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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臭的氣味反復(fù)碾壓著我的自尊。
我閉上眼,不想去看他眼里入骨的恨意。
他還在介意。
謝淮言第一次被林星海綁架,我穿著制服求情,主動和林星海跳了一夜的舞。
那晚之后,我和他的第一個孩子流產(chǎn)。
被放回來后,謝淮言沖我發(fā)了好大的火:“就算你不愛我,也不該出去和爛人鬼混,害死我們的孩子!”
現(xiàn)在這條完全不屬于我風(fēng)格的白裙,更成了我再次背叛他的證據(jù)。
我咬緊牙關(guān),撫摸著肚子幾乎喘不上氣。
如果我不愛他,又怎么會折磨自己,吃藥保胎,給他懷上第二個孩子。
我小心翼翼地安撫著肚子里似乎也在哭泣的小生命。
霍夭夭卻驚叫一聲,踩著我的背,徑直跑了過去。
“啊!露西!露西你沒事吧!”
肚子抵在冰冷的地面。
好疼。
內(nèi)臟都像是絞到了一起。
“孩子,孩子,快送我去醫(yī)院......”
我捂著肚子,幾乎發(fā)不出聲音。
霍夭夭指著我哭喊:
“阿言!她不敢報復(fù)我,就傷害我的狗!你對我的露西做了什么?怎么渾身都是血?!?/p>
他們廝混時,我獨自處理了流血的傷口。
霍夭夭的狗就在紗布堆里打滾,粘了上去。
我蒼白著臉開口:“那血是我的,放開我,我的孩......”
不等我解釋,謝淮言將我拽到了狗面跪下。
“你既然為了榮華富貴留在這里,就該認(rèn)清楚,在這家里你連畜生都不如?!?/p>
感受到腹中刺痛,和身下熱流,頓時我停止了掙扎。
我的孩子......沒了......
我痛哭著,哭著哭著又大笑起來。
我認(rèn)得還不夠清嗎?
我像狗一樣爬著給他們?nèi)ビ陚?,教女人伺候我的老公?/p>
如今,我連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能保??!
我看向謝淮言崩潰喊道:“謝淮言,那娶個畜生做老婆的你又算什么!”
然而回應(yīng)我的,是謝淮言的一巴掌。
他眼里凝著瘆人的冰:
“你和你妹妹,都是為了錢不擇手段的畜生!”
“就是因為不想碰畜生,我才要找別的女人?!?/p>
“當(dāng)初,要不是你和林星海泄露我行蹤,我怎么會差點死在他手里,我的孩子又怎么會死!這都是你的報應(yīng)!”
一句句話帶著刺,生生扎進(jìn)我肉里。
突然我就平靜了下來。
一下下磕著頭道歉:
“你說得對,我是畜生,對不起,你想怎么罰我都好,我只求你給我簽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就好?!?/p>
謝淮言不知為何沉默了半晌,然后才漠然開口:
“跪著伺候好夭夭,直到她原諒你?!?/p>
霍夭夭笑得得意。
她和謝淮言在沙發(fā)上廝混。
命令我像個低賤的奴隸般,手舉果盤,跪在他們身邊,看著他們親吻甜蜜。
謝淮言要我復(fù)述他對我說過的每一句情話,他再一句句把它們深情地講給霍夭夭聽。
曾經(jīng)的山盟海誓,如今全都變成了羞辱我的工具。
我蒼白著臉,在摧心剖肝的痛苦中,絕望地感受著寶寶一點點流出我的身體。
好多血。
我們的寶寶污水一樣,暈臟了整片地板。
謝淮言正想轉(zhuǎn)頭斥我,卻被滿地的血驚得神情慌張起來。
“溫芝!這血是怎么回事?!”