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出了岔,我靠幫人做夢立足都市>末法時代靈氣枯竭,我冒險用祖?zhèn)黛`石沖關,
結果經(jīng)脈寸斷。>下山擺攤貼膜時,意外發(fā)現(xiàn)自己能進入他人夢境。
>七歲男孩每晚夢見飛翔,我讓他在夢里學會滑翔翼操作。
>第二天他竟說服富豪父親投資飛行學院。>掃街阿姨夢見天鵝湖舞臺,
我讓夢境教她跳芭蕾。>社區(qū)晚會聚光燈下,她贏得滿堂喝彩。
>幫富豪在夢中體驗百億項目失敗后,他撤銷了危險收購案。
>當感激化作金色光點涌入我體內(nèi)時,我震驚了——>這竟是上古失傳的眾生愿力!
---靈石炸了。不是驚天動地的那種炸,更像是一塊在爐膛里燒了太久的劣質煤,
悶聲一響,由內(nèi)而外地崩解成無數(shù)黯淡的碎塊,帶著最后一點令人心悸的青光,四散飛濺。
一股蠻橫到不講道理的沖擊力,狠狠撞進林逸的四肢百骸,
像是無數(shù)燒紅的鈍刀在里面亂攪亂捅。“呃啊——!
”一聲短促的、被劇痛硬生生掐斷在喉嚨里的悶哼。身體瞬間失去了所有支撐,
軟泥般癱倒在冰冷堅硬的山洞地面上。眼前先是炸開一片刺目的白,
隨即被翻滾的濃黑徹底吞噬。意識像斷線的風箏,在無邊的痛楚海洋里沉浮,耳邊嗡嗡作響,
唯一清晰的,是老祖宗那張干癟枯槁的臉上,
進他骨髓的警告:“末法……靈氣枯竭……強沖關隘……九死……一生……”警告猶在耳畔,
他卻已躺在了死寂的深淵里。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也許是漫長的一個世紀,
一絲微弱的光線刺破黑暗。林逸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山洞依舊,石壁嶙峋。
地上那堆曾經(jīng)蘊藏著一絲稀薄天地靈氣的祖?zhèn)黛`石,
如今只剩下一些灰撲撲的、毫無光澤的碎渣,像一堆被遺忘的垃圾。他嘗試著動了一下手指,
鉆心的劇痛立刻從指尖閃電般竄遍全身,連帶牽扯著五臟六腑都跟著抽搐起來。
經(jīng)脈里空空蕩蕩,曾經(jīng)辛苦凝聚、哪怕只有頭發(fā)絲那么細的一縷真元,此刻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處不在的、令人絕望的滯澀和刺痛,
仿佛身體內(nèi)部被塞滿了粗糙的砂石。經(jīng)脈寸斷。四個冰冷的字,像淬了毒的冰錐,
狠狠鑿進他的識海。老祖宗的話,一字不差地應驗了。九死一生?他扯動嘴角,
嘗到一絲鐵銹般的腥甜,恐怕是十死無生。在這靈氣近乎枯竭的末法時代,斷了根基的修士,
和路邊的野草又有什么區(qū)別?他躺在冰冷的巖石上,望著洞頂滲水的石縫,
聽著水滴落下的單調聲響。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了?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一個沒有靈氣的、屬于“凡人”的……都市?下山。一個念頭,微弱卻固執(zhí)地鉆了出來。
總得活下去。***深城的天橋,像一條巨大的鋼鐵蜈蚣,橫跨在喧囂的車流之上。
橋下是永不停歇的引擎轟鳴和刺耳的喇叭聲,橋上是步履匆匆、神色漠然的人流。
空氣里混雜著汽車尾氣、廉價香水、烤紅薯和不知名小吃的復雜氣味,濃稠得幾乎讓人窒息。
林逸縮在天橋靠近欄桿的一個角落,屁股底下墊著一塊從垃圾桶旁撿來的硬紙板。
他身上那件洗得發(fā)白、原本質地尚可的舊式斜襟道袍,
在周圍清一色的T恤牛仔褲里顯得格外扎眼,像一張格格不入的舊標簽。
面前同樣鋪著一塊硬紙板,上面用粗黑的馬克筆歪歪扭扭地寫著幾個大字:【專業(yè)貼膜!
