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素素神色一僵,隨即又堆起笑容:“是我失言了。只是.……你大哥和我都希望你能過得好?!?/p>
我看著她虛偽的面孔,突然明白血色文字所言非虛。
他們不僅要蕭臨川的命,還要我沈知微的身敗名裂!
幾日后,府中設(shè)宴答謝前來吊唁的親友。
我身著素服,發(fā)間只簪一朵白花,卻因誥命身份坐于上首。
蕭臨淵以家主身份招待賓客,不時(shí)向我投來關(guān)切的目光,引得眾人交口稱贊這對(duì)“叔嫂和睦”。
“老夫人到——”
廳外一聲通報(bào),我婆婆在丫鬟攙扶下緩步而入。
我連忙起身相迎,卻在走近時(shí)聽到她低聲喃喃:“不對(duì)……不對(duì)……”
“母親?”我輕聲喚道。
婆婆渾濁的雙眼突然清明了一瞬,她緊緊抓住我的手腕:“知微,死的不是臨淵……”
我心頭劇震,還未來得及開口,蕭臨淵已大步走來。
“母親近日悲傷過度,時(shí)常認(rèn)錯(cuò)人。弟妹別往心里去?!?/p>
他強(qiáng)硬地將老夫人扶走,回頭給了我一個(gè)警告的眼神。
宴席過半,柳素素突然提議撫琴助興。
她指尖輕撥,一曲《鳳求凰》悠揚(yáng)響起,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對(duì)蕭臨淵的情意。
更令我震驚的是,蕭臨淵竟自然而然地取出洞簫相和。
那是他的絕技,蕭臨川向來不善音律!
賓客們紛紛稱贊二人琴簫合璧,宛若神仙眷侶。
我坐在主位,面上含笑,心中卻如墜冰窟。
他們竟如此肆無忌憚,當(dāng)真以為我沈知微是傻子不成?
彈幕頓時(shí)炸了。
【這對(duì)狗男女真是明目張膽!他們這是巴不得女主知道啊!】
【這屆反派不行啊,作案都不帶藏尾巴的!】
琴音剛落,滿堂喝彩聲中,柳素素突然“哎呀”一聲,摔倒在我腳邊。
桌上的茶盞被她掃落,滾燙的茶水盡數(shù)潑在我的裙裾上。
“弟妹恕罪!”她驚呼著掏帕子為我擦拭,卻故意用指甲劃過我被燙紅的手背。
我疼得倒抽冷氣,血色文字瞬間炸開:
【臥槽!茶是剛煮沸的!】
【這賤人指甲上肯定淬了藥!女鵝手背都滲血了!】
【快看假大伯的反應(yīng)!要開始了要開始了!】
果然,蕭臨淵一個(gè)箭步?jīng)_來,卻是先攬住柳素素的肩:“可有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