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傅太太,請節(jié)哀?!?/p>
我推開病房門,看著臉上蓋著白布的母親,腦子里一陣嗡鳴。
醫(yī)生說,她是自己拔掉的氧氣管。
我呆呆地站在病床邊,流不出一滴眼淚。
“聽說本來傅太太的母親是可以被救下來的”
“只是樓下病房有個病人好大的排場,只是小燙傷而已,她男朋友把所有的醫(yī)生都叫過去給她會診了?!?/p>
“可不是,李主任說,那女的再來晚一點(diǎn),那紅腫都能自己褪下去了?!?/p>
我想要掀開白布的手又縮了回來,我沖出病房去,顫抖著聲音問門口的護(hù)士。
“那個病人叫什么名字?”
“叫……白洛顏?!?/p>
我腳下踉蹌,小護(hù)士眼疾手快扶住了我。
我平靜地簽下了我母親的死亡通知,麻木地處理了她的后事。
坐在殯儀館等我媽骨灰的時候,我下意識打開了微信。
有一條來自一分鐘前的好友申請。
我看著那個無比熟悉的頭像,鬼使神差地點(diǎn)了同意。
「既然你已經(jīng)和傅延禮離婚,那就請你今天把你那些破爛收拾走,我想把瀾庭當(dāng)作我的婚房。」
我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團(tuán)浸了水的棉花。
「傅延禮沒跟你說嗎?瀾庭的房產(chǎn)證上也寫了我的名字」
「想讓我搬走可以,你按市場價的一半給我。」
我接過骨灰盒,親眼看著母親下了葬,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瀾庭。
我得帶著團(tuán)子走,那是我媽留給我最后的念想。
我剛回到瀾庭,下一秒,帶著怒氣的傅延禮就走了進(jìn)來,不由分說地給了我一個耳光。
“沈黛縈,你為什么就不能懂點(diǎn)事?”
“為什么要威脅顏顏?嗯?”
“我已經(jīng)跟你說了無數(shù)遍了,我跟她只是玩玩罷了!”
”她威脅不到你的地位,你始終都是我的妻子“
“在我們這個圈子里,男人沒有幾個紅顏知己是會被人瞧不起的,你爸還不是……”
我紅了眼眶,死死咬著下唇看著他。
傅延禮被我這幅倔強(qiáng)的樣子驚了一下。
隨后,無奈的嘆了口氣,摟著我軟下語氣:“阿縈,這么多年來,我心底始終只有你一個人”
“我發(fā)誓,這是最后一次,等我膩了,我回來守你一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