鋼化膜、水凝膜、高清膜!】下面一行小字,字跡潦草,
透著一絲自暴自棄的敷衍:【科學解夢,十元一次,不準不要錢!】陽光毒辣,
透過天橋頂棚的縫隙照射下來,在紙板邊緣投下晃動的光斑。林逸半瞇著眼,
背靠著冰冷的水泥欄桿,試圖運轉記憶中哪怕是最粗淺的、用來抵御寒暑的吐納法門。
然而意念甫動,斷裂的經(jīng)脈深處立刻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如同生銹的鐵絲在血肉里攪動,
疼得他額頭瞬間沁出一層冷汗,臉色又白了幾分。他頹然地放棄,
任由那無處不在的悶熱和噪音包裹著自己?!拔?,貼膜的!
”一個染著黃毛、穿著破洞牛仔褲的年輕人蹲了下來,
把一部屏幕碎成蛛網(wǎng)的手機粗暴地拍在紙板上,“換個最便宜的膜,快點!”林逸沒說話,
默默拿起工具。指尖觸碰到冰涼的手機屏幕,一絲極其微弱、幾乎無法察覺的波動,
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漾開的漣漪,倏地順著指尖流竄而上,猝不及防地撞進他的意識深處!
眼前猛地一花。不是現(xiàn)實世界的景象。他看到一片混沌的、翻滾著灰紫色霧氣的空間,
霧氣深處,
人影在驚恐地奔跑、跌倒;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和絕望的嘶吼交織在一起……畫面混亂、模糊,
帶著強烈的恐懼和憤怒情緒,如同電流般瞬間擊中了林逸。“嘶!”他手一抖,
鋒利的刮板邊緣差點劃到自己的手指?!澳ゲ涫裁窗。粫N?”黃毛不耐煩地催促,
嘴里叼著的煙一抖一抖,煙灰簌簌落下。林逸猛地回過神,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指尖殘留著剛才那詭異觸感的冰冷麻意。他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
強迫自己專注于眼前碎裂的屏幕,動作僵硬卻異常仔細地將一張廉價的水凝膜貼了上去。
“十塊?!彼曇粲行└蓾?。黃毛丟下一張皺巴巴的鈔票,拿起手機看了看,
嘟囔了一句“湊合吧”,轉身匯入了人流。林逸捏著那張還帶著體溫的十塊錢,指尖冰涼。
剛才那是什么?幻覺?還是……走火入魔后遺癥?他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雙手,
那雙手曾經(jīng)掐訣引動過微弱的天地靈氣,此刻卻只能笨拙地貼著廉價的手機膜。
他靠在欄桿上,閉上眼,嘗試回憶剛才那種奇異的、被強行拉扯進別人思緒深處的感覺。
很微弱,很混亂,像隔著厚厚的毛玻璃窺探。但那種恐懼的情緒,卻無比真實。
難道……是因為經(jīng)脈寸斷,神識反而以另一種更詭異的方式……變異了?念頭剛起,
一個穿著深藍色清潔工制服、滿臉愁容的阿姨拎著簸箕和掃帚,停在了他的攤子前。
阿姨大概五十多歲,頭發(fā)花白,眼角的皺紋很深,像是被生活的重擔刻進去的。
她沒看貼膜的招牌,目光直直落在那行小字上——“科學解夢,十元一次”。“小伙子,
”阿姨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地方口音,沙啞而疲憊,“解夢……真管用嗎?”林逸抬眼,
迎上阿姨那雙布滿紅血絲、寫滿焦慮的眼睛。幾乎是同時,
那股熟悉的、帶著粘稠感的微弱波動,再次順著兩人之間無形的空氣,
悄然纏繞上林逸的意識。這一次,比剛才清晰了一點點。
他看到一片朦朧的、帶著溫暖橘色光暈的空間,像老式的舞臺。光暈中心,
一個模糊的身影在旋轉、跳躍……輕盈得不可思議,像一片羽毛。但畫面極其脆弱,
像肥皂泡一樣,瞬間就被無數(shù)現(xiàn)實的碎片擊穿:堆滿雜物的逼仄房間,
散落一地的空礦泉水瓶,一張張催繳水電費的賬單……一股濃得化不開的酸楚和失落感,
沉甸甸地壓了下來。林逸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他看著阿姨布滿老繭、指甲縫里還殘留著污漬的手,再看看她眼中那一點點幾乎熄滅的微光,
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您……說說看?”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
阿姨局促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聲音很低:“我……我連著好幾天了,
都夢見自己在一個老大的、亮堂堂的舞臺上……穿著白裙子,
踮著腳尖……轉圈……跳……”她比劃著,動作笨拙而生澀,臉上卻泛起一種奇異的光彩,
轉瞬又被更深的窘迫覆蓋,“可……可我一個掃大街的,這夢做得……怪丟人的,
還老醒不過來,累得慌。
”舞臺……白裙子……踮腳尖……旋轉……那些混亂畫面里的核心意象瞬間清晰起來。
一股強烈的、源自夢境深處的渴望,混合著現(xiàn)實帶來的巨大失落感,
如同潮水般通過那無形的鏈接沖擊著林逸。他深吸了一口氣,
壓下經(jīng)脈深處因這奇異能力波動而引發(fā)的細微刺痛。他需要驗證?!鞍⒁?,
”林逸指了指旁邊的臺階,“您坐。這夢……聽著挺有意思。舞臺什么樣?
燈光是暖的還是冷的?您跳的時候……感覺沉,還是感覺輕?
”他循著剛才“看到”的橘色光暈和輕盈感追問。阿姨愣了一下,
似乎沒想到他會問得這么細。她依言小心地在臺階邊緣坐下,
努力回憶著:“燈……好像是暖烘烘的,黃的……像老家的油燈,
但是亮堂多了……跳起來的時候……”她眼神有些迷離,聲音輕了下去,
“……感覺……腳底下像踩著棉花,不,像踩著云……特別輕,
想飛起來似的……可每次要飛起來的時候,就醒了,
胸口悶得慌……”描述和剛才“窺見”的意象完全吻合!林逸的心臟在胸腔里沉沉地撞擊著。
這不是巧合!他那因禍得福(或者說因禍變異)的神識,
真的能極其微弱地觸及他人的夢境碎片!一種難以言喻的復雜感覺攫住了他——荒誕、震驚,
還有一絲在絕境中窺見罅隙的……微光?“您這夢啊,”林逸斟酌著字句,
目光落在阿姨疲憊卻因回憶夢境而微微發(fā)亮的眼睛上,“不是壞事。可能……是您心里頭,
還藏著點特別‘輕’、特別想飛的東西,白天壓得太沉了,晚上就冒出來了。
試著……別在夢里光想著飛,想想怎么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云上?
”他試圖給出一個基于“科學解夢”邏輯、聽起來又帶點安撫和引導意味的解釋。
阿姨怔怔地看著他,咀嚼著“特別輕”、“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云上”這幾個字,
眼里的困惑似乎淡去了一些,那點微光又亮了幾分。她沒再多問,從洗得發(fā)白的制服內(nèi)袋里,
摸出一個舊舊的塑料錢夾,小心翼翼地數(shù)出十張皺巴巴的一元紙幣,雙手遞給林逸。
“謝謝你啊,小伙子……心里好像……松快了一點點?!彼酒鹕恚嗥饞咧愫汪せ?,
佝僂著背,慢慢走進了天橋另一端的人潮里,深藍色的背影很快被城市的色彩吞沒。
林逸捏著那十張帶著體溫、皺巴巴的一塊錢,紙幣的棱角硌著掌心。
經(jīng)脈斷裂處的隱痛似乎更清晰了,但另一種奇異的感覺,
一種微弱卻真實的、仿佛干涸河床深處滲出的一絲水汽,正悄然彌漫。
***夜色像濃稠的墨汁,沉甸甸地潑灑下來,
將城市白日里所有的喧囂與棱角都浸泡得模糊不清。城中村深處,
林逸那間租來的頂樓鐵皮屋,如同一個在濕熱中蒸烤的罐頭。
狹窄的空間里塞著一張嘎吱作響的破鐵床、一個瘸腿的塑料凳,
墻角堆著幾個裝過水果的破紙箱,算是全部家當。
唯一的光源是懸在頭頂?shù)囊槐K蒙滿灰塵、光線昏黃的節(jié)能燈泡,
幾只不知疲倦的小飛蟲圍繞著燈管嗡嗡打轉??諝鈵灍嵴吵?,
混雜著鐵皮銹蝕、陳舊被褥和樓下夜市飄來的油煙味。林逸盤腿坐在嘎吱作響的鐵床上,
身下只墊著一層薄薄的草席。他緊閉雙眼,眉頭緊鎖,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白天清潔工阿姨那雙疲憊又帶著一絲渴望的眼睛,
和那夢境碎片中橘色光暈下旋轉的模糊身影,反復在他腦海交替閃現(xiàn)。
那無形中觸碰他人夢境的能力,像一根剛剛探出頭的、極其敏感的神經(jīng)末梢,讓他既驚且惑。
他嘗試著,將全部微弱的心神,凝聚于一點,
小心翼翼地探向白天感受到的那股屬于阿姨的、帶著酸楚和輕盈渴望的意念殘留。沒有法門,
沒有章法,純粹是一種近乎本能的、溺水者抓住稻草般的摸索。
意識仿佛沉入一片混沌的深海。黑暗粘稠,阻力巨大。
斷裂的經(jīng)脈在每一次精神力的細微波動下,都發(fā)出無聲的哀鳴,刺痛感如同細密的針,
不斷扎刺著他的神經(jīng)。就在他精神快要渙散、準備放棄之際——一點極其微弱的橘色光暈,
如同風中殘燭,在意識感知的邊界極其遙遠地、模糊地閃動了一下!林逸心神劇震,
猛地將最后一絲精神力“釘”向那點光暈的方向!“嗡——!”腦海深處一聲低鳴,
像是緊繃的琴弦被猛然撥動。眼前的黑暗驟然被撕裂!他“看”到了。不再是碎片,
而是一個相對清晰的空間。依舊是那個老式劇場的舞臺,
籠罩在溫暖卻有些朦朧的橘黃色燈光下。舞臺中央,一個穿著褪色舊T恤和寬松睡褲的身影,
正笨拙地、一次又一次地嘗試踮起腳尖。是阿姨!她的臉比白天看到的更年輕一些,
但眉眼間的愁苦和小心翼翼卻如出一轍。她努力地抬起手臂,試圖做出一個舒展的姿勢,
身體卻因重心不穩(wěn)而搖晃著,每一次踮腳都顯得異常沉重和艱難,仿佛腳下不是舞臺地板,
而是吸飽了水的泥沼。汗水浸濕了她額前的碎發(fā),眼神里充滿了挫敗和一絲快要放棄的茫然。
“不對……腰……腰要這樣……”一個極其細微、帶著焦急和心疼的女聲,如同囈語,
在舞臺空曠的邊緣響起,模糊不清。林逸的心神,如同一個闖入他人夢境的無形幽靈,
漂浮在這片意識構筑的舞臺上空。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阿姨每一次嘗試失敗時涌起的沮喪,
也能感受到那微不可聞的、似乎源自她自身潛意識深處卻又被現(xiàn)實壓抑的指導欲念。
一個念頭如同電光石火般擊中了他。他嘗試著,將自己凝聚的心神,
小心翼翼地、極其輕柔地,探向阿姨那混亂而渴望的意念核心。他不敢強行灌輸,
只是像引導一縷微風,拂過干涸的土地。“放松……”他在意念中低語,
精神力量如同最細膩的觸須,輕輕拂過阿姨夢中緊繃的肩膀,“想象……腳下踩著的,
是老家曬谷場最光滑、最平整的那塊地方……風從田埂那邊吹過來,
帶著稻子的香氣……”舞臺中央,那笨拙的身影猛地頓了一下。她下意識地低頭,
看向自己的雙腳,眉頭困惑地皺起,似乎在感受著什么。林逸屏住呼吸,
將全部意念集中在引導那份“輕盈”的感覺上,同時,
小心翼翼地捕捉著阿姨自身意識深處那點模糊的“指導”意念,將其放大、明晰。
“……膝蓋……要松一點……”那個模糊的女聲,在林逸意念的引導和“翻譯”下,
變得稍微清晰了一點點,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阿姨的眉頭皺得更緊,
身體卻下意識地跟著那模糊的提示,嘗試著微微屈膝,調整著重心。
“對……”林逸繼續(xù)用意念“翻譯”并強化著那潛意識的聲音,
……腳趾……抓住地板……不是用蠻力……像……像輕輕捏住一根羽毛……”夢境中的阿姨,
動作依舊笨拙,但那份沉重感,似乎真的減輕了微不足道的一絲。她再次嘗試踮腳,這一次,
搖晃的幅度小了一些。林逸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經(jīng)脈的刺痛驟然加劇,
如同無數(shù)鋼針攢刺。他猛地抽回心神!“呼——!”現(xiàn)實中,林逸如同溺水獲救般,
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渾身被汗水浸透,像剛從水里撈出來。他靠在冰冷粗糙的鐵皮墻壁上,
胸膛劇烈起伏,眼前陣陣發(fā)黑。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斷裂的經(jīng)脈,痛得他直抽冷氣。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