽媽去世時的新聞被重新曝光。
媽媽自殺,理由僅僅是抑郁癥。
如今正好有了解釋。
網(wǎng)絡一邊倒的對沈立成以及沈裊裊母女瘋狂譴責,唾罵。
葬禮結束后,那名保潔自首,聲稱是失手推了沈夫人。
后因害怕躲了起來。
被判刑時,沈裊裊還一直堅信是我買通保潔。
可惜,沒有證據(jù)。
晚上回家時,沈立成和沈裊裊坐在沙發(fā)上等我。
桌子上依舊放著一份股權轉讓書。
“簽了吧!這是你答應我的。”
我嘲諷的看著他,眸中滿是輕蔑。
“爸爸莫不是老糊涂了,我何時答應過你要簽這個?”
聞言,他臉色沉了下來,表情漸冷。
“紀念日之前,你答應送我們的大禮不是這個?”
“呵!爸爸,是你傻還是我傻,沒有股份我去要飯嗎?還是指望著你養(yǎng)我?
“至今我還記得八歲從樓梯上摔下來時,你漠不關心的樣子。
“我問你:“爸爸,是不是我失去媽媽的同時也失去了爸爸?”你回答我:“我從沒把你當成我的女兒。”?!?/p>
八歲的我從此失去對親情的渴望。
多么殘忍??!
可他卻從未在意過會不會傷害到我。
“所以爸爸,你憑什么認為我會轉給你,或者你那個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
他強壓怒意,眉間浮起陰霾。
“所以你一直在耍我?”
“不不不,紀念日那天的禮物你不是收到了嗎?”
話音落下,我瘋狂大笑。
沈立軍猛地起身,狠狠掐著我的脖子,眼中是刺骨的寒。
“沈念念,是你!大屏幕上的照片,芳菲的死,都是你一手策劃,我竟不知你何時變得如此心狠手辣?!?/p>
我雙手放空,任由他掐著。
“照片是我放的,畢竟像那種不要臉的蕩婦既然敢做有什么怕看的。
“只是沒想到她會死,老天有眼?。?/p>
“憑什么媽媽這么好的人,要被你們這對渣男賤女害死,而你們卻能享受快樂這么多年?
“死對她來說太輕松,所以我要讓她身敗名裂,臭名昭著,即便死去,被人提起來時也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
“你……”
沈裊裊瘋了一樣過來毆打我。
我不掙扎,不反抗。
就在要窒息時,沈立軍放開我,將我丟在地上。
“我告訴你,這份合同你簽也得簽,不簽我也有辦法讓你簽?!?/p>
等沈立軍離開,沈裊裊突然反應過來就要往外跑。
我抬腿把人絆倒,抓著她的頭發(fā)拖進洗手間。
她瘋了一樣大喊大叫。
可今夜,家里只有我們兩個。
“你喊吧!再大點聲,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p>
“瘋子,你這個瘋子,為什么死的不是你?。 ?/p>
我笑著將人按進水里,釋放著所有不愉快。
給我痛苦的人,我從來不會放過。
沈立軍,很快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