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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內(nèi)。
第一天。
沈心竹眼神中盡是恐懼，她不知道接下來程妄會做什么。
程妄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
“扇巴掌，你要自己來還是我來幫你？”
沈心竹還想著程妄能心軟，“阿妄，你真的要這么對我？”
程妄不多廢話，一把捏住她的臉。
“1、2、3......”
他冰冷的數(shù)著數(shù)字，沈心竹的臉迅速紅腫起來。
每扇一下，沈心竹都發(fā)出一聲慘叫。
“99......”
程妄放下酸脹的胳膊，看向面目全非的沈心竹。
她嘴角滲出血跡，已經(jīng)說不出話。
第二天。
程妄拖著沈心竹朝花園走去。
沈心竹的背部傳來劇痛，聲嘶力竭：“程妄，你要干什么！”
“你瘋了嗎！”
程妄表情冷漠，直接將她扔進(jìn)冰冷的池水中。
沈心竹雙手被捆住，繩子的另一端在程妄的手里。
她不停地掙扎著，卻被他牢牢壓著。
“當(dāng)時顧清螢不就被你這樣壓在水里的嗎？”
程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沈心竹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程妄將她拉出來。
等她醒來，又接著扔進(jìn)去。
一遍又一遍......
沈心竹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直至黃昏，程妄才命人把昏死的沈心竹抬回去。
第三天。
沈心竹看見程妄就渾身發(fā)抖，她是真的怕他。
現(xiàn)在的程妄就像地獄里走出的惡鬼。
程妄將一排茶杯摔在地上，指著碎片：“跪上去！”
沈心竹聲音干澀：“程妄，顧清螢?zāi)菚r候跪的是塑料瓷片！”
“我求求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程妄一把拉過沈心竹，將她按在瓷片上：“沈心竹，我說過會讓你比死更難受?！?/p>
沈心竹的雙膝傳來劇痛，她忍不住開口道：“程妄，你不如殺了我！”
程妄輕笑一聲，語氣涼薄：“別急啊，我會殺你的，99次......”
他的話語讓沈心竹更加不安，99次是什么意思？
一周后，沒見到程妄的沈心竹終于松了口氣。
看來程妄應(yīng)該消氣了。
是啊，他那么折磨自己，也該夠了吧。
她沒想到，程妄帶了一個人進(jìn)地下室。
那個人帶著口罩，手上還帶著塑膠手套。
“王醫(yī)生，交給你了，什么地方痛但不致命，盡管下手......”
沈心竹幾欲崩潰，她跪了下來，“阿妄，求求你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原諒我，我真的知錯了！”
“我不該那么對顧清螢，我不是人......”
程妄冷漠的開口，“晚了?！?/p>
王醫(yī)生快步上前，一劑藥劑扎入沈心竹的身體。
“這個藥會讓她不能動彈，卻能清晰地感知疼痛......”
程妄看著王醫(yī)生的刀捅進(jìn)沈心竹的身體，一下又一下。
沈心竹的喉嚨發(fā)出絕望的哀嚎，她的眼珠子拼命地亂轉(zhuǎn)著。
程妄聲音冰冷，“很疼吧？”
“你知道清螢有多疼嗎？”
沈心竹眼神中寫滿不甘。
程妄的腦海中只有顧清螢一遍遍死去的畫面......
眼淚不自覺涌上眼眶，程妄迅速轉(zhuǎn)過頭。
“沈心竹，這是我為你準(zhǔn)備好的煉獄。”
......
一周過去。
沈心竹不停地被刺傷，又不停地被救回來。
她的精神已經(jīng)出現(xiàn)異常，在深夜她經(jīng)常和空氣對罵。
“顧清螢，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我告訴你，我就是比你強(qiáng)，活到最后的是我！”
“你就是活該！當(dāng)年是你讓我替你送傘的！”
“是你給我機(jī)會去接近他，是你和我說過他的喜好，是你把他送給了我！”
地下室門外，沈心竹的話如同重錘擊中程妄的胸口。
他腳步踉蹌，幾乎支撐不住他的身體。
原來是這樣，原來他愛的從來不是沈心竹，而是躲在沈心竹身后的顧清螢！
他一拳砸在墻壁上，墻壁上染上血跡。
為什么他沒有早點(diǎn)發(fā)現(xiàn)，為什么他不相信顧清螢。
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