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出去,見到白洛顏正對著團子一腳腳的踩著。
團子躺在地上,呼吸急促,嘴角似乎有血。
“沈大姐,你都和延禮哥哥離婚了,你有什么資格對著我吼!”
白洛顏言語惡毒,完全跟傅延禮面前是兩幅樣子。
看著白洛顏張牙舞爪的樣子,我的話幾乎是從齒縫里吐出來的:“為什么傷害團子?!?/p>
“一只小畜生而已,難道你還要打我嗎?”
白洛顏的話剛說完,我的巴掌就落在了她的臉上。
然而下一秒,我就被一股極大的力量拽倒在地。
“沈黛縈,你瘋了嗎!”
我抬起頭,看著臉上帶著慍怒的傅延禮把白洛顏護在身后。
我感受到拇指上的溫溫熱熱,轉過頭,虛弱的團子還在努力舔著我的手。
我將團子抱在懷里,心上比傅延禮為了白洛顏第一次和我去離婚時還要痛。
“傅延禮,是她先傷害團子的!”
傅延禮轉過頭去看白洛顏,只見她紅了眼眶抓著傅延禮的衣角泫然欲泣。
“延禮哥哥,是這只貓突然間躥出來想要抓我的,我只是下意識踢了一腳而已,沈小姐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扇了我一個耳光?!?/p>
“阿縈,洛顏也只是被嚇到了,你非要這樣嗎?”
我懷里抱著氣息越來越微弱的團子,抬頭看著傅延禮:“傅延禮,別人不知道團子對我而言意味著什么,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阿縈……”
大概是察覺到傅延禮的惻隱之心,白洛顏突然就跪了下來。
“對不起沈小姐,是我不對,我不該下意識踢團子,我就應該任它抓我的。”
她哭著,抬手就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傅延禮對我的那點不忍終于在白洛顏的自虐式「道歉」中消失殆盡。
他扶著抽泣的白洛顏起身,然后沉著臉看著我。
“沈黛縈,差不多就得了,一只畜生而已,它先抓的人,即便被踹死,也是應當?shù)?。?/p>
傅延禮扶著白洛顏進屋時,她看向我的眼神里都是挑釁。
我只覺得心里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塊,只留下一個洞,正往里呼呼灌風。
我眼神空洞地撫摸著團子,它似乎是用盡最后的力氣蹭了蹭我的手。
然后,我感受到它在我懷里一點點冷卻、僵硬。
我媽在這個世界上留給我的最后一點念想也徹底毀在了傅延禮和白洛